領證時,他已經在國外待了兩年,領完證的第二天,他繼續遠赴國外,至今兩人都沒辦婚禮。
領證以來,兩人分居兩地,只有逢年過節,向晚才能想起自己已婚的身份。
現在顧允深已經回來,那段遺忘的記憶忽而又突涌而來。
向晚覺得自己的莫名其妙,就是來源顧允深以前的那份嫌棄。
半小時後。
房門被打開,向晚正閉着眼睛默唸臺詞。
顧允深看着牀上的兩條被子,不知向晚這又是什麼意思。
他想了想,難道是怪自己出去喝酒沒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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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今晚霍小肆他們在四季給我接風,我以爲你不喜歡這種場合,就沒告訴你。”
霍小肆是他發小之一,同樣出生京都豪門,他頂頭有三位哥哥,他們家第四個孩子出生前,霍家許願要個女孩,可惜又是個男孩,於是很敷衍地取名霍小肆。
向晚跟他不對付,經常拿他的名字來嘲他。
“哦。”她的態度異常冷淡。
顧允深又補充說:“你哥也在。”
言外之意,大舅子在場,今晚的場合完全是正經的接風場。
向晚這才睜眼,爲了顯示自己的不在意。
她點了點頭,淡定道:“我知道。”
她不知道!
向蘿蔔今天沒告訴她!可惡,竟然敢瞞着她,怕她追去不成?
顧允深站在牀尾沒動,向晚出聲問他。
“你還有什麼事嗎?”
向晚那雙眼睛亮晶晶的,小臉上堆滿了笑,仰頭看他時,更是天真又單純。
顧允深繞到他的那一邊,掀起被子,問:“怎麼準備了兩牀被子?”
“有問題嗎?”
“沒。”
顧允深哪敢說有問題。
他掀開被子躺了下來,向晚繼續默背臺詞。
臥室內陷入沉靜。
處於同一空間的兩人太過安靜,有時候不忙的那個人會胡思亂想,也會漸漸覺得尷尬。
顧允深長這麼大,頭一次知道尷尬是什麼感覺。
他側頭看了眼向晚,她嘴裏唸唸有詞,有時候停頓一下看眼手機。
他發現,認真安靜下來的向晚可愛多了。
他盯着向晚那張潔淨的小臉看,不自覺地……
他入了迷。
“你看我做什麼?”
向晚的聲音讓顧允深回過神來。
他故作鎮定,“背完了?”
“背完啦!”
她早就記住了,她剛纔只是在構造情景,讓表演能順暢地進行下去。
她認爲一名合格的演員,說詞的同時,能把動作和感情同時表演出來,這纔算完整地演繹好一場戲。
“那睡覺吧!”他關了一側檯燈。
“你先睡,我來局遊戲先。”
“……”
十分鐘後,向晚又是拍牀又是捶被子的,整個人暴躁得不行。
罵人的言語中還夾帶着不雅的粗話。
這纔是向晚,顧允深想。
嗯,她挺適合當個啞巴美人的。
遊戲失敗,她又開了一局。
今晚匹配的隊友好像都很菜,連向晚這個高段位玩家都帶不動。
已經不知道開到第幾局,嘈雜的聲音繼續傳來,顧允深再也忍受不了,他從牀上坐起來。
“給我試試?”
向晚有些詫異,“你會?”
他個大忙人,手機都沒空看,哪有時間玩遊戲。
“怎麼操作?”他接過手機。
向晚湊近他,介紹起來。
“很簡單,左邊屏幕控制方向,右邊放技能,這裏回血,按這裏回城,這裏可以買裝備,還有…”
她巴拉巴拉講着,作爲學生的他卻在神遊。
女孩身上的香味甚是好聞,她雪白的胳膊不經意間碰觸到他的小臂,有點涼又帶着細膩的滑,觸感極好。
他低頭的目光中是她纖細的雪頸,小巧光滑的肩上只有一根細細的肩帶。
她真的尤爲愛穿吊帶裙,偏又很適合她。
向晚沒上大學前,家裏人對她的穿着有規定限制。
雖沒嚴到不許露胳膊露腿的地步,但絕不允許她穿得暴露。
被束縛了許久的向晚從沒抗議過,哪知她上了大學,露出本性。
她專挑性感的裙子穿,露背裙、吊帶裙一類成了衣櫃的常客。
顧允深還記得有一次從國外回來,他開車到學校去接她,他差點沒認出她來。
她那時穿了條鵝黃色的吊帶裙,領口有些低,精緻的鎖骨下是一片軟膩的白。
裙子是收腰的設計,遠遠看去,那小腰細得可憐,好似一掐就能斷,裙襬也短得不到膝蓋,胳膊大腿露了許多。
總之她一走出來,就哪哪看着都白,白得發光。
高中時,那張小臉就明妹初顯,現下長開了,重點是她還化了妝,嘴巴也塗得嫣紅,更顯嫵妹勾人。
她出來的一路上,回頭率很高,有些人都不動彈了,專停下來瞧她。
他坐在車裏看着,突然就覺得哪裏很不舒服。
“清楚沒?”
一道軟糯的聲音將顧允深的思緒拉回。
他收起小心思,點頭說會了。
上課要認真聽講這個道理,永遠都不會有錯。
向晚指揮着顧允深,他操作着不熟悉的遊戲,不知道從哪裏下手好。
然後就是技能放空,自己被定住,不到十秒,小人倒地。
室內又陷入一片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