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等一下……”
薄靳舟沒想到她喝點酒都這麼熱情。
簡直比他奶油過敏還要可怕。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堵住了嘴。
那能怎麼辦?
自己的老婆,要在哪裏親,就在哪裏親唄。
他只能一邊迴應她的吻,一邊告訴自己,以後不讓她喝酒。
不對,她若是想喝酒,必須他在場。
她單獨跟別人喫飯的時候,不能喝。
……
林語聲意識到自己主動親了薄靳舟的時候,是有點尷尬的。
可是親都親了,現在撤退是不可能的。
她乾脆藉着喝了點酒,藉着有點暈乎乎的,把主動進行到底。
一邊親,一邊上手。
只不過,解皮帶這種事,太難了。
她根本不行。
糾纏拉扯中,她又跟第一次那樣,棄了皮帶
……
薄靳舟哪裏受得了她這樣的撩撥。
簡直要把人弄瘋。
抱起她大步進浴室,一邊往浴缸裏放水,一邊抓住她的手,說:“我教你。”
“什麼?”
“這樣解……”
“解不開……”
……
林語聲最後還是沒有成功。
反而受影響太深,她這天晚上做夢,解了一晚上的皮帶。
第二天早上,她走進廚房,第一眼就往薄靳舟的皮帶看。
站在琉璃臺前,回身看她的薄靳舟見她腮幫子微鼓,不太高興的模樣,關心地問:“大清早的,誰惹我家林老師不高興了?”
林語聲走過去,手伸向他腰間。
薄靳舟眸光微凝:“林老師,大清早的,你要做什麼?”
“不許動。”
林語聲氣呼呼地抓住他要來阻止自己的手。
薄靳舟不明白,但點了點頭,語氣寵溺地說:“好,我不動,你想怎樣都行。”
他盯着她,心想,殘餘的酒精作祟?
林語聲低着頭,雙手抓住他的皮帶研究。
夢裏解了一晚上,早上醒來之前,終於解開了啊。
這怎麼,又解不開了呢。
這也不能怪她,她活了二十多年,所有的褲子,不是鬆緊帶,就是扣扣子就行了的。
沒有用過皮帶。
男人的皮帶怎麼這麼複雜。
她還不信了,會解不開。
“林老師?”
頭頂上,男人的聲音帶着一絲低啞響起。
“要不要我教你?”
“不要。”林語聲擡頭看薄靳舟一眼,又低下頭,繼續與皮帶作戰。
薄靳舟:“……”
眼看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林語聲不僅沒有憑自己本事戰勝折磨了她一夜的皮帶。
反而喫驚的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剛纔只顧着解皮帶,沒注意。
這一看見,小臉騰地就燙了起來。
“還是我教你吧。”
男人的嗓音沙啞得厲害,林語聲聽在耳裏,一股熱浪直衝腦門。
一句“不用”出口,她嘩的一下,就拉開了……
……
–
方家,早餐桌上
劉朵和方繼良的消息提示同時響起。
她放下筷子,拿起旁邊的手機查看消息內容。
看完,立即高興的對方繼良說:“原來的工廠發信息了,說想回去上班的,還可以回去上班,不想回去上班的,會按勞動法結算工資。
這一下,我們賺了。”
方繼良陰沉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這種事宜早不宜晚,我們今天就去把錢領了,別過兩天又生出別的事來。”
劉朵眼底閃過一絲猶豫,“我想回去上班。”
方繼良不悅的皺眉:“現在的工資比你之前的還要高五百,你不要犯蠢。”
劉朵眼神閃爍地說:“可是我不喜歡現在的工作環境。”
“你一個打工的,還要挑什麼工作環境,以爲自己是集團總裁還是總裁夫人?”
方繼良的話音落,在喂方新航喫飯的方老太太白了劉朵一眼,“錢多的不幹,回去幹錢少的,你怕不是腦子裏裝的豆渣。”
“就是。”
方繼良接着指責:“我說不讓那丫頭片子讀初中,你非讓她讀,少一個掙錢,還每年多花一萬多塊,你有什麼資格挑工作。
你要真舍不是之前的工作,就讓方新雨棄學進廠,這樣兩份工作都保住了。”
“要我說,趁着她現在年小,先打幾年工,到了十八歲就找一個有錢的婆家,丫頭片子讀了大學又怎樣,還不是要嫁人,與其花錢給別人培養兒媳,不如早點讓她嫁人,換筆彩禮給我們航航買套房。
她掙的錢,也存起來,給我們航航娶媳婦做彩禮,航航,好不好?”
老太婆說完,又低頭問寶貝孫子。
方新航搖頭:“不好,我不要姐姐的錢,不要不要。”
“怎麼了?她是你姐,就該掙錢給你花的,你怎麼不要呢?”
老太婆一臉不解,她就回去了幾天回來,方新雨那丫頭就給她的寶貝孫子洗腦了?
“媽,你不要這樣教航航,他和新雨是姐弟,應該相親相愛,互幫互助纔對。”
那天晚上,薄靳舟的話讓劉朵記憶深刻。
“你怎麼跟媽說話的?”
方繼良啪的一聲把筷子摔在桌上。
劉朵嚇得一個激靈,突然不知哪來的勇氣。
也騰地站了起來:“大家都是平等的,我爲什麼不能說話,媽這樣教航航,會把他教得自私自利,我糾正一下怎麼了?”
“啪。”
方繼良一巴掌扇在劉朵臉上。
劉朵只覺一股血腥味在嘴裏漫開,偏偏方新航雖然不敢再欺負方新雨,卻敢嘲笑她。
拍着手叫好:“打得好,打得好,打啊,你們打啊,打死一個是一個。”
劉朵隱忍了許久的情緒,就在方新航的拍手叫喊聲裏被引爆了。
她用力推了方繼良一把,怒吼道:“你有本事打死我,你打不死我,我就是要把我以前不敢說的都說出來。
我要辭掉現在的工作,回原來的工廠,我不僅要讓新雨讀完初中高中,還要供她讀大學,只要她有本事考上,我就要供她讀。
還有我的兒子和女兒,都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不允許任何人挑撥離間他們的感情。”
“反了你了。”
方繼良反應過來,一把薅住劉朵的頭髮,將她往酒櫃上撞。
劉朵被撞得頭暈目眩,方新航叫得更歡:“撞得好,快反擊,打,打死他(她),不要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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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繼良,你個王八蛋,你就是個只會欺負自己老婆的渣男。”
方繼良只顧着撞她的頭,以往這種情況,劉朵從來不敢反抗,他就不曾防禦。
不料劉朵這次發了狠,藉着被酒櫃做依靠,回頭,擡腿就往方繼良那裏頂去。
下一秒,餐廳裏就響起方繼良倒在地上的痛苦聲音,以及方老太婆的尖叫聲,還有方新航的鼓掌喝彩聲。
……
薄靳舟在醫院停車場,正好碰到薄行舟。
見薄行舟在接電話,他想當他隱形,直接走。
卻被薄行舟叫住,“靳舟。”
薄靳舟停下腳步,等着薄行舟上前。
“我已經讓人通知了製衣廠以前的工人,讓他們願意回去,今天回去工作,不願意回去工作的,就按勞動法給他們結清工資,你猜結果怎麼着?”
薄靳舟好看眉峯輕挑:“你不要告訴我,全都不願意回去。”
薄行舟翻了個白眼:“我終於知道你爲什麼不肯接手集團了。”
“你又知道了。”
“當然,因爲你太傻,怕上任三個月,就把集團幹倒閉。”
薄靳舟:“……”
無語,幼稚。
薄行舟很知道適可而止,繼續剛纔的正題說:“那個你讓特意關照的劉朵,竟然願意放棄新廠的工作,回去她工資少的原廠上班。
之前聽你說她的情況,我以爲她是個只看利益,貪慕虛榮的女人,沒想到,還是個念舊的人。”
薄靳舟凝眉,審視地盯着薄行舟。
“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我說錯了?”
“我只是在看,你這麼久,怎麼還沒把集團幹倒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