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呼一聲,來不及收回手,手腕就被男人拽住。
他一只手一只手地查看,白嫩的小手有幾處地方滲出血來。
“不是說沒事?手上又是怎麼弄的?”不同剛纔,他的語氣中帶着責備。
向晚咬咬下脣,他還真的是一碼事歸一碼事,剛纔還哄她呢!
她想抽回手,奈何這個男人抓得緊。
許是察覺到向晚神情不高興,顧允深也改了態度。
“疼壞了吧?”
他低頭輕輕吹了吹她的掌心,有些癢,向晚的手不自覺往後縮了縮。
顧允深順勢也放開她的手,拉着她,在房車的沙發上坐下,向晚則被他摁到大腿上坐着。
桌子上還放着外傷的塗抹藥,是剛纔小園拿回來的。
顧允深長臂一伸,拿了過來邊拆邊問,“剛纔塗過了?”
“嗯。”
“剛纔怎麼不說?”
他下手很輕,藥膏塗抹到傷口處,有些刺痛感。
向晚輕呼一聲喊疼,顧允深就輕輕吹着,幫她緩解了痛意。
“你也不是沒說?”她這纔回答剛纔的問題?
“我?”顧允深擡起頭,目光注視着她。
向晚低頭看向他的手腕處,努了努小嘴,“我看到你甩了甩手,還捏着手腕的地方像是受傷,後來我問負責佈置搭建的工作人員,才知道那塊木板有兩百多斤重,它是突然掉下來的,你肯定不小心傷到了手腕。”
顧允深一時愣住,倒沒想過她會觀察得這麼細緻。
那塊木板掉得突然,他也沒有防備,擋的時候不小心拐了下。
向晚作勢要去看,顧允深也不阻止,在她翻來覆去的查看的時候,收回了手。
“不用擔心,只是扭了下,沒大礙,還沒有你的嚴重。”
“真的?”
顧允深見她不相信,特意轉了轉手腕給她看。
“我很開心你能觀察得那麼細緻,不過,我真的沒事。”他又說:“看在你這麼貼心,我也不跟你計較了。”
“計較?”
“嗯。”他點頭,隨即轉動了下戒指,示意她看過來,說:“你竟然敢拿我們的結婚戒指出去賭,向晚,我真想知道你腦袋瓜子怎麼想的,戒指這種重要的東西,能拿出去賭嗎?”
話落,他又輕輕敲了下她的額頭,似作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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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躲了下,嘟囔着說:“我就是知道她拿不到,我才賭的好吧?她開始想賭你這塊表呢!”
黑色的錶盤在燈光下散發出冷色的光,錶盤內設計複雜又透着精緻。
顧允深收回目光,扯了扯她的腮幫子,笑道:“你不要告訴我,你是覺得它貴,才賭戒指的吧?”
向晚眼睛亮了,也露出笑意,“真厲害,猜中了。”
聞言,顧允深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
“下次不許拿戒指賭了,聽見沒?”
“嗯嗯嗯。”向晚連連點頭,眼巴巴地等着他摘戒指。
顧允深也不戲弄她了,爽快地摘下來給她。
向晚把戒指套入自己的大拇指,還是大許多,一甩手就能把戒指甩下來。
她再去看顧允深的無名指,常年戴戒指的那處已經有了一條白痕。
顧允深察覺到她的目光,大方將手給她看。
“是不是跟某個小騙子的手不一樣?已婚卻不肯戴戒指。”
向晚推開他的手,不滿嘀咕,“你才小騙子。”
“所以,你到底跟人賭了什麼?”
“我贏了就讓她發微博誇我。”
“那對方贏了呢?”顧允深繼續問。
向晚一時沒有防備,老實說出,“對方贏了,我就得遠離你。”
話一出口,她才反應過來,不過也來不及了。
顧允深呵呵冷笑,大手卡着她的脖子,拇指頂起她的下巴,目光危險。
“真是好樣的,向晚,嗯?”
她揚起討好的笑,“我是篤定她拿不到你的戒指才這麼說的嘛!”
“我聽着你是挺大方的,都把我推出去了。”
“哪有,我怎麼捨得。”向晚趕緊摟上他的脖子,以表忠誠。
“嗯?”他擡了擡下巴,目的明顯。
向晚彎了彎脣,察覺到他腿下的動作,隨即就被顛了一下。
在他灼熱的視線下,向晚湊近輕啄了下他的脣。
顧允深嘖了聲,不滿,他要的是吻不是親。
“別太過分,我還沒收工。”
顧允深很快接話,“那意思是…”收了工就可以?
“別多想,你今晚得回京都。”
在他即將反駁時,向晚又開口,“誰讓你在這裏孔雀開屏一樣,一個程可如還不夠,又來了個蘇楠。”
“所以你不應該把我看得更緊點嗎?你放心讓我在京都待着?”
向晚恍然大悟,漂亮的狐狸眼眯了眯,她又開始直呼大名了。
“顧允深,才幾天的功夫你就招惹了倆女的,你說在過去的兩年裏,到底招惹了多少女的?”
“沒有,絕對沒有,只你一個,林嚴一直跟在我身邊,他可以作證。”
“他是你助理,他自然是幫你說話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還讓林嚴打聽昨晚給你遞紙條那女的,你也不用讓他打聽了,那人就是蘇楠。”
她一連串的話吐出來,顧允深抓住了關鍵詞。
“我什麼時候讓林嚴打聽了?”
“上午的時候,小園都說他尋了一圈,不就是在找哪個女的可疑嗎?”
搞清楚之後,顧允深哭笑不得,他解釋,“我是讓他去打聽戒指的事,你昨天盯着我戒指看,早上也想拿戒指,再加上昨天被人潑了一手酒,看樣子也是朝着戒指來的,我才讓林嚴去打聽,不是在找什麼女人。”
“……”
“小腦袋整天胡思亂想,次次都冤枉我。”
他點了點她的額,又拍拍她的腰,“好了,趕緊拿戒指去,我在這裏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