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舟就是這個時候打的電話。
周淮太過慌亂的摸手機,冰塊掉在了牀上。
他神情不太自然地說:“我二哥打電話,我出去接一下。”
陸盼盼:“你去吧。”
她看見周淮的耳尖都是紅的。
反應過來自己剛纔問了什麼,她自己的臉也唰地爆紅。
周淮出了陸盼盼的房間,擡手捂了捂心臟的位置。
跳得還很厲害。
他站在走廊上,緩了兩秒。
又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房間門。
纔回到自己房間,接起電話。
“喂,二哥,你還沒睡呢?”
“還早着,難道你睡了?”
“沒,沒有。”
周淮的大腦有些亂。
陸盼盼那句話,在他腦海裏一直盤旋。
隔着電話,薄靳舟聽出他的異樣:“你怎麼了,是有什麼事?”
“沒,沒有。”
周淮說完,連自己都不信。
又掩飾的笑了一聲,“二哥,我真的沒事。”
“該不會我打擾了你的好事吧?那我掛了,你繼續。”
“別,二哥,我問你一個事啊。”
“什麼事,你說。”
“如果。”
周淮強調:“我是說如果啊。”
“說重點。”
“如果林老師問你之前跟幾個女人上過牀,你會怎麼回答?”
“陸盼盼這樣問你了?”
“不是,沒有,二哥,你別瞎猜。”
薄靳舟其實是不想笑的。
但周淮那慌張的語氣,讓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二哥。”
感覺周淮那孩子要哭了。
薄靳舟就收了笑。
問他,“那你跟幾個女人上過牀?”
“我,我沒有,我連跟女人親嘴都沒親過。”
之前跟那羣狐朋狗友玩的時候。
他們是會叫模特,明星之類的陪酒。
那羣人玩得開。
在包間裏都無所顧忌的親啊摸啊之類的。
但他可能是受薄靳舟的影響,總覺得髒。
每次陪酒的女人想親他,摸他,他都拒絕了。
有些女人打着他女朋友的旗號,想要些禮物什麼之類的。
他雖然買了禮物給了她們錢花。
但也並沒有對她們做過什麼。
他比薄靳舟有經驗的是,他見的女人多,對女人瞭解多。
“沒想到,你這麼純情啊。”
薄靳舟的話,多少有點調侃的味道。
周淮小可憐反擊道:“二哥,你好意思笑話我,你和林老師結婚之前,跟別的女人上過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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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你不是男人啊。”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需要知道。”
薄靳舟說:“我有老婆孩子,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陸盼盼都問這種問題了,你好好想想怎麼回答,要是回答錯了,她可能就跑了。”
周淮被薄靳舟的話給嚇住了。
連語氣都變得緊張:“二哥,那你說我要怎麼回答?”
薄靳舟就笑道:“你不是說自己是愛情專家嗎?這問題你還不知道怎麼回答。”
“二哥,不是我不知道怎麼回答,而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你說說,如果是你你怎麼回答?”
“我不是你,聲聲也不是陸盼盼。”
薄靳舟嘴上雖然嘲笑周淮。
但還是很好心的替他分析:“陸盼盼對你應該是有想法,但她的情況可能導致她一點意思你都覺得跟你不是一路人。
甚至她可能會覺得自己配不上你,你要是告訴她你沒有跟女人上過牀,她要麼不相信你,要麼就被你嚇跑。”
周淮:“那我怎麼回答?”
薄靳舟:“你就說你跟女人上過牀。”
周淮不放心:“我要是說我跟女人上過牀,盼盼會不會覺得我太花心,甚至會不會覺得我有傳染病啊?”
薄靳舟最大的一本正經:“有這種可能。”
“那我還撒什麼謊啊?”我直接告訴她,我沒有跟女人上過牀,她真的會被我嚇跑嗎?
“會,她害怕你讓他負責。”
薄靳舟:“你跟我仔細說說,她是在什麼情況下問你的那句話,是你跟她表白了嗎還是你勾飲她了?”
“我沒有勾飲她,就是她的腳崴到了……”
“孤男寡女乾柴烈火。”
薄靳舟一副很有經驗的語氣:“如果我沒有分析錯就是在那樣的環境下,她被你勾飲了,腎上腺素飆升……
所以先問問你有沒有跟女人上過牀,你如果上過,她就可以跟你一夜晴,這一個牀友。”
周淮聽的一愣一愣的。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只知道手術刀和實驗室的二哥嗎?
“那我回答跟幾個女人上過牀?”
“反正不能一個。”
“什麼?”
周淮提高了聲音:“難不成我說跟十個女人上過牀?還是一天換一個?”
他怎麼覺得,薄靳舟的話越來越不靠譜了呢。
可是,好像又有那麼一丁點道理。
“你就說兩個,以前逢場作戲。”
“我說一個不行嗎?”
他不想跟兩個女人上過牀。
他喜歡一生一世一雙人。
“你要是說只跟一個女人上過牀,還不如說你沒有過女人,你都老男人了,纔跟一個女人上過牀,那說明你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
還有這樣的說法。
“二哥,你什麼時候進修的愛情課?在哪進修的?”
他不會是結婚之後,才學的這些吧!
“這種事情用不着學,學也學不會。”
“我再想想。”
“去吧去吧,祝你有一個難忘的夜晚。”
掛電話之前,薄靳舟又補充一句:“男人第一次通常時間都比較短,你不要自卑,只要第二次之後時間正常就行。”
手機裏安靜了片刻。
他聽見周淮問:“二哥,要是,要是第二次時間也短呢?”
“那就有多種可能了,沒事,咱們自家開着醫院,你就是不舉,都能給你治好。”
“你別詛咒我。”
“不是詛咒,我是告訴你不要怕。”
掛了電話,薄靳舟看看旁邊的空位。
又去了隔壁摟着老婆睡。
…
崔雲洲第二天就帶着楊莫蘭母女去了容城。
陸盼盼因爲家裏有事,周淮也跟她一起回容城去了。
薄靳舟陪着林語聲在帝都玩了三天。
週末下午,他們纔回到容城。
林語聲這幾天累得不輕。
坐上車沒幾分鐘,就靠着薄靳舟睡了過去。
薄靳舟低聲叮囑司機,把車開慢一點,穩當一點。
林語聲一直睡到家。
薄靳舟準備把她抱進屋,她就睜開了眼。
薄靳舟陪她進屋,剛喝完了一杯水,醫院的電話就打了來。
說國外的專家團隊在醫院等他兩天了。
問他回來了沒有。
掛了電話,林語聲就催他:“你趕緊回醫院吧。”
薄靳舟:“林老師,你就不心疼你老公嗎?”
林語聲又改口:“要不,你告訴他們,明天再去醫院。”
“算了,我現在去,你累了就繼續睡,餓了就下樓,想喫什麼讓阿姨給你做。”
薄靳舟走後。
林語聲沒有睡,也沒有下樓。
立即撥打陸盼盼的電話。
好奇的想知道,那天晚上,她和周淮有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