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剛想着要結束阿冷的假期,卻不想在下午時,他就出現在片場,並且還帶着意想不到的小東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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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寒冷,當時在出外景,就算是穿了羽絨服也扛不住徹骨的風,她冷得在摺疊椅上縮成一團,即使這樣冷,她還手拿着劇本揹着臺詞準備下一場戲。
怕弄亂髮型,羽絨服後邊的帽子就成了裝飾,她戴了個耳罩,隔着毛絨絨的毛,向晚聽不太清楚外界的聲音。
當隱約聽到熟悉的狗叫聲時,向晚還以爲是自己的錯覺。
直到眼前出現白絨絨的一團,懷中被一股勁撲上,向晚才驚覺原來沒有聽錯。
昨晚隔着電話,只能聽到嚶嚶叫的狗子,今天就出現在面前了。
向晚扔下手中劇本,先是摟着它抱入懷裏使勁揉,臉貼着它的腦袋蹭了下,而後纔是充滿驚喜的聲音,“呀~毛蛋,你怎麼來啦?”
毛蛋呼出哈哈的聲音,伸出舌頭想舔她,向晚往後仰着腦袋,手心擋在它的嘴巴處。
“媽咪今天化了妝,不能舔。”
毛蛋像是聽懂了向晚的話,不斷往外舔的舌頭停下動作,尾巴依然搖得很歡快。
向晚剛擡眼,不用開口問,阿冷已經開始彙報。
“顧總說毛蛋由我帶過來比較好,顧總晚點到。”
向晚休息的地方遠離人羣,所以也不怕被人聽到說了什麼。
向晚問:“他要來這裏?”
“是的。”
向晚有些驚訝,顧氏集團派了負責人過來跟組,所有事情都是顧氏那位負責人負責,作爲資方,顧允深除了開機前那次,他一次也沒來過劇組,向晚以爲他是避嫌,不會再露面,原來不是。
隨即向晚突然想到什麼,她露出了完蛋的神情,捧起了毛蛋的腦袋。
“你爸不會是因爲昨天熱搜的事情過來的吧?他昨天是不是故意不提起的,所以就等着親自過來當面跟我算賬啊?”
“還是說他本來昨天就打算電話跟我算賬的,結果你離家出走,害得他忘記了,今天干脆就找過來了是吧?”
“還是說是你想我了,他是爲了送你纔過來,順便再來劇組看一下,是吧?”
向晚閃現出各種想法,然後堅定於最後一種。
顧允深是爲了送毛蛋纔來劇組逛逛的。
毛蛋不是個高冷的狗子,性格相當地熱情,短短几分鐘,它就已經跑遍了整個劇組。
不出半分鐘,全劇組的人都知道向晚帶了只白色的薩摩耶過來。
它還引了不少人過來擼它。
因爲毛蛋,向晚身邊瞬間熱鬧起來。
小園裝了暖水袋回來,看到的就是不少羣演圍着毛蛋玩。
“誰家的狗子…”小園正問着,目光觸及一旁站着的阿冷,臉上閃過驚喜,反應過來又立刻恢復原樣,淡定地將暖水袋遞給了向晚。
“毛蛋啊,看不出來?”向晚接過時應了聲。
小園自然是見過毛蛋的,還擼過不少次,只是她今天早上也聽向晚說了它離家出走的事,此時也是好奇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裏了。
向晚則擡頭示意了下阿冷的方向,又招手讓她走近些,她同她通下去,免得等下顧允深到時大驚小怪。
事實證明,事先通氣是正確的,因爲向晚說出時,小園那丫頭一整個就慌亂得不行。
有一種人見到資本家就會本能地懼怕,小園恰好屬於這種人。
上次顧允深來時,她是頂着壓力站崗的,這回何敏又不在,又輪到自己衝到前陣,小園頓時壓力山大。
見她如此,向晚說:“在片場的話,我們一般都會保持距離,不用擔心會碰到他,私底下的話…不是還有毛蛋,你跟毛蛋玩就行了,再不濟,不是還有阿冷嗎?”
向晚最後打趣,小園哪裏還有開始的慌亂緊張,一下就變得扭捏。
“晚姐…..”
她雖是害羞地叫了聲向晚,腳下是一步一步朝阿冷挪過去。
向晚聽到了她問的話。
“你是爲了送毛蛋纔過來的?那你明天還來嗎?”
小園不停地問,像個話癆,阿冷楞是沒回答一句。
向晚心底嘆氣,說他真是榆木腦袋不開竅。
因着是正大光明地,再次以資方的身邊而來,顧允深身邊帶了林嚴,他本想低調着到劇組。
駐紮劇組的顧氏負責人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消息,知道他今天到,一早就派人過來,可以說是以好大的陣仗到的組。
製片人也收到了消息,此時熱情地迎上去。
他先前喫過虧,然後回去做足了工作,摸清楚顧允深的脾氣,知道他不喜女人,這回小心翼翼地,沒帶一個女演員上前接待。
但偏偏,有些人會主動湊上來。
程可如纔剛教訓過蘇楠,心情正不爽,休息時也沒休到半個鍾。
片場忽然就傳來一陣歡快的聲音,一打聽得知,向晚不知道從哪裏帶了只狗過來。
恰好她本人不喜歡狗,甚至覺得那東西煩人得很,正打算要人過去警告,就見製片人着急忙慌地從她的眼前經過。
她順着製片人的方向看去,然後掠過製片人的背影,目光直直地落到那抹高大人影身上。
男人一身黑色大衣而來,挺拔的身姿隱於大衣裏邊,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冷峻的氣息,最令人無法忽視的是他的俊容,不輸於任何男演員,應該說是沒有任何一個男演員的外形條件能比得上他。
顧允深雖沒刻意隱藏自己的樣貌,但回國至今很少在媒體前露面,網上也很難找到他的照片。
所以程可如不知道顧允深的長相,但看製片人的重視,再加上男人身邊跟着的屬於顧氏的工作人員,她大概能猜出了男人的身份。
但爲了不惹出笑話,她還是問了下身邊的工作人員。
那工作人員恰好上次見過顧允深,便說出了顧允深的身份。
程可如聽到後,便止不住地激動,迫不及待想要與之攀交。
圍讀時,她故意不來,她是事後才得知顧氏集團的掌權人親自去了劇組,錯失一次攀交機會,爲此她後悔不已。
她接這部戲,本就是看中了背後的投資方。
那可是京都頂尖的豪門顧家,投資方又是顧氏太子爺本人,這樣的人物,絕不是普通人能接觸到的。
這部戲恰好是個機會。
等了這麼久,現在機會來了,她絕不能坐以待斃,應該主動出擊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