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綠毛男的手還沒碰到林語聲的臉,她就突然出聲抓住他胳膊一個用力,將其卸了。
他痛苦的慘叫一聲後,身子躬成了蝦米,抱着自己那條被卸掉的手臂,看林語聲的眼神,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草!”旁邊一男的把手裏的煙扔在腳下踩滅,眼神陰狠地盯着林語聲:“你竟然敢動我兄弟,看來你媽說的全是真的,你這個臭錶子就是欠收拾。”
今晚,林語聲的名聲已經被壞到了極致,工作也被停了,再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她抓住男人的手,側身,擡腿,狠狠一腳踢向他的褲襠。
再拉過離自己最近一個女人,擋住對揮來的拳頭,之所以選擇拉女人來做擋箭牌,當然是因爲女人的力氣小,好控制,被她抓住的女人慘叫連天,沒兩分鐘,就鼻青臉腫,哭着求饒。
有人從身後攻擊她,她卻把抓在手裏的女生甩成了圈,那女人終於忍不住嘔吐的時候,林語聲將其用力一推,又拉過另一個剛纔蹦得最歡,喊得最大聲的矮個子女人。
一手薅住她的頭髮,另一只手卸掉她一條手臂,像對剛纔那個女生一樣,將她轉着擋她同伴的襲擊。
“我操,這個女人是瘋子,弄死她。”說話的黃毛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從後面朝林語聲刺來。
眼看林語聲的後背就要被刺傷,她聞風聲而閃,匕首刺進了矮個子女人手臂,慘叫聲響徹深夜。
黃毛還想再刺過來,這時,遠處的街道上,突然響起警笛聲,黃毛扔了手上的匕首倒在地上,一邊喊,“救命啊,救命啊。”
其他幾個見狀,也學他往地上一躺,喊救命,警車在路邊停下,從車上下來幾名身着警服的警察。
那幾人惡人先告狀,“警察叔叔,這個女人欺負我們。”
林語聲已經放開了被匕首刺傷的女人,她捂着手臂,慘白着臉說:“警察叔叔,是真的,我的手臂就是她刺傷的,我要報案,你們快把她抓去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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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就是一個惡霸,不僅責任我們,她還逼着她自己的母親去死,你們有看直播嗎?今天晚上那個直播間裏說的不孝女,就是她。”
爲首的警察掃過躺在地上的幾人,轉頭問林語聲:“你就是林語聲林老師嗎?”
林語聲在剛纔的打鬥過程中,不僅也捱了幾拳,一直抓着人給自己做擋箭牌,還是一件很累的事。
剛纔是一根弦緊繃着,這會兒,鬆懈下來,雙臂又酸又疼。
聽見警察的詢問,她輕輕點頭,“嗯,我是林語聲。”
“林老師,你沒受傷吧?”警察同志關心的話,惹來地上那羣男女的不滿,一個個叫喊着:“警察叔叔,你們不公平,她是施暴者,我們纔是受害者。”
警察同聲譏笑道:“你們多少人,她就一個女孩子,你們說是她打你們,這街道兩邊都有監控,是坦白從寬還是抗拒從嚴,你們自己想想清楚。”
話落,他又對林語聲說“林老師,我剛剛接到薄局的電話,說你在這兒遇到危險,你放心,這些人我們帶回去嚴肅審問的。”
地上的十人聽見薄局兩個字,立即跳起來了五個,還有五個,也慌亂的從地上爬起來想逃!
但他們哪裏逃得掉,不過眨眼之間,就被警察全部鉗制住,帶上警車。
“謝謝你們,我不要緊。”林語聲以爲警察抓了那些人就要回去審問。
哪知他們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站在那裏關心她,直到薄靳舟趕來,打過招呼之後,他們才帶着那羣人走了。
昏暗的路燈下,薄靳舟眸光緊緊地盯着林語聲:“我看看,都哪兒受傷?”
林語聲笑着搖頭,“沒受傷。”
“真的?”薄靳舟不信,他剛纔看見車上的那羣人了,狼狽的狼狽,受傷的受傷還有一個女的流了血。
林語聲在他面前轉了一圈,驕傲的說:“我以一敵十,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這麼厲害?”薄靳舟嘴角彎了彎,並不拆穿她裝出來的輕鬆。
剛纔那樣的情況,她不可能不害怕,只不過是她夠冷靜,夠機智,知道抓着一個比自己弱的,對付那些人。
“當然,你現在有沒有覺得,跟我閃婚其實也不虧?”她笑得俏皮,全然不像剛剛經歷過一場惡戰的人。
薄靳舟表揚地摸了摸她的頭頂,心絃不受控制的被她的樂觀和勇敢輕輕撥動了一下:“既然沒有受傷,那我陪你上樓。”
薄靳舟說着,抓起她的小手握在掌心,林語聲的身子僵了一下,擡起望向他的眸子裏,情緒複雜。
男人垂眸朝她看來,對視兩秒後他問,“怎麼了,是不想上去了嗎?”
林語聲點頭,她的確不想上去了,哪怕林淑芬在直播間裏把什麼骯髒的話都說了,她依然不希望薄靳舟當面再聽見了林淑芬毀她的名聲:“不上去了,我們回去吧。”
萬一林淑芬瘋起來不管不顧的,再傷到他,就不好了。
薄靳舟並不勉強她,嗓音溫和地說:“今晚太晚了不想上去我們就回家,可以是永遠變不成事實的,你不要因爲那些謠言而難過。”
在這個真真假假的時代,謠言雖然變不成事實,但能殺死人,被造謠的人不僅要遭到許多人的網暴,甚至現實中也會被他們所傷害,就像剛纔她遇到的那十來個人。
“我很抱歉,讓你聽見那些不堪的謠言。”
他不會知道,林淑芬每一次的造謠傷害毀她名聲,都會消磨她想愛他的勇氣。
薄靳舟笑着搖頭,“我們是夫妻,夫妻一體,夫妻同心,有一件事我之前一直沒有告訴你。”
“什麼事?”林語聲疑惑地問,眸子深處有着小小的忐忑。
薄靳舟拉着她到車前,打開車門把它塞進副駕座,關上車門後自己繞過車頭坐進主駕座。
還側身對她說:“我們薄家的祖訓是,凡是薄家的子孫,無論男女,對婚姻都要絕對的忠誠,負責,一旦結婚就不許離婚。”
“真的嗎?”林語聲詫異的睜大眸子,既然不能離婚,那他當初還敢閃婚?
薄靳舟一本正經的點頭,沒有半點說謊誆騙她的跡象:“不信你問奶奶,或者問嫂子也行,你不是進了她們那個什麼仙女羣嗎?”
林語聲抿了抿脣,問:“要是離婚,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薄靳舟:“會被逐出家族。”這麼嚴重?難怪他當初不同意離婚。
薄靳舟不知道她的小腦袋瓜裏在想法那麼豐富,他說:“我們要做一輩子夫妻,我不會相信別人說你任何的壞話,也希望你將來某天若是聽到有關於我的什麼讓你難過的事,一定要第一時間來問我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