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辦法進來就是了。”
顧允深沒解釋太多,從他偷摸上車,再到剛纔躲着的那些舉動,莫名覺得還挺刺激的。
“萬一被人看到…”
“大不了公開。”
向晚小手捶捶他的肩膀,擡起嬌俏的小臉蛋,“你真是無時無刻都在想着公開。”
就是巴不得她掉馬。
“你知道就好。”顧允深低頭瞧着她撒嬌的小臉,情不自禁地輕啄了下,說:“雖然偷情的感覺不錯,但是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給我名分?”
“誰偷情了?”向晚沒好氣地推了推他的肩膀,罵他說話不正經。
顧允深拽住她的手,扣入掌心中,回想起剛回國的時候。
“還記得在海落灣的時候嗎?一大早就趕我出門,好像我見不得人一樣,那不就是了?”
聞言,向晚也記得那時候,她明明叫他從後門走,這傢伙偏跟她作對。
“你還好意思說,差點就被人撞見,再說了,都過了這麼久,你這麼記仇呢?”
顧允深不由得又摟緊了她,指尖摩挲着腰間裙子的布料,糾正道:“這怎麼能是記仇,我這是記得與你發生的每一件事,包括小事。”
“淨嘴甜。”向晚嗔道。
保姆車上除駕駛座一排座位,後邊有兩排,此時兩人正處於最後一排,中間空的那排位置大,所以兩人離第一排有段距離。
就算鬧出了些動靜,前邊的人也聽不大清楚,更何況現在還開了車載音樂。
顧允深故意曲解她話裏的意思。
他背靠座椅,微微側着頭才能看到她的正臉,大拇指輕輕擡起她的下巴,視線落到她粉嫩的脣上。
他又故意湊近,離得很近,低頭就能一品芳香。
“我嘴甜不甜的,不是要等你嘗過才知道嗎?”
向晚對上他滿目深情的眸子,裏頭閃爍着一抹幽光,想要什麼都在臉上寫清楚了。
她心動了一瞬,想扭頭去瞧前邊的人,想着會不會影響到,卻被男人箍緊下巴。
他口中說的甜,她嚐到了。
副駕駛的小園如坐鍼氈,因爲在幾分鐘前,她不經意地一瞥,從後視鏡裏瞧見不應該看到的畫面。
幾分鐘後,隔着歌聲,她甚至能聽到從後座傳來的細微響聲。
此時,她緊緊地挨着車門,一動都不敢動一下,只知道時間一秒秒過去,應該好了吧?
但聽着聲音…可不像。
她不由自主地去瞧開車的阿冷,想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結果…真不愧是專業保鏢,對除危險之外的一切都波瀾不驚。
小園覺得,論定力,她還得再多練練。
於是,她閉上眼睛,嘴裏唸唸有詞,像在揹着什麼東西。
後座。
向晚輕唔了聲,顧允深勒得有些緊,不小心觸碰到她腰間的一處。
“鬆開些,弄到我腰了。”她偏了下腦袋,模糊的思緒清明。
“腰怎麼了?”他鬆了力度,開了車頂的小燈,作勢去檢查。
他剛纔就發現了,她有意無意就避開一個位置。
向晚揉了下胯骨上邊,“就今天吊威亞嘛!可能磨到了。”
待掀開衣服,果然看到胯骨的往上的位置,有一條兩三釐米的磨痕,傷口周圍紅了一片,落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觸目驚心。
顧允深從看到這道傷痕開始,眉頭就緊緊皺着。
“怎麼不早說?”他的語氣裏帶着不悅,是不滿自己剛開始發覺出異樣的時候,沒去檢查留意。
![]() |
![]() |
下一秒,他厲聲吩咐阿冷重新導航去醫院。
“晚姐。”小園反應很快,立刻扭頭過來,問:“你哪裏受傷了嗎?”
“我沒事。”向晚又吩咐道:“阿冷,不用去醫院,你附近找個藥店就行了。”
顧允深不同意,“不行,要去醫院拍個片子,傷到骨頭怎麼辦?”
她今天回電話的時候,語氣可興奮,說吊着威亞在空中轉了多少圈,踢人時不用力度等等的各種武打動作。
當時聽着,不覺危險,現在一看她擦傷的地方,那是危險重重。
“我哪怎麼脆弱,就吊個威亞而已,又不是去打一架。”
向晚覺得他大驚小怪,見他眉頭沒松反而又緊幾分,忙抓着他的手,搭在腰間,讓他檢查。
“你自己摸摸看,除了這的位置。”她指着擦傷的地方,說:“還有其他痛的地方沒有?”
顧允深細細檢查一番,見她面上絲毫沒有疼痛的表情,才放下心來。
讓阿冷附近找藥店,而後輕輕碰了碰受傷的地方,止不住地心疼。
“怎麼忍下來的?”
“其實沒什麼感覺,解威亞的時候才發覺有點痛。”
當時拍的時間緊迫,哪會留意哪裏疼,能緊着時間把戲份拍完已經很好了。
聽到她的話,顧允深心底更不是滋味了。
幾乎是自己看大的小姑娘,性子有多嬌氣,他最清楚,要是平時,身上傷了這麼大一塊地方,早哭着求抱求安慰了。
按理說,小姑娘變堅強了,他應該高興纔對,可瞧着她剛纔的樣子。
他還是喜歡小姑娘嬌嬌氣氣地抱着自己哭。
顧允深抿着脣,沒出聲,視線鎖在向晚的身上。
她說與他聽的時候,嘴角甚至還微微上揚着。
向晚察覺到他低落的情緒,輪到她擡起他的下巴,“怎麼啦?怎麼不高興了。”
“我記得你之前最怕疼,手指不小心夾了下,眼眶都會紅,現在…”他失落地嘆氣,說:“果真是長大了。”
向晚可算知道他情緒來源。
她現在受傷了,按照平時,她肯定得撲他身上,然後各種撒嬌,要他哄她了。
他之前總說她嬌氣,還以爲他嫌棄來着,原來這人心底可喜歡看她撒嬌了。
轎車停於路邊,藥店在馬路對面,步行過去需要一段時間。
小園見阿冷下車以後,也頗有眼力,像一秒都不能多待,很快就追上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