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說,他們是兄妹,這趟是出來旅行的,還說他已經結婚了。
她還拉起了顧允深的左手,無名指上戴了枚銀色的婚戒。
那是他們領證時,顧允深買的,他一直戴着,向晚因爲上學再加上藝人身份,一直都沒戴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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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男人的手,向晚也舉起左手,無名指上空空如也。
老奶奶瞧見,oh地一聲,極爲可惜。
老爺爺倒是不以爲意,說有什麼好可惜的,他很是羨慕她跟顧允深的父母,能擁有兩個如此優秀出色的孩子。
向晚點點頭,也很是贊同,而後她看了眼顧允深,哼地一聲。
讓他剛纔“口出狂言”,老是想糊弄她生孩子。
向晚的神情還得意洋洋,顧允深這時朝老夫婦鄭重地道了一聲歉,還說她頑皮。
向晚不明所以,而後她便見顧允深在衆目睽睽之下拉開了隨身揹包,從裏面掏出了個小盒子,打開裏面赫然是枚戒指,跟顧允深手上的那只是一對。
他…他怎麼還隨身帶戒指的啊!
向晚傻眼中,也正是此時,顧允深抓過她的手指,將戒指戴入她的無名指中。
他拉起向晚的手,銀色的戒指隱約閃着亮光,向晚那枚鑲着鑽的更是耀眼。
他瞧向晚的目光滿是深情,語氣也深有愛意,“Sheismywife.”
火車早已開動,正穿過一片深藍色的湖,遠處是高山雪景。
他在這些美麗的景色前,如此情深宣告,無疑令向晚怦然心動。
她還在怔愣中,一陣輕呼聲傳來,是老奶奶在開心。
她說自己果然沒看錯,顧允深瞧向晚明顯就是愛人的眼神,各種舉動都極爲體貼。
聽到這樣的話,向晚收回目光,隨即向老奶奶拆顧允深的臺。
她說他最會裝了,實際可壞,可會欺負她了。
誰知老奶奶瞧她跟顧允深的眼神盡是璦昧,然後就是調侃。
向晚憋紅了臉,心想着,國外果然是開放,一些事情簡直就是放到明面上來說的。
又聊了會兒,懷裏的小女娃不知什麼時候睡着了,把孩子還給老奶奶後,向晚纔有時間欣賞車窗外的景色。
她跟顧允深換回了位置,雙手趴在窗邊,下巴抵過去,看着外面的景色掠過,邊發出驚歎聲。
湖景已過,火車從高山底下穿過,已進入深秋,外邊的樹葉泛黃,一片金燦燦中夾帶着幾點綠,隨着車速的前進,景色連接成片,蘊透濃深秋意。
向晚在這片秋景中莫名感受到一片豐收的喜悅。
讓顧允深給她拍照,空間狹小,略施展不開,前邊車廂是個咖啡廳,那裏的空間大,窗戶也大,正是拍照的好地方。
她同老奶奶說了聲,便拉着顧允深往那邊走。
向晚剛踏進那節車廂,還來不及高興,昨日才見過的面孔,今日又見到了。
有時候世界也太小了些!
池言瞧見了她,還擡手招了招,還嗨了聲,似乎在說這麼巧又遇見了。
向晚笑不出來,她扭頭看向身後的顧允深,這一看,感覺又有希望了。
顧允深還戴着墨鏡,圍巾也沒脫,遮住了嘴巴,視線上下一掃,只露出了個額頭外加中間鼻子那部分。
向晚滿意地點點頭,認不出來,完全認不出來這人是顧允深。
她巧巧將食指豎起來,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而後,她恢復笑意地朝池言那邊走去。
“池老師,真巧,又見面了。”
“我的位置在那邊。”
池言指了個方向,是跟她反方向的車廂,怪不得剛纔上車時沒遇到。
幸好是反方向,要不然撞到她窩在顧允深懷裏睡覺,她還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這位是?”池言禮貌朝顧允深打了聲招呼,“你好,池言。”
顧允深站到向晚的身邊,見池言站起來,眼神都沒擡一個,對於伸到面前的手,他更是沒有要動的意思。
他就大剌剌地站在那裏,雙手插着兜,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傲氣。
場面一度尷尬,向晚嘴角的笑都僵了,她又不敢有什麼小動作,所以兩人之間的距離隔着十幾公分遠。
“那個…”她訕訕開口,正打算解釋。
站在她身邊的男人總算給了個面子,大手從大衣口袋裏伸出來,輕握了下池言的手就鬆開。
他嗯了聲,算是打過招呼。
向晚扭頭瞧他,給了他一個眼神。
就一個‘嗯’。
就完了?
顧允深藏在墨鏡底下的黑眸睨着她,似在說:
不然還要自我介紹?也不怕他故意說錯話,暴露她身份?
向晚擡手擋了下臉,做着嘴型讓他隨便說個名字,不然人家都自報大名了,他藏着掖着,就顯得不禮貌了。
顧允深接受到信息,眼神黯淡了下,還是配合的。
“我是她攝影師。”沒什麼溫度的語氣,有些冷。
自我介紹完之後,他把跨在肩膀上的相機拿了下來,隨後走到一邊,背對他們靠在車窗上搗鼓起來。
似是調好相機參數,他把墨鏡別到額頭上方,開始對着窗外的景色拍起來,十足的攝影師模樣。
向晚瞧着他的舉動,心裏莫名突突跳了兩下。
怎麼有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你攝影師還…”池言想了會兒,纔想出個適合的形容詞,“挺有個性的。”
向晚聞言笑笑,也不否認。
“他是挺個性的,攝影師都這樣,脾氣…”向晚搖搖頭,壓低聲音,“不太好。”
“那叫高冷。”池言也壓低了音量,怕被聽到似的。
向晚念頭附和,心道,只要沒發現他是顧允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