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渣男語錄

發佈時間: 2025-09-05 10:4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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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

顧允深像是沒聽見一般,看到向晚那雙粉嫩的腳丫子踩着冰冷的地板,他冷着張臉,繼續訓向晚。

“又不穿鞋子了,你還當是家裏?”

顧允深雖然在訓她,但他不搭理那女人的話,令向晚有些小高興,也不在乎稱呼了,像是故意地撒着嬌。

“不是沒鞋子嘛,你又沒給我備着。”

“我那不是有鞋子?”

“你的大,穿不慣。”

“我看是慣得你,什麼挑剔毛病!”

兩人對話親暱,絲毫不顧還有外人在場。

那女人握緊了拳頭,被醋意衝佔,完全沒察覺出向晚與顧允深的關係,似不甘心地又喊了一聲。

向晚覺得那稱呼晦氣極了,剛想翻個白眼,沒想身子突然失重。

顧允深竟然將她公主抱似的抱了起來,像是剛發現她溼漉漉的發,又批評。

“你就不能聽點話,又偷偷洗頭,你洗就算了,還不會用吹風機吹好?”

聽着他責備中帶着無奈又帶着點子寵,向晚心裏樂開了花,餘光瞥見女人半青半怒的那張臉,見她有氣又要忍住不敢撒的模樣,她心情更好了。

“最後幾天,沒事的啦!再說了,誰讓你出去這麼久,人家不是在等你回來給我吹嘛!”她軟着語調做作起來。

她忽然感覺自己好像妲己,爭寵成功後又緊緊拴住了男人的心,好像在耀虎揚威。

想法剛出,向晚在心底呸了一聲。

什麼妲己?

她是正宮好吧?

顧允深抱着她回休息室,突然又轉了個方向。

向晚見他是刻意避開那女人的,忍不住呵呵笑出聲。

顧允深瞧着懷中笑意盈盈的人兒,見她做作地擋着自己的臉,出聲取笑道:“還擋着臉做什麼?知道自己長得醜,不敢見人?”

向晚眸子一瞪,漂亮的小臉染上怒氣,她氣沖沖地回他,“你才醜,你全家都醜!”

顧允深嘴角含笑,搖頭不同意她的說法。

“胡說,我全家都挺好看的。”

直至休息室大門關上,兩人的聲音才被隔絕。

浴室裏,向晚被顧允深強迫穿上了那雙巨大的拖鞋,她低頭看着亂動的腳趾,耳邊是吹風機細細的沙沙聲。

她聽到顧允深說話,擡頭去看他。

“你是不是笨?沒看到別人拿着文件想砸你?你擋着臉有什麼用?打不過就跑的道理都不懂?”

“我不是想着她要是敢砸過來,我就朝她打回去。”

她已經打好了算盤的,要不是他突然回來,免不了打一場。

“就你這點力氣,還想打別人?”

“什麼就這點力氣?”像是爲了證明自己,向晚小手握住他的胳膊使勁,“我很大力的。”

顧允深想着她這點勁,連毛蛋的一半都沒有。

他嗯了一聲,很是敷衍。

“你什麼態度?瞧不起我?”

向晚又捏了捏,不到半分鐘,沒勁了。

她覺得是哪裏出了問題,隨即半個小時前的記憶回籠,向晚沒好氣地推了推他。

“下回再試過。”

她狀態不好。

“……”

“哎,你不出去看看你那師妹?萬一人家有事呢?”

這話裏頭,是滿滿的醋意。

顧允深嗤笑一聲,“不是說了別瞎喫醋?”

向晚否認:“我哪有?不是很正常的一句話?”

“行,你說沒有就沒有。”

嘖!

這什麼渣男語錄!

“真不出去看看?”向晚又去踢他。

“你不生氣?”

“我生什麼氣啊!那不就是你員工。”

她這話不是違心的,顧允深剛纔故意忽視那個女人,何不是種維護?

他剛纔也給足了她面子,她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左右不過就是個女人,娛樂圈多的是比那女人好看的,她向晚要這點自信心都沒有,她還是趁早回家玩毛蛋算了。

顧允深關門的動作很輕,直到他在辦公桌前坐下,那女人才驚慌地反應過來。

她剛纔想了很多,她也不是真的笨,從兩人的對話中,隱約能猜出向晚的身份。

能肆無忌憚地進入顧允深的辦公室,用他的私人物品,還能朝他發脾氣,除了正主也沒誰了。

她剛纔還在正主面前說要向顧太太去告發她,難怪她笑成那樣,原來是在嘲笑她。

現在回想起來,她覺得無地自容,這樣想着,再對上顧允深那張俊美的臉,她忽然覺得不重要了。

自從大一的時候見到他的那一面開始,她就對他念念不忘。

他在講臺上淡定從容,談吐優雅,面對調笑還能幽默地應付,微微上揚的嘴角幅度雖然不大,但以足夠她懷記多年。

她大學的目標就是畢業後能進入顧氏。

終於,她實現了這個夢寐以求的願望,卻得到他已兩年前出國的消息。

也是同年傳出他已婚,如同萬丈深淵般,她從天堂一瞬跌入谷底。

頹廢了兩個月,她又清醒了,結了婚又怎麼樣?

只要民政局還在,一樣能離。

兩年後,好不容易等到人回來,她也從一個小小的部門員工晉升到部門負責人。

他回來的這段時間,公司裏無不沒人在討論他的婚姻,大多答案都是家族聯姻,兩人沒有一絲感情,她覺得一切都朝着美好方向發展,卻親眼目看兩人的親密無間。

好像又有什麼崩塌了。

即使這樣,在對上顧允深的目光,她還是忍住想說不是他看到的那樣。

卻不曾想,他壓根不想聽她的解釋。

“Wendy,海外銷售這塊不用你負責,你到行政部先好好學習,什麼時候把脾氣磨鍊好了再重新回來,如果不接受,我這邊可以批你的離職申請,該有的賠償金不會少。”

一錘定音地,好像把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否定掉,似乎快前功盡棄。

“師兄…”她着急地脫口而出,想再爲自己辯解什麼。

顧允深開口打斷她,話裏冷漠疏離,“公司裏只有上下級關係,學校裏你我沒接觸過,這聲稱呼不妥,也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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