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醫生。”
崔雲洲把電話關了靜音,看向隔着車輛喊自己的樊筱寧。
“幫我個忙可以嗎?”
樊筱寧人在車裏,探出半截身子問崔雲洲。
崔雲洲以爲她卡在車裏出不來。
一邊問:“什麼忙?”
一邊朝她走過去。
到了樊筱寧的車前,才知道,樊筱寧就是單純的懶。
一步都不想走。
所以才探出半個身子來喊他。
崔雲洲有點無語。
怎麼有這麼懶的女人。
樊筱寧從車裏遞出來一個籠子。
裏面是兩只倉鼠。
“崔醫生,麻煩你幫我把這個籠子提到我辦公室一下,我原本要回家的,但突然有急事要去辦,帶着它們不方便。”
“放車上不就行了嗎?”
樊筱寧一副你怎麼這麼殘忍的表情。
“不行,會悶着它們的,倉鼠夫人已經懷孕了。”
“倉鼠夫人?”
崔雲洲低頭看向她的籠子,語氣嘲諷:“哪只是夫人,另外一只是什麼,保姆嗎?”
“什麼保姆?”
樊筱寧指着其中一只說:“它是倉鼠先生,這是它的夫人。”
“放你辦公室就可以了嗎?”
崔雲洲接過來。
樊筱寧想了想說:“你要是願意的話幫我看着一下也行,倉鼠夫人這兩天喫的特別少。”
“所以我還要幫你喂她?”
崔雲洲一本正經的:“這種事不應該你的倉鼠先生做嗎?”
“……”
樊筱寧白了他一眼。
坐回車裏,砰的一聲就關上了車門。
脾氣還挺大。
崔雲洲聳了聳肩,提着倉鼠夫人和倉鼠先生乘電梯上樓。
因爲他在容城醫院要待的日子很長。
他的辦公室就在薄靳舟辦公室的旁邊。
把樊筱寧的倉鼠夫人和倉鼠先生放在了他的辦公室裏。
又給了它們一片菜葉。
就見倉鼠先生粗魯的一下搶跑。
轉過身,用屁股對着倉鼠太太。
自己爭分奪秒的喫起來。
崔雲洲看的直皺眉。
這樣對自己的夫人,他要是倉鼠夫人,不得分分鐘把它打死。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崔雲洲來到楊小玉的病房。
楊小玉淚汪汪的,“雲洲哥,我好像有些不舒服。”
崔雲洲神情淡淡的看着她:“喊過醫生嗎?”
楊小玉搖頭:“還沒有,我想先問問你。”
她說着,就要撩起衣角。
崔雲洲沉聲阻止:“你不要亂動,讓你的主治醫生來看。”
“哦,好。”
楊小玉很聽他的話。
真的一動不再動了。
崔雲洲按了鈴。
主治醫生來的很快。
給楊小玉檢查過後,看在崔雲洲的面子上,態度溫和的安撫了兩句,就走了。
楊小玉可憐兮兮的說:“雲洲哥,我不想住院了,想出院。”
崔雲洲:“這怎麼行?”
“可是住在這醫院裏面好悶。”
“能有佳佳在監獄裏面悶嗎?”
“……”
楊小玉啞口無言。
過了幾秒又暗示的問:“雲洲哥,那我還得住幾天,我不想生日也在醫院裏面過,等我下週五生日那天,可以出院回家嗎?”
崔雲洲:“可以。”
楊小玉臉上又浮起笑:“那就好!”
“到我生日那天,我們一起回帝都去看佳佳吧,我想佳佳了,佳佳肯定也想我們。”
崔雲洲面不改色,“到那天再說吧,你好好休息,我要回實驗室了。”
“雲洲哥,你去工作吧,不用擔心我。”
楊小玉假裝很懂事。
崔雲洲離開後,她的臉就耷拉下來。
楊莫蘭回到病房,見她還一臉失落。
問道:“雲洲還沒有來嗎?”
楊小玉悶悶的說:“他來了又走了。”
楊莫蘭的臉色也冷了下來:“他就沒有提林語聲嗎?你救了她,她連面都不露,真是一點家教都沒有。”
楊小玉:“提林語聲做什麼?她一直不露面纔好呢,讓雲洲哥知道她是一個不懂感恩的人。
你也不要在雲洲哥面前提起林語聲,我現在都巴不得他們一個住南極一個住北極。
他們接觸的越多,我們就越危險。”
楊莫蘭終於清醒過來:“我只想着林語聲忘恩負義不懂感恩,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楊小玉笑着說:“我要林語聲的感恩做什麼?我只要雲洲哥記得我的好就行了。”
楊莫蘭冷哼一聲。
“我看未必,你救了他們,他也沒對你多熱情。”
楊小玉一臉自信:“雲洲哥只是不好意思,我剛纔跟他說傷口疼,他就很緊張的讓我不要動。
還喊了主治醫生來給我檢查,他是關心我的。
只不過是因爲他之前拒絕了我,現在不好意思,放不下臉面。
不過沒關係,我已經暗示他,我下週生日了。”
楊莫蘭想打擊楊小玉。
考慮到她還在住院。
就冷冷的說了一句:“那就等到你生日那天,看他表不表示吧。”
楊小玉:“你想讓他怎麼表示,跟我告白嗎?”
楊莫蘭:“你有一點說的沒錯,崔雲洲高傲着呢,就算他真的因爲你救他而心動,他也不會主動開口的,到時你一定要把握住機會。
不要像我當年一樣,一時的心軟,就把自己喜歡的男人讓了出去。”
當年,崔國富感激她救了鳳婉。
就像如今的崔雲洲和楊小玉一樣。
![]() |
![]() |
一個住院一個探望病人。
她要是藉着在病牀上倒在他懷裏,正好讓鳳婉看見的話。
她現在就是崔家女主人了。
楊小玉似懂非懂的問:“我要怎麼把握機會?”
總不能讓她霸王硬上弓吧。
她也幹不過崔雲洲啊。
楊莫蘭給她出主意:“等你生日那天,看他送不送你禮物,送什麼禮物?
如果他送你的禮物貴重,那就表示他心裏有你,只是還放不下面子,你就不能再對他投懷送抱,反而要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