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休息時,需要拍攝片場小花絮,用來劇播時送於觀衆粉絲的小驚喜。
這次正好是姐妹篇,工作人員喊了程可如,但她瞧見有向晚在,就拒絕拍攝。
向晚正好也不想跟她拍,拉了廖思佳,兩人完全不用做戲,拍得那叫一個真情實感。
兩人對着鏡頭說說笑笑,很是親密無間。
這般美好的畫面卻刺紅了現場某位男人的眼。
向池不滿道:“那丫頭的手往哪裏放呢?都去哪裏學的亂摸?”
他將目光投向顧允深,好似在說他都教給向晚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顧允深睨了他一眼,懶得出聲。
他那誇張的反應,不知道的還以爲向晚幹了見不得人的事。
事實上,向晚只是摟上了廖思佳的腰,隨手上下摸了一把而已。
這點小動作,跟她摸他來比…簡直就是小兒科。
顧允深輕吐了句沒見識,所幸向池沒聽見,不然少不了一頓跳腳。
再看向晚這邊,其實她剛纔就瞧見她哥的跳腳樣了,還挺好玩的。
於是,她故意湊近廖思佳,在她脖子上狠狠嗅了下,那模樣跟個小色女沒區別。
廖思佳沒忍住,頭偏了偏,向晚一把摟住她,腦袋靠上去。
她對着鏡頭,滿臉的花癡樣。
“來到這個劇組,我最開心的一件事就是認識了思佳,交到思佳這個好朋友,要是有機會的話,以後成爲一家人,就更好了。”
這話一出,掌鏡的工作人員手一抖,捂住鏡頭,猶豫地問了句,“那個,向老師這話…能…能播出嗎?”
她怎麼聽着有搞內什麼的傾向?現在國內的開放程度,能允許嗎?
向晚故意眨了眨眼,嘴角泛着笑,“當然能播了,我們可是很純潔的…”
她故意拉長音,然後湊到廖思佳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而後是止不住的笑。
反觀廖思佳,聽到向晚那句話後,耳廓很快就染上了紅,那模樣不是害羞還能是什麼。
掌鏡的工作人員既好奇又着急,她心道:拜託說點能播的吧!視頻剪輯不出來,那她的KPI就完成不了了。
遠處的向池見此,徹底坐不住了,他一拍椅子的把手,猛得站起。
“向晚那丫頭一肚子壞水,就不該讓我的思佳跟她待在一塊。”
說完,他邁開步伐,大步流星地朝兩人走去。
顧允深起身,心底腹誹,能被他的女人擁抱是其福氣好吧?
向晚的目光是落到攝像機鏡頭上的,餘光也在注意着太陽傘下的動靜,瞧見她哥來者不善,下意識躲在廖思佳的身側,那爪子依舊還放在原處,甚至還揉了一把。
向池把目光落到那雙爪子上,虎視眈眈的眼睛,簡直能射穿兩個洞。
廖思佳是背對着向池那邊的,自然瞧不見身後的情況,她還在好奇向晚是跟誰挑釁時,手腕倏地一緊,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拉走。
廖思佳猶如驚弓之鳥般,想抽回手,卻被人拽得更緊。
“等等,你幹什麼,很多人看着呢!”她小聲說着。
“怕什麼。”向池回了她一句。
心裏想着要是全部人都過來看,那才正合他的意,特別是那個叫梁塵的,更應該過來看看。
向池見她掙扎得厲害,乾脆像剛纔向晚那樣,單手摟上她的腰,視線掃視了遍周圍,似無聲宣佈,這是他的女人。
現場的工作人員本就被他剛纔拉人的舉動驚着,此時這一幕更是讓不少人捂住嘴巴,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轉。
媒體人對新聞八卦最是敏感,混進劇組的幾個娛記也不怕暴露身份了,爲了一手的獨家新聞,個個都以衝刺的速度跑到最前,從包裏掏出話筒就開始採訪。
向池一點都不藏着掖着,主動拿過話筒,也不是自己先講,而是讓廖思佳說,意思是女方說是什麼關係就是什麼關係。
廖思佳第一次有暈鏡頭的感覺,被幾個黑色的炮筒對着,腦袋發昏到快說不出來話了。
向池以爲她是害羞不敢說,偏頭俯身至她的耳邊,輕聲細語,“大膽說,發生什麼事都給你兜着。”
這句話就像一個定心丸,攥着話筒的手緊緊捏了捏,發脹的太陽穴也鬆了鬆,她深吸一口氣,慢慢舉起話筒。
她的這個舉動,讓那些舉着話筒的娛記都屏住了呼吸,現場的工作人員也一樣都不敢出聲。
除了他們,在這個現場,最緊張的還有向池。
廖思佳這個人,做事一向都是乾脆利落,對待感情最是蝸牛,不僅如此,有時逼一下就縮回殼裏,他想借此打掉她的殼,卻又怕適得其反。
他摟着廖思佳的手出了汗,既緊張又忐忑着。
他甚至不敢看她,只用耳朵去觀察她的情緒。
她也在緊張,手雖然有些發抖,但是聲音卻是那樣堅定。
“沒錯,我們…”她握緊他的手,微微舉起,說:“在一起了。”
向池鬆了口氣,臉上徹底露出笑意,也湊上去,滿是寵溺,“很高興,佳佳能親口向大家肯定我的身份…”
向池的聲音通過話筒放大好幾倍,現場工作人員聽見後,一片歡呼,祝福聲起鬨聲都有。
那邊的熱鬧與向晚這邊無關。
向氏集團總裁與藝人的戀情曝光,比任何事都值得八卦圍觀。
他們這邊自然也沒人會關注,此刻向晚跟顧允深這對真夫妻站在一塊。
“向池真沒出息,瞧他臉上樂得…嘖嘖嘖,眼睛都快瞧不見了,就剩一條縫。”
向晚擡手,拇指與食指間留出條不到一釐米的空隙。
顧允深擡眼望去,贊同似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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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池本就很帥氣的一張臉,現下全是癡漢樣,那雙與向晚相似的狐狸眼,確實眯地只剩一條縫了,看起來着實像個傻小子。
向晚滿臉嫌棄,真不想承認那傻小子竟然是她哥。
“剛纔都說了什麼了?”顧允深冷不丁問了句。
“我說什麼了?”
顧允深又提醒,“你湊近人家耳朵邊邊,惹得那傢伙都坐不住了。”
向晚“啊”地一聲,很是無辜。
“我就是想製造點神祕,湊近思佳耳邊說的話很純潔的。”
顧允深嗯地一聲,在他的注視下,向晚小聲說:“我就是將她們的關係搞了個懸疑點,湊近說的是姑、嫂、關、系!就這四個字。”
顧允深點頭,神情不在意,吐出兩個字,“瞭解。”
她聽這語氣怎麼好像也有點喫醋一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