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等下幫我也一起脫。”
“……”
見林語聲不回答。
薄靳舟低笑:“還是我幫你吧。”
動作溫柔的幫她除掉束縛之後。
俯身吻住她。
……
這一晚,林語聲和薄靳舟睡得都很好。
雖然林語聲懷孕在身,薄靳舟整個過程都十分小心溫柔。
但比起之前那段日子,兩人的隱忍剋制,互相折磨。
昨晚也算是都得到了紓解。
第二天,睜開眼,旁邊早已沒有了人。
屋子裏窗簾緊閉,光線昏暗。
林語聲摸過牀頭的手機,一看時間,上午十點了。
自己這一覺,竟然睡得這麼久。
看來,真是太久沒運動,昨晚那一會兒,就累得受不住了。
–
帝都。
監獄探監室。
鳳婉和崔國富兩人等了幾分鐘。
有獄警來告訴他們,說崔佳人今天不想見他們,讓他們先回去。
鳳婉凝眉,擔憂地問:“是不是佳佳出什麼事了?”
獄警吞吞吐吐:“她剛纔摔了一跤,崴傷了腳。”
“只是崴傷了腳嗎?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
鳳婉的話音落,手被身旁的崔國富覆蓋住。
比起她的擔心,崔國富淡定沉穩。
詢問了幾句,瞭解清楚了崔佳人的情況。
除了腳踝崴傷,臉上還擦傷了一塊。
鳳婉這下更不放心了,對崔國富說:“佳佳是女孩子,臉上要是留了疤不好,我們現在回去,給她拿藥膏。”
崔國富安撫她:“不要慌,沒那麼容易留疤,回去拿藥膏也不急於這一時。”
“……”
“你不想看看女兒嗎?”
“想。”
“那我們就看看她。”
崔國富得知了當年楊莫蘭救鳳婉是她的故意設計之後。
對於上次楊氏母女入獄,說服了崔佳人的事,也深覺有另外目的。
剛纔聽獄警說,崔佳人是在一個小時前摔傷的,他莫名的就想起上次在國外。
崔佳人的情緒的失控。
自家女兒是演員。
有些時候,她演技好得,他們做家人的都不能一眼分清,她是演的,還是真的。
“可是,會不會不太好。”
鳳婉突然拉住崔國富。
“還是算了吧,佳佳不想見我們,我們就別去看她了。”
“你放得下心?”
“當然放不下。”
“那就去。”
“可是,萬一。”鳳婉說:“我既擔心女兒是真的受傷,怕我們擔心纔不想見我們,又怕她是爲了博同情,故意受傷,再裝出不想讓我們擔心。
老公,你說我是不是也有病?她上次在法庭上哭着懺悔不是假的對吧?可我竟然懷疑她,我不是一個好媽媽。”
“你是一個好媽媽。”
崔國富拍着妻子的背,“她是在洗手間摔的,不只你懷疑,我也懷疑。”
洗手間裏沒監控。
她怎麼摔的,無人知。
“幾個月眨眼就過去了,既然決定不看她,那我們就直接去機場。”
“不給她送藥嗎?”
“送藥這種事,不用你親自跑,我打個電話,讓人送給她。”
“行吧,那我們去機場。”
監獄宿舍。
崔佳人塗完藥,獄警進來。
她一臉期待地問:“我爸媽呢?”
“崔小姐,崔總和崔太太已經走了。”
“走了?”
崔佳人驀地站起身。
被她崴到的那只腳腳踝因她的這一行爲,疼得她哎呦一聲。
又跌坐回牀上。
“他們沒有說要來看我嗎?”
獄警欲言又止。
崔佳人臉色轉冷:“你就把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告訴我,等我出去之的時候,就是你飛黃騰達的時候。”
她是什麼身份,所有獄警都知道的。
幾個月之後,她還是帝都頂級豪門崔家的千金小姐。
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女人。
她隨便一句話,就能讓她達到一輩子都爬不到的高度。
這個叫王思思的獄警是平凡家庭長大的平凡人。
雖然嫁到帝都,有了帝都戶口。
但她老公的工作並不好,還大男子主義,都是有工作的人,他回家什麼都不做,往沙發上一躺,就刷着視頻,等着喫飯。
而她,回家還要做飯洗衣拖地,輔導孩子,每天晚上不到十二點,上了不牀。
就是這樣,她公婆還看不起她。
說她一個外地人,嫁給他們兒子是享福。
王思思很拼命工作,想往上爬。
想讓婆家人知道,她可以有自己的本事。
所以,當崔佳人暗示她,只要這幾個月對她特別照顧着。
她出獄之後,會報答她的時候。
她就動搖了。
這些日子,她確實很照顧崔佳人。
“他們怕你是故意摔傷博他們的同情,所以決定不看你,好像去了機場。”
崔佳人的眼神瞬間陰冷得跟淬了毒似的。
她擡手就想把藥酒扔在地上。
可想到什麼,又忍下了。
她現在在監獄裏,要忍。
不能讓這個獄警知道,她不受寵。
若是獄警知道了,以後的日子,肯定不會再照顧自己。
自己就不能過得這麼舒坦了。
她淡淡地說:“我知道了,他們一定是去容城給我哥過生日去了,我昨天讓你給我寄的東西,你寄了嗎?”
王思思回答:“寄出去了,剛纔就顯示在派送中。”
崔佳人的臉色又緩了一分。
崔雲洲收到禮物,定然會開心感動。
就會心疼她這個妹妹。
興許,自己就能提前出去。
–
容城。
崔雲洲的拆開快遞,是一幅他自己的畫像。
畫紙右下角一行下字:祝我陌生人如玉的哥哥生日快樂。
永遠愛你的妹妹,佳佳。
崔佳人從小跟着大師學畫畫。
崔家給她的培養,都是最頂級的。
她雖然不是天賦型選手。
但學得久了,總還是會畫的。
只是畫得不那麼神韻逼真。
……
“哥哥,我可以畫得不好,但你不能說我畫得不好。”
那是崔佳人給崔雲洲畫第一幅畫的時候說的。
當時的她,才十四歲。
沒有那麼多心計,善良單純。
“哥哥,你心情不好,我給你畫張畫好不好?”
“哥哥,等你將來結婚,我就給你和我嫂子畫結婚照。”
“哥哥,我都給你畫照了,你就沒有一點表示嗎?”
“你想要什麼禮物?”
“我不要禮物,我要哥哥永遠疼我,寵我。”
……
崔雲洲的視線落在畫紙上。
有幾處,被淚水打溼了又幹的。
他忽然就心軟了。
他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撥出監獄長的電話。
手機響了兩聲就被接起。
監獄長恭敬又熱情的聲音傳來:“崔少,您好。”
從十天前開始。
崔雲洲讓監獄長一個星期告訴他一次,崔佳人在監獄裏的情況,就可以了。
他淡淡的問:“這兩天佳佳的表現如何?”
“崔少,我正想給您打電話。”
監獄長在手機那頭說:“崔小姐在衛生間滑倒,不僅把腳崴傷了,左邊臉上也擦破了一塊皮……”
“你說我爸媽去見她,她都不肯見?”
“是這樣的,我剛剛瞭解過,崔小姐說她不想讓崔總和崔太太看見她那樣子,難過擔心。”
……
掛了電話,崔雲洲猶豫了片刻。
收起畫,起身出門。
乘電梯下樓,這樣就打開了監聽器。
真要調回放,就聽見楊莫蘭和楊小玉母女倆的對話:
楊小玉:“也不知道崔佳人有沒有辦法提前出來。”
楊莫蘭說:“她摔得太輕了,對自己下不了狠手,怎麼能讓他父母哥哥心疼?”
楊小玉笑了一聲:“媽,你想讓他她摔多狠,她嬌生慣養長大的,現在對自己都已經夠狠的了。
換了我,我肯定做不出,割腕這些行爲來。”
楊莫蘭十分自信:“你有我這個當媽的爲你籌謀,不用去做那些自殘的事。崔佳人就不一樣了,她的地位岌岌可危。
她恐怕現在在裏面,多一分鐘都是不願意待的。”
楊小玉咯咯地笑:“這個我相信,她現在肯定想出來弄死林語聲,林語聲要是死了,我們就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也不用擔心劉朵醒來了。”
過了片刻。
楊莫蘭的聲音才又響起:“也不知道爲什麼,我這兩天總覺得不安,你從帝都叫來的人,出發了嗎?
今天晚上的事,必須成功不能失敗,你一天不跟崔雲洲生米煮成熟飯,我就不能完全放心。”
“媽,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楊小玉道:“現在所有的事,都朝着我們想要的方向在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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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林語聲和劉朵兩人一天不死,我們就有可能萬劫不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