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完午餐出來,兩人去了附近的碼頭。
午間的陽光明妹,整個天空都是藍色的,幾乎一點白都沒有,站在碼頭往大海深處望去,海水湛藍,天地連成一片的靜謐,連帶着心情都不由得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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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坐在碼頭岸邊,近處傳來岸風吹打海水的聲音,一陣鹹鹹的味道撲鼻而來。
海上偶有幾只海鷗覓食,她便掰了手中的面包投入海水中,聞着味的鳥兒便飛了過來。
一袋面包很快便分完,似是沒喫飽,鳥兒不肯離去,圍繞着她轉了好幾圈。
向晚便轉身眼巴巴地瞧着身後的男人,她擡手示意了下,意思很明確,在使喚他再去買些面包過來。
顧允深放下手中的相機,他今天擔任向晚的專屬攝影師,準確來說,接下來的旅途,出圖工作都是他負責。
接收到向晚的指令,他看了看遠處,那裏還有一羣,那得多少面包才能餵飽這些鳥兒。
他手上還拿着剛纔給向晚買的風車玩具,他擡手揮了揮風車,許是風車轉動的聲音過於大聲,嚇退了那些圍繞着向晚轉的鳥兒。
身邊瞬間安靜下來,向晚不由得地豎起了跟大拇指,誇他厲害,說他不愧是嘴角帶傷,自帶buff,連動物見了都得嚇跑。
顧允深碰了碰嘴角,陷入了自我懷疑,他長得真那麼嚇人?
剛纔從餐廳出來的時候,門口有勤工儉學的學生在賣自制的工藝品小玩具,當時向晚多看了兩眼,他便帶着她過去。
他剛開口詢問價錢,那學生就表現出一副害怕的神情,他身邊要不是還有向晚這個可愛嬌滴滴的女生在,他絲毫不懷疑那學生會帶着東西撒腿就跑。
兩人沿着碼頭往上走,向晚走走停停,時不時擺個造型,顧允深已經很熟練,能隨時拿起相機替她拍照,偶爾還能來個抓拍。
向晚要檢查照片,她抱着相機一張一張地看,不得不說,顧允深拍照還是有點天賦在的,要構圖有構圖,每一張拍得都很清楚,將她拍得像自帶濾鏡一樣,都不用修圖了。
“可以啊,一張廢片都沒有,能改行去當攝影師了,有沒有興趣做我的專屬攝影師?”向晚打趣道。
“我很貴的。”
顧允深揚揚眉梢,說這話時還頗有些傲嬌,意思說她請不起他。
向晚睨了他一眼。
切,這就驕傲上了?
“顧允深先生!”她轉身面向她,倒退着走,語氣裏一本正經,“咱做人得謙虛,不要驕傲自滿,我才誇你一句,你就自擡身價了?”
顧允深單手插入大衣裏,另一只手拿着個風車,看起來略微違和,他倒一點都沒介意,也沒表現出不自在。
他笑說:“我一個顧氏的老總,身價就擺在那了,我去給你當攝影師,收費貴點也很正常吧?”
“那不一樣,你當老闆跟當攝影師的工作內容不同,身價從這裏跌到這裏。”她踮了踮腳,舉手到最高處,隨着話落瞬間,那只手極速下降,最後還彎腰停留到腳跟處。
她收了手,揚揚下巴,說:“知道了吧?你當攝影師的身價就是這麼多了。”
“行,我算你便宜點。”
向晚莞爾,嘴角剛上揚,就聽到他說,“我是按秒入賬的,一分鐘賺的錢…”他頓了下,怕她誤會,連忙解釋,“不是我故意訛你,我一分鐘賺的錢應該比你整部戲都要多,那這個誤工費,是不是得算一下?”
向晚以前對花錢跟賺錢是沒有概念的,反正她的卡是無限量的,她只管用就行。
但她經歷過緊巴巴的日子後,她知道了賺錢的艱難,儘管如此,她花錢的速度也沒多大的改變就是了。
可她從來不知道顧允深的入賬數目,此時一聽,只覺面前站着個金燦燦的搖錢樹。
向晚往搖錢樹撲過去,雙手抱住了他的胳膊,擡頭問他,“那你陪我出來玩,對你進賬有影響嗎?”
見她這副財迷的模樣,顧允深深覺好笑。
玩心一起,突然想逗她,“那是自然,現在應該已經虧損挺多的了。”
“啊?”
那她豈不是血虧,要是她賺的話,得多少輩子才能把虧損掉的錢賺回來啊!
是了,他在家的時候電話就不斷,現在出了國,他連手機都很少掏出來。
想到此,向晚拉着他,準備回酒店。
“這是要去哪裏?”顧允深問她。
“我看到你帶電腦了,回去工作。”
“不是說出來了就要好好玩的?回酒店看我工作多無聊。”
顧允深以爲向晚會說一些陪着他一起工作的話,再不濟就說她打遊戲,他自己工作,一點也不會無聊…
他壓根沒想到向晚會這樣說:“不會無聊,你在酒店工作,我自己下來逛,賺錢玩樂兩不耽誤。”
顧允深:“……”
可真是不會虧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