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聲細眉微蹙。
【你有病?】
剛發出去,樊筱寧就又發來一句:
【我親眼看見的,我就說了,你配不上二哥,現在我知道了,他娶你,是因爲曾經救過薄奶奶。】
呵呵!
知道的還不少。
懶得理她。
林語聲走出洗手間。
沒想到,就跟樊筱寧碰上了。
冤家路窄?
樊筱寧心情好得很,“林語聲,走,我帶你去抓間。”
說着,就要來拉林語聲。
林語聲不着痕跡的避開。
看着一身時尚裝扮的樊筱寧。
“有病你就去看病,別亂咬。”
“你罵我是狗?”
樊筱寧冷笑,“我讓你見識一下,你老公纔是狗,而且,他在外面有狗了。還帶着外面的狗來產檢呢。”
林語聲頓時明白了。
樊筱寧一定是看見了薄靳舟和盼盼。
她不理樊筱寧,繼續往前走。
樊筱寧原本是要去衛生間的。
這會兒也不去的。
調頭,跟着林語聲往外走,嘴裏還一直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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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是真的,哎,你好歹是二哥的合法老婆,不要這麼慫行嗎?你上去抓着那小三的頭髮,把她按在地上,先把她肚子裏的野種打掉,再把她從窗口扔到樓下去。”
林語聲轉頭衝她一笑:“我坐牢,你好趁虛而入嗎?”
樊筱寧聳聳肩:
“你本來就配不上二哥,他情人都懷孕了,你被甩是早晚的事,不如去把仇報了,做鬼,也不能做個憋屈鬼啊。”
“我謝謝你,比起暢快的死,我還是想好好的活。”
走過長長的走廊。
來到婦產科大廳。
林語聲正往門牌上看。
就被樊筱寧一把拉住:
“笨死了,你這樣一間間的找,小三把孩子都生了,我帶你去。”
林語聲另一只手動了動。
又改變主意地放進衣兜裏。
任由樊筱寧拉着自己去“捉間。”
樊筱寧果然熟門熟路。
一口氣把林語聲拉到薄靳舟和陸盼盼所在的地方。
陸盼盼剛從裏屋做完彩超出來。
薄靳舟長腿隨意疊放地坐在長椅上,在看手機消息。
樊筱寧一聲,“二哥。”
他擡頭朝門口看來。
見她拉着林語聲。
後者一臉無辜。
他眸光微動。
眉峯輕挑,意味不明地看着她,“有事?”
樊筱寧震驚地睜大眼。
草。
二哥就是牛批。
出軌都不帶心虛的。
她轉頭看看林語聲,又看了一眼從彩超間出來的陸盼盼。
咬牙道,“二哥,你帶着情人來婦產科,是不是給人一個解釋。”
“什麼解釋?”
薄靳舟收起手機。
深雋的五官線條泛着一絲涼薄:
“你來婦產科做什麼?”
她一個心內的醫生。
又是單身狗。
竟跑到婦產科來。
薄靳舟眼神一凜,又問道:
“你是不是揹着你家人,在外面跟男人亂搞出了命案,偷偷跑來這裏打胎的?”
“薄靳舟,你不僅齷齪,還倒打一耙。”
樊筱寧氣得,連二哥都不喊了。
直呼其名。
她把林語聲往前推了推。
“我看你纔是揹着你老婆,在外面找小三,還帶人來產檢。二哥,你不要仗着自己是薄家二少,就欺負人家林語聲是戀愛腦啊。
我今天看見你對不起她,這事,我就管定了,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大哥,告訴他,你在外面亂搞。”
“那個,我能弱弱的插一句嗎?”
陸盼盼低低地舉了個手。
因爲樊筱寧罵薄靳舟的時候。
一直往她這邊看。
樊筱寧兇她,“你個小三有什麼資格說話,你別指望我二哥能護得了你。”
“我沒讓他護。”
陸盼盼弱弱地問“你剛纔說,他老婆是哪個?”
樊筱寧笑了。
她得意的指了指林語聲。
“她就是薄靳舟的老婆,叫林語聲,雖然她是戀愛腦,但她跟我二哥的婚姻是受法律保護的。
同爲女人你要是現在把我二哥怎麼騙你的說出來,再打掉孩子,跟正主認個錯,我們可以考慮原諒你。”
“你說,聲聲是薄學長的老婆?”
陸盼盼的大腦有些轉不動。
她茫然又震驚。
林語聲抽出被樊筱寧抓着的手。
走到陸盼盼面前。
說,“那些事回頭再說,什麼時候可以做手術。”
“林語聲,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樊筱寧大吼一聲。
林語聲回頭瞪她。
樊筱寧哇哇叫,“你還瞪我,林語聲,我知道你不敢惹二哥,但你也不能把自己的朋友介紹給他當情人啊。你這算什麼,拉皮條嗎?”
“你是醫生?”
林語聲突然問了一句無關的問題。
樊筱寧驕傲的點頭,“是啊。”
林語聲翻了個白眼,“你是怎麼考上的?”
這麼明顯了。
她還在認定,盼盼是薄靳舟的情人。
她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你什麼意思?我當年可是學霸。”
“出去,你吵死了。”
薄靳舟兩步上前,像拎小雞似的,拎着樊筱寧後面的衣領,就把她往外提。
樊筱寧雙手亂抓,“二哥,薄靳舟,你放開我。”
好在,這屋子裏,除了那名中年醫生,就沒有別的人。
但外面有人啊。
樊筱寧扒拉着門,不肯被扔出去。
林語聲嘆口氣。
對薄靳舟說,“放開她吧。”
“好。”
被放下來的樊筱寧:
薄靳舟爲什麼這麼聽她的話。
陸盼盼:薄學長好聽自家閨蜜的話。
看來,之前聲聲說跟薄學長閃婚,是真的?
最後,薄靳舟還是把樊筱寧給帶走了。
林語聲陪着陸盼盼做完人流。
又陪着她輸液。
麻醉藥效過後。
陸盼盼就急不可待的問林語聲:
“聲聲,你跟薄學長,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是不是因爲他,你纔跟趙成海分手的?”
此刻,外面走廊上。
路過她們病房的趙成海聽見自己的名字。
腳步一頓,轉頭看向病房裏面。
一眼認出坐在病牀前的林語聲。
怨毒的光自他眼底迸射出來。
林語聲這個踐人。
果然,是爬上了薄靳舟的牀,纔要跟他分手的。
還說什麼,是他家要求太高。
他呸。
這個慣是會裝的踐人。
他要是不把她弄到手操/
個夠,就跟她姓林。
–
薄靳舟還是接到了薄老太太的電話。
問他,樊筱寧說的,是怎麼回事。
薄靳舟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得知是林語聲的閨蜜打胎。
老夫人未雨綢繆,“靳舟,聲聲要是懷了孕,絕對不能打胎知不知道?”
薄靳舟想到她之前喫避孕藥。
眸光暗了暗。
“我又不是養不起孩子,不會打胎。”
薄老夫人嘲諷他,“你只是給你老婆買不起戒指,當然不是養不起孩子。不過,你不給你老婆買戒指,我怕你沒有機會養孩子。”
那麼小氣,聲聲要是不願意給他生孩子,如何是好。
“你問問聲聲,她媽媽哪天有空,我們兩家人一起喫個飯。”
老夫人突然想起來,可能不夠重視聲聲的,不只是薄靳舟。
還有他們這些家人沒有拿一個態度出來。
畢竟,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
而是兩個家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