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芬真要在今晚死了,林語聲會遭到所有人的謾罵。
不論林淑芬多壞,國人的百孝爲先觀念,就會認定,是她的不是,逼死了自己的母親。
陸盼盼也不是真的不懂,只是替自家閨蜜生氣,聽見周淮那樣說,她氣憤地小聲地哼了一聲。
“算是便宜她了。”
什麼長輩,連人都算不上。
鏡頭前,林語聲雖然在跟直播間的網友說話,但也聽見了周淮跟陸盼盼兩人說的。
她告訴網友,一會兒會把相關證據發在作品裏,就結束了直播。
“寶兒,你知道你這場直播漲了多少粉嗎?”
陸盼盼讓林語聲看她的主頁粉絲數,今天之前,她都是刷刷視頻,不曾發作品,粉絲是個位數。
今晚的一場直播,讓她漲粉了五萬。
林語聲象徵性的笑了笑,漲粉多少,她並不在意。
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周淮第一個衝過去開門。
陸盼盼還在提醒他:“你先看看是什麼人,不要誰都開門,小心上當受騙。”
周淮回頭看她一眼,根本沒有看外面是誰,就直接打開了門。
林語聲轉頭向門口,就正好看見站在門外的薄靳舟。
“二哥,林老師直播都結束了,你才下班。”周淮埋怨地說。
薄家肆也小臉憤憤:“二叔,你再這樣沒時間陪我二嬸,我都要給我二嬸重新介紹對象了。”
“奶奶,你管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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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靳舟看向老夫人,哪知老夫人也不幫他說話:“我覺得家肆說得沒錯,你連陪老婆的時間都沒有,你霸佔着聲聲做什麼?不知道如今這人口比例,還有很多人娶不到老婆嗎?”
衆人:“……”
還得是老夫人啊。
林語聲也沒忍住,笑了。
薄靳舟剛走到林語聲面前,老夫人又開始趕人:“你既然來了,就接聲聲回家吧,這屋子裏人太多了,空氣不好,我這老太婆會呼吸不過來。”
薄家肆:“……”
牆都不服,就服他家太奶奶。
陸盼盼笑着接話:“哈哈,薄奶奶說得對,薄醫生,你趕緊帶着聲聲回去吧,我這出租屋實在太小,裝不下太多人。”
薄靳舟先打量了一番林語聲,確定她的情緒沒什麼問題,他才問:“現在回家嗎?”
林語聲眉眼帶笑:“都被趕了,再不走豈不是顯得我們臉皮太厚。”
薄靳舟點頭,一本正經地,“也對,那,我們走吧。”
他看向周淮:“要不要一起走?”
周淮摸着自己俊美無雙的臉:“二哥,我不走。”
薄靳舟:“看來,你臉皮比我們的厚。”
周淮:“我雖然沒有你臉皮厚,但我比你帥,陸小姐,薄奶奶,我再留會兒沒問題吧?”
薄老夫人和陸盼盼異口同聲:“沒問題。”
坐上車,薄靳舟就跟林語聲解釋:“今晚實在抱歉,突然事故,傷患又情況危急,必須立即手術。”
林語聲打斷他的話:“你不用跟我道歉,我能理解你的工作的。”
“我知道你理解。”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白皙精緻的臉蛋上,深邃的眸子裏流動着歉意:“但我失約了,還不能在你最需要的時候陪在你身邊,我這個老公當得特別失責。”
林語聲輕輕笑了一聲,不喜歡這樣的氣氛,更不喜歡他自責。
她說:“你沒有失責,你雖然沒有親自陪着我,但你喊了許多人陪着我,今天晚上要不是有奶奶,家肆,周淮,以及他們喊去直播給我加油的人,我根本堅持不下來。”
林語聲有時候覺得自己很堅強,可以獨自活着,有時候,又覺得自己特別脆弱,需要溫暖,也需要人陪伴。
薄靳舟脣角微勾,大掌伸手過將她撈進懷裏,嗓音低沉溫潤地響在她頭頂:“我進去了你的直播間,你表現得非常好,後來病人家屬喊我,說病人呼吸困難,我就又退出去了。”
“這樣就可以了。”
林語聲在他懷裏擡起小臉,笑容明妹地望着他:“你不知道,我今晚有多感激自己那天晚上醉酒遇到了你,我還感激你跟我閃婚後,沒有在我說離婚的時候,真的跟我離婚。”
要是真的離了,她就不會再有機會跟他交際,更不會有這麼多人陪着她。
薄靳舟的下巴抵着她的頭頂,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着她臉頰:“我可以說句實話嗎?”
林語聲一怔:“當然可以,你說……什麼實話?”
她又有些不放心,他該不會說,自己現在反悔了吧。
薄靳舟把她的擔憂看在眼裏,喉間溢出一聲低笑:“我當初不同意離婚,是因爲你第一天晚上太主動,太熱情,有句話怎麼說來着,一直喫素不可怕,就怕一直喫素的人突然吃了一頓肉,再被要求一直喫素。”
他的嗓音帶着幾分調侃,林語聲明知道他故意逗自己,還是臉蛋發熱。
“那你爲什麼不找別人。”她反調侃回去:“愛慕你的人那麼多,聽說都能繞容城一圈了,你但凡在網上發一個聲明,都會有無數的女孩子去找你。”
傅靳舟輕笑,深邃的眸子裏都溢滿了笑意,看得人心跳加速。
“我怎麼不知道有那麼多人愛慕我?如果我說你是第一個說要跟我結婚,還勾飲我的人你信嗎?”
林語聲信也不信。
可能愛慕他的人都太有素質了,捨不得勉強他。
而她正好醉酒,是衝動就開了口。
“信,你說什麼我都信。”林語聲跟他在一起真的很開心,所有的委屈難過都被驅逐了。
此刻的她,甚至都不需要心理醫生。
車子上路,薄靳舟說還沒有喫晚飯。
林語聲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你飯都沒喫怎麼不早說呀?”
猜她還跟他說那麼久的話。
薄靳舟自己都不在意,嗓音低沉愉快:“也不是很餓,你想陪我喫點什麼?”
林語聲搖頭,“餓的人是你,你不要問我,我不餓也不喫,你想喫什麼就喫什麼。”
她不需要他時時刻刻將就着自己。
薄靳舟妥協了:“好吧我想喫你煮的面條,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們就回家你給我煮一碗面條就行了。”
林語聲當然願意:“好,沒問題。”
別說煮一碗面,就是爲他做一輩子的飯,她都願意,因爲在她心裏,他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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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靳舟嘴上說想喫她煮的面條,可實際上,一回到家,他就把她推進了洗澡間,給她放水泡澡。
還說她今天有功,不能再幹活了,他還把睡衣給她找好拿到浴室。
關門離開時不忘補上一句:“內衣褲放那裏,一會兒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