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去了趟向氏集團,剛巧霍小肆也在,看着脫去花襯衫,變成西裝革履的霍小肆,她怎麼看都覺得很違和。
“霍小肆,你腦子被門夾了?怎麼也學起他們穿起了西裝?”
向晚圍着霍小肆轉了一圈,站定腳後還翹起蘭花指,只用拇指跟食指捏着他的西裝衣袖,十分嫌棄地說:“現在流行穿這玩意蹦迪了?”
“滾滾滾,你腦子才被門夾了,大熱天的,你穿什麼襯衫領。”
霍小肆抽回衣袖,瞥了眼向晚領子的蝴蝶結綁帶,伸手想去拉時,向晚一把拍下他的手。
“我愛穿什麼就穿什麼,關你什麼事,你再動手動腳,我收拾你。”向晚瞪他,做出了捋胳膊的動作。
她今天穿了件粉色的連衣裙,領口是帶了點衣領的綁帶,被她綁了個大大的蝴蝶結,顯得有幾分可愛。
其實藏於蝴蝶結下的鎖骨處,上面佈滿了吻痕,以及她的頸脖處也滿是草莓印,這條裙子是她翻遍了衣帽間,才選出了條不那麼誇張,一眼又不能被人猜測出什麼的裙子。
裙子布料是絲綢材質的,只薄薄的一片,最是透氣,碰觸時也是冰冰涼涼的,上身感很是舒服。
瞧着她惡狠狠的樣子,霍小肆也學舌,表情也很是欠揍。
“我收拾你。”他變着音調說出的這句話,然後又瞧着她細細的胳膊,“就你這小胳膊小腿,我讓你一只手,你也幹不過我。”
向晚擡起下巴,好鬥道:“試試?”
“來啊!”霍小肆站了起來,也擡高下巴,眼神是俯視的。
看着比他矮一個頭的向晚,霍小肆樂了,眼中滿是鄙視。
隨即兩人就掐了起來。
而向池早在兩人拌嘴開始,就默默當着觀衆,甚至還泡起了茶,要多悠閒就有多悠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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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還有空錄起了視頻。
“哥,你寵妹人設崩塌了。”
兩人掐架間,向晚還不忘抽空控訴,她意思是你怎麼還不來幫我。
向池收回手機,故作嚴肅朝霍小肆發出警告。
“小肆,你趕緊放開我妹妹。”
“你讓她先放。”霍小肆彎下了腰,表情也是呲牙咧嘴的。
原來兩人的掐架就是互相拔頭髮,霍小肆當真是讓了她一只手,也正因爲如此,才落得了下風。
向晚站着,一手薅他的頭髮,一手扯他的領帶,神情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戰鬥以霍小肆投降結束。
向晚拍拍手,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端起了向池新泡的茶。
“不是剛回來?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我這裏。”
向晚抿了口茶,淡淡的甘甜在口腔裏蔓延,她又抿了口,才答:“顧允深上班了,我不好貿然去他公司,喬小念也不在,我就只能來你這打發時間了。”
“我這是什麼收容所嗎?一個兩個都來我這裏打發時間?”
他看起來就那麼閒?
向晚靠在沙發處,眼睛眯起,睨向整理衣服的霍小肆,像是聽了個笑話。
“他?還打發時間?他本來就閒人一個,再打發下去就成花了。”
“誰閒人了,我如今也是有工作的,諾…”他擡擡下巴指向辦公桌的地方,頗有成就感,“我今天過來是談合作的,合同都簽完了。”
向晚一副就你的目光投向他。
向池出聲爲霍小肆挽回尊嚴,“確實是這樣,我們剛聊完,你就過來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那還不是我大哥…”下的命令…
話還未說完,霍小肆及時閉嘴。
這幾天,他已經從各方面得知,喬小念的事,向晚已經知道了。
霍小肆目光躲閃,顯然是心虛。
向晚挽着手臂,眼神不善。
她冷哼了聲,“所以你就看着喬小念被欺負?”
一旁的向池茫茫然,聽出了不對勁。
這是什麼意思?
霍小肆反駁起來,不認這個罪名。
“什麼叫我看着她被欺負?再說了,這事輪得到我管嗎?”
他自己也被管得死死的,哪裏還敢爲喬知念出頭,他恨不得躲他大哥躲得遠遠的,最好他大哥能忘記他這個小弟。
“你大哥他就不是個好人。”
“我大哥怎麼就不是個好人了,而且他本來就有婚約,誰知道喬小念的心思。”霍小肆有小聲嘀咕,“我把她當妹妹,誰知道她竟然想當我嫂子,我當時也是很震驚的好嗎?”
向晚冷眼掃過去,明顯是聽到了他後面的那句話。
而一直矇在鼓裏的向池自然也聽見了,此時他滿臉驚訝,好一會兒才消化這個消息。
“不是吧?小念喜歡霍家老大?”
“沒錯,向池哥,你也覺得喬小念平時藏得深吧?”
“你說誰有心機呢?”向晚聽這話不高興了。
“我沒說。”霍小肆立刻搖頭否認,慫的一批。
“嘖,小念這什麼口味啊?”
聽到這話,還在爭吵的兩人目光齊齊看向向池。
向池繼續自顧自說,“喜歡老男人?”
“……”
“……”
首先反正過來的是霍小肆,爲他大哥鳴不平。
“向池哥,你這話很有歧視的成分在,什麼老男人?男人四十還是一枝花,我大哥才三十出頭,離老男人還遠着。”
向晚呸地一聲,“我哥說得對,你大哥就是個老男人,而且還陰晴不定,拽得跟個二百五一樣。”
“向小晚,你怎麼說話的,你哥才二百五。”
向池:這貨當着他本人的面罵他?
霍小肆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忙解釋,“向池哥,我這是話趕話,不是故意說你。”
向池只揚了下巴,目光看向門口的位置,是下逐客令的意思。
霍小肆哪裏會走,他這幾天在公司快憋瘋了,好不容易趁着籤合同的空隙放風,他肯定不會回去。
幾人又扯了大半個小時,期間顧允深打來電話,霍小肆聽着向晚口中阿深阿深地叫着,神情誇張,一副聽不得的表情,惹得向晚怒瞪他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