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段時間,崔雲洲隔三差五,就會給樊筱寧送禮物。
他沒正式告知他和樊筱寧在交往。
林語聲和薄靳舟也知道,他是上心了。
林語聲因爲教崔雲洲追女孩子,教他哄女孩子開心。
自己也天天收到薄靳舟送的花式禮物。
有大有小,喫喝玩樂,珠寶首飾不限。
她不讓薄靳舟買,薄靳舟似乎買上了癮。
他說,“我要把之前的都給你補回來。”
臨近崔雲洲的生日,薄靳舟問林語聲,今年要不要給崔雲洲過生日。
林語聲搖頭。
“我哥都有女朋友了,哪裏還需要我們給他過生日。”
果然,樊筱寧被崔雲洲照顧了幾個月,吃了幾個月他做的飯菜。
就連她的倉鼠,都受到了他的照顧。
她決定在崔雲洲生日這天,也給他做一頓飯。
但做飯可不是簡單的事。
那是需要廚藝的。
總不能讓人喫焦糊,或者半生不熟的食物。
更不能又鹹又甜,亂七八糟啊。
樊筱寧提前兩個月就開始爲此準備。
特意去報了一個烹飪班。
每週去上兩節課。
學的是崔雲洲喜歡的那幾道菜。
但是學到一半,她就沒有再去。
因爲她烹飪班的老師,是一個比她大幾歲的離異男人。
對方跟她告白,說願意給她做一輩子飯。
她認爲那人腦子有毛病。
這天,樊筱寧買了食材在家練習。
從網上搜的視頻,她照着視頻,一步一步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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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味道如何,至少,她的肉絲切得均勻又細。
只是放鹽和調料有點多。
特別是中途火大的時候,她有點慌。
就把白糖放了兩大勺。
做出的菜,又鹹又甜。
旁邊的手機上,崔雲洲打來視頻邀請。
樊筱寧看着糊了一層的鍋,再看看臺子上的兩道菜。
一個一股糊味,另一個,鹹甜交加。
她眉頭皺了皺,自己都嫌棄。
就掛了崔雲洲的電話。
哪知,那人竟然在她家樓下。
並且,不知爲何知道她在家。
她還在哀悼自己的菜時,門鈴聲就響了起來。
從視頻裏看見是崔雲洲,樊筱寧心頭一跳。
正想裝不在家。
手機鈴聲又在這時響了起來。
一門之隔。
裝不下去了。
她打開門,崔雲洲狐疑地掃她一眼,“寧寧,剛纔怎麼不接我電話?”
樊筱寧一秒的怔愣。
眼神閃爍。
不知道是因爲他那聲“寧寧”,還是因爲廚房裏的菜。
“怎麼有股糊味。”
崔雲洲眉峯蹙,又打量她一眼。
見她安然無恙,他大步走進廚房。
樊筱寧跟在後面,結巴地解釋,“那個,我見你平時炒菜那麼輕鬆,我就想試一下,沒想到就成了這個樣子。”
崔雲洲面上不見異樣,“你先出去歇會兒,我來收拾。”
樊筱寧搖頭,“這怎麼行,我自己弄成這樣的,我自己可以收拾。”
“你的手是用來捏手術刀的,又不是做飯切菜的。”
樊筱寧聽他這麼一說,終於從兩道菜裏找到了一點優點,“我切得是不是特別好?”
“嗯。”
崔雲洲勾脣笑道,“等我收拾完了,你重新切兩盤菜,我教你。”
“你教我?”
“嗯。”
崔雲洲說,“與其你去跟別人學,不如我教你。”
樊筱寧再次驚訝。
“你怎麼知道我報了烹飪班的?”
崔雲洲轉身,指骨分明的大掌搭上她肩膀,眸色溫柔地注視着她,“那家機構是阿俊和阿誠開的。”
因爲鄧庭在容城開有武術班。
他們兩人不甘示弱。
爲了能時常光明正大出入容城。
兩人一合計,就開了烹飪班。
她第一天上課,就被曾俊看見,告訴了崔雲洲。
她不說,崔雲洲就假裝不知道。
樊筱寧有點糾結。
她學做菜,是爲了他生日那天給他驚喜的。
現在換他來教自己。
還有什麼驚喜。
“不了,我不想學了。”
她假裝興趣缺缺。
崔雲洲見狀,笑了笑,“不想學了,那就不學,以後想喫什麼,跟我說,我不敢說我的廚藝世界第一,但我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樊筱寧聽着他吹牛批的話。
笑問,“你這話,敢在我二哥面前說嗎?”
“靳舟?我怎麼不敢,他跟我比廚藝,只能算小弟。”
他說得輕描淡寫。
不知道,樊筱寧已經悄悄錄了音。
並且,把錄音發給了薄靳舟。
薄靳舟正在院子裏,陪家拾爬。
林語聲在旁邊給他們錄視頻。
看着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在墊子上爬得歡暢,她邊錄邊笑。
錄完一段。
薄靳舟的手機響起消失提醒。
她瞟了一眼,見是樊筱寧發來的。
就點進去,點開了錄音文件。
然後,崔雲洲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
爬到中途的男人停下動作,轉頭看她看來時,嘴角掛着笑,“聲聲,雲洲說的什麼?”
林語聲看着他那一臉的勝負欲。
又點了一次播放。
這次,薄靳舟聽清楚了。
嘴角的笑,也越發的濃,“聲聲,你說我和雲洲誰的廚藝更好?”
林語聲很認真的思考了片刻,“不清楚啊,我覺得都很好。”
不能夠。
薄靳舟伸手問她要手機,“聲聲,把手機給我,我下個戰書。”
林語聲笑着把手機遞給他。
他下完戰書,原本落後於他的家拾已經爬到了終點。
扭過頭來,衝他咿呀的說着什麼。
林語聲趕緊又抓拍下家拾的表情。
薄靳舟輸給兒子,腦子一轉,兩眼一閉就倒在墊子上裝死。
家拾帶笑的眼神裏閃過疑惑。
然後盯着他看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