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去哪裏了,不在家嗎?”
何敏一大早來了海落灣,結果撲了個空。
“我忘了跟你說,我回京都豪庭了。”向晚在手機這頭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你什麼情況?”
前兩天還說不搬了,現在不聲不響就直接回去了?
“就那樣唄,哎呀,一時解釋不清楚。”
“……”
向晚回想起之前的胡思亂想,也覺得是自己矯情。
“怎麼樣了查出那人沒?”
“查到了,你肯定想不到林月瑤爲什麼要陷害你。”
何敏賣了個關子,這倒是勾起了向晚的好奇心。
“爲什麼?”
“當面跟你說,你那方便嗎?”
“能有什麼不方便的。”
“……”
她不是想着他們燕爾新婚,不便不打擾嘛!
*
向晚回到客廳,本以爲已經外出掙錢的男人,罕見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那條白色狗子窩在他腳邊。
客廳的巨大時鐘顯示已經快到十點。
“你不用上班?”
向晚脫了室內拖鞋爬上沙發,毛蛋也在她落座的瞬間跳了上去。
它殷勤地舔着向晚,小孩似的想跟她玩,哪知向晚十分嫌棄地推開它的腦袋。
顧允深的視線投在財經新聞上,聽到向晚的話,回答:“媽讓我今天在家陪着你。”
“媽讓你陪我?幹嘛?”
“說是擔心你被網上的事情影響。”他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會哭。”
“我?會哭?”向晚指了指自己,像聽到了個笑話,又重複一遍,“我會哭?”
“嗯。”
“顧允深,是你跟媽說我會哭吧?說,是不是想偷懶不上班?我打電話跟爸說,說你不去公司上班,他得延遲退休了。”
說着,她就摸出了手機,顧允深大手一伸,手機被抽走。
他不想聽他爸講的一堆大道理,他還在國外的時候,他爸就催着他回來接手公司,現在更是直接卸任不幹了。
說是辛苦了大半輩子,終於有時間陪伴妻子,沒事別打電話給他,否則就把顧允時扔給他管。
那個混世小魔王,最能討家裏女人的心,混賬事一點也沒少幹,管教起來也是麻煩。
他有面前這一個小霸王就夠了,再多一個就不得安寧。
“你就見不得我休息一天?”
“你得出去賺錢,你不是說養我費錢嗎?再不出去工作,你就養不起我了。”
她的神情還挺驕傲。
“你衣帽間那些包,隨便拿一個賣出去,緊着用也夠你度日了。”
向晚像是聽到什麼震驚的事,“賣包度日,誰幹這種掉價的事啊!我再窮也不至於賣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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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允深“呵呵”笑了聲,隨即戳穿她目前的窘境。
“你那個工作小分隊,是不是拖了幾個月工資沒發?”
“……”
向晚臉一熱,有一絲的窘迫,心道:這是誰告訴他的?
她小聲辯解:“我那是片酬還沒到手,等到了立馬發。”
顧允深笑話她說:“我要是在你手底下工作,準到工商局告你。”
“切,你想給我工作,我還不想要你呢!”她滿臉嫌棄。
“稀罕。”他又說:“趁着昨晚給你轉的賬,把拖欠的工資發了。”
“少管我吧你。”
她伸出小腳去踢他,被他一手抓住,她又用右腳去掙脫,然後又被抓住。
他手上使勁,她就被禁錮住了,好鬥的向晚攀上他的脖子。
兩人在沙發上鬧了起來,她跨坐在男人的小腹上。
“嘶,向晚,快放手。”
“不放,誰讓你剛纔捏我腿。”向晚小手揪住了男人的頭髮。
“是誰先踢我?”他悶聲說。
“不管,你就該讓着我。”向晚手上越加用力,“還告工商局?我就問你還敢不敢教育我了?”
這人小時就愛教育她,他出國四年,她耳根好不容易清淨,這下好了,一回來就又開始了,她以後的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她不趁着這次的機會教訓他,她就不是向晚了。
“今早還說不要我讓?這會兒又需要了?”
向晚理直氣壯道:“你個小氣男人,你不知道女孩子說什麼都是對的嗎?這會兒你就該讓着我。”
她鬧起來就是不依不饒,別管自己說過什麼,總之她做什麼都是對的。
他深知這一點,面前的女孩瞪着他,小臉氣鼓鼓的,一副我就這樣,你要拿我怎麼辦的表情。
這丫頭真是欠揍了。
他掰她手指,稍用點力,那張白淨的小臉就皺了起來。
“顧允深,你掐我?”她嬌聲欲哭,“紅了,都有印子了。”
她白皙的手指有了點點印痕,即便這樣,那雙小手還不肯放棄手中的黑髮。
這時旁觀了許久的白色薩摩耶,察覺主人在玩鬧,竟也撲過來想加入其中。
只是別人家的狗子一般都是幫女主人欺負男主人。
毛蛋這狗兒子卻是反過來的。
它扒拉着向晚的胳膊,不停往她身上撞,這也讓向晚手上一抖,顧允深感覺頭皮都要被扯下來。
“毛蛋!”
“毛蛋!”
兩人同時出聲呵斥。
毛蛋以爲主人誇讚它呢!於是,它更興奮地往向晚懷裏拱。
毛蛋這可是在幫倒忙。
顧允深不管向晚手疼不疼,當下用力使自己脫離了她的魔爪。
向晚手一空,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身體就往後倒,再翻轉個方向就被人壓在沙發上了。
她的雙手被男人大手握住壓在頭頂上,小小的身子上是一副沉重的身軀。
他使着力壓住她,向晚除了腦袋,是哪裏都動不了。
她小嘴巴拉巴拉地尖叫着,又擡起腦袋想去撞他。
顧允深稍稍擡頭,遠離她,欣賞她的奮力掙扎又毫無作用的表演。
他脣角噙着一抹笑,向晚瞧見罵他變態。
“有本事你就放開我,咱倆單挑。”
“向晚,你就嘴巴厲害。”
“是啊,我嘴巴厲害着呢!有本事你就再靠近點。”
看我不咬死你。
“想咬我?”
她壓住驚訝,這混蛋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吧!
她面上鎮定,“哼,我纔不會這麼low,誰還咬人,我又不是小孩。”
他勾起笑,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線從薄脣中吐出,“欸,小孩。”
一雙深黑眸子滿是笑意,他的眉梢輕挑了下,向晚愣住。
下一秒,冷俊的男人薄脣靠近她耳邊,輕說了句話,令向晚一下臉紅起來。
耳邊是他清朗的笑聲,一陣熱氣吹着小巧的耳垂,她感覺連耳根都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