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TM自作多情!”
站在林語聲旁邊的陸盼盼用力推他一把,冷笑道:
“都分手了還擱這兒玩陰魂不散。姓趙的,你以爲自己是冤死鬼呢?”
趙成海被推得身子退了兩步。
眼底閃過兇光。
咬着後槽牙說,“這是我跟林語聲之間的事,跟你一個外人沒關係。”
話音落。
他又對看着林語聲,“你媽今天下午來找我,求我娶你。”
“還把你的銀行卡和所有積蓄都給我了。”
“林語聲,你現在跟我道個歉,答應我媽提的那些要求,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明天上午帶你去領證。”
看來,他還不知道,她已經把銀行卡里的錢都轉走了。
只剩十塊錢,多一分都沒有。
林語聲面上浮起一抹笑。
她是老師,大多時候,情緒都管理得很好。
這種公衆場合。
她得注意形象。
纖白手指往前面一指。
語氣平靜地問,“你看見那是什麼了嗎?”
趙成海順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
就皺起了眉頭,“你讓我看垃圾桶做什麼?”
林語聲脣角揚笑,“垃圾桶纔是你的歸宿,不要在這兒杵着,污染大家的空氣。”
旁邊正好路過的兩個小姐姐聽見這話,笑出了聲。
趙成海惱羞成怒得脖子上的青筋都浮了出來。
“林語聲,你把剛纔的話收回去,並保證婚後聽話,我可以不跟你計較。
否則,就算你媽把你脫光了送到我牀上,我都不會看你一眼。”
林語聲看了一眼旁邊。
好心提醒他,“我勸你嘴巴乾淨點,要是被人錄下來發到網上,我擔心你要變成過街老鼠。”
趙成海也知道自己是什麼貨色。
慌忙看了看四周。
收回視線,又狠狠地瞪着林語聲。
等結了婚。
他要是不馴服她,他就不叫趙成海。
想到這裏。
他看林語聲的眼底掠過一絲變態的光。
“趙代表?”
一道涼薄的嗓音突然響起。
趙成海一擡頭看見兩步外走來的薄靳舟。
眼神閃過詫異。
旋即變成了哈巴狗。
搖着尾巴乞討,“薄醫生,您好。”
林語聲和陸盼盼背對着薄靳舟。
聽見聲音,也齊齊轉頭。
近距離的看見男神本神。
陸盼盼必須緊攥着林語聲的手。
抿緊了脣,才能控制自己不尖叫出聲。
林語聲的目光冷不防撞進男人如潭的深眸。
心跳的速度,也一下子亂了節奏。
薄靳舟的視線下移,在她白皙頸項停頓。
成功勾起林語聲那一夜兒童不宜的香豔回憶。
臉頰一熱。
她慌地擡手,把肩後的髮絲撥到前面來。
大腦還在凌亂中抽離出一絲理智。
迅速的回想,自己出門前是不是真的把頸項未散盡的吻痕給遮好了。
趙成海見薄靳舟盯着林語聲。
心頭正狐疑。
薄靳舟就溫淡地開了口,“聽說趙代表升職了?”
趙成海身爲MR.
能升職,全靠他有個在容城醫院心內科的副主任爹。
以趙成海的自大。
有他那個副主任爹。
他並不是對這醫院的每個醫生都客氣禮貌的。
之所以對薄靳舟如此巴結。
是因爲,這家醫院,是薄家的。
據說,年初老院長退休的時候,本來是想讓薄靳舟當院長的。
奈何他不願意。
他堂哥不得已才把重任攬身上。
趙成海卑微地邀請,“薄醫生今晚有空嗎?我在夜闌珊訂了包間。”
“沒空。”
被薄靳舟冷漠拒絕。
趙成海尷尬得瞬間紅了臉。
想到什麼。
他又立即說,“薄醫生,剛纔忘了跟你介紹,這是我女朋友林語聲。”
“語聲,這位是薄醫生,容城醫院心內科第一把刀。對了,薄醫生的侄子就在你班上。”
“林老師。”
薄靳舟沒理會趙成海。
斂了冷漠。
神情溫和地看着林語聲。
林語聲不想讓他誤會。
轉頭對趙成海說:
“趙代表前任和現任都分不清,你介紹產品的時候,不會也這麼黑白顛倒吧?”
趙成海沒想到林語聲不僅當場讓他下不來臺。
還內涵他,說他業務能力不行。
那不就是暗示薄靳舟,他是靠着他爹的嗎?
可是,當着薄靳舟的面,他又不能對林語聲做什麼。
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把這筆仇記在心裏。
面上扯起一個難看的笑,“語聲,我知道你是跟我鬧彆扭。”
“你想多了。”
林語聲打斷趙成海的話。
“你真要跟我分手?”
“不是要分,是已經分了。”
林語聲說,“麻煩你做一個合格的前任,不要詐屍。”
趙成海從來沒這麼丟臉過。
他必須挽回點顏面。
“好,我尊重你的選擇,希望你別像之前那樣玩欲擒故縱,分手只是想讓我早點娶你。”
“薄醫生,我今天還有點事,改天我再請您……”
“不必,我跟你沒那麼熟。”
趙成海原本是怕自己再待下去,會控制不住當着薄靳舟的面暴露本性。
想客套一下,就完美離場。
結果,薄靳舟對他二殺!
偏偏這人是薄靳舟。
就是對他三殺四殺。
他也不敢當面叫板。
只能尷尬地扯了扯嘴角,說了句要去找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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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迅速的逃離虐殺現場。
趙成海一走。
陸盼盼就激動的薄靳舟伸出手:
“薄醫生,您好,我是聲聲的閨蜜陸盼盼,我從高一就是你的鐵粉了。”
薄靳舟嘴角微勾了下,聲線低沉,“是嗎?”
好傢伙,他不會是以爲自己胡扯的吧。
陸盼盼立即把林語聲這個證人推出來。
“不信你問聲聲,高中那三年,我們風雨無阻,每天都要去膜拜學神你照片的。”
林語聲,“……”
你幹嘛扯上我。
薄靳舟眸光微動了下。
視線不動聲色地落在林語聲身上。
林語聲扯出一個尷尬地笑。
她高中的時候,只是陪着去膜拜的陸盼盼。
她自己並沒有像陸盼盼那樣,明目張膽的崇拜。
一開始是因爲她覺得凡事只能靠自己。
崇拜誰都沒意義。
後來,她不知怎麼地,就做賊心虛。
連他的名字都不敢大方的說出來。
陸盼盼越是說得眉飛色舞,她越是默不作聲。
在她心裏,家世好智商高學習好還長相好的薄靳舟,那是雲端高陽一般的耀眼奪目。
掙扎在溫飽和自卑裏的她。
僅有的力氣,只夠用來扼殺荒蕪心田裏,不該長出的那抹一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