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你在這兒坐一會兒,我去看看劉朵的情況。”
薄靳舟說完,人已經站了起來。
林語聲應了一聲“好。”
又說:“我通知新雨和她弟弟過來。”
“嗯,你通知他們吧。”
方新雨接到電話,欣喜得當時就哭了出來。
聲音哽咽地說:“林老師,謝謝您和薄醫生,我馬上帶弟弟過去醫院。”
薄靳舟到病房的時候,醫生正在給劉朵做檢查。
劉朵剛醒過來,人還有些迷糊。
腦子不太清醒。
方新雨和方新航住得離醫院很近,阿姨送她們過來的時候,醫生剛給劉朵檢查完。
姐弟兩人撲到病牀前。
抱着劉朵哭:“媽媽,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爲你不要我們了。”
“媽媽,你睡着的時候,我有聽姐姐的話,我也沒有再跟奶奶來往了。”
劉朵看看方新雨,又看看方新航。
茫然地問:“什麼叫你有聽姐姐的話?你爸和你奶不管你嗎?”
方新航小臉憤怒:“媽媽,你還不知道嗎?就是我爸讓人撞的你,他想撞死你,拿鉅額保險賠償。”
“航航,媽媽剛醒,你不要說這些。”
方新雨阻止方新航再往下說,“媽媽,你剛醒過來,需要好好休息,等晚些,我再跟你說。”
劉朵回想了下最後的記憶。
那輛車突然朝人行道衝過來。
她根本躲不及。
原來,是方繼良那個人渣想害死自己。
車子衝向她的時候,她想到的人,是楊莫蘭。
以爲楊莫蘭惱恨自己問她要錢。
所以滅自己的口。
“媽媽,你怎麼了?”
方新雨見劉朵不說話,又擔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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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朵搖搖頭,“方繼良人呢?”
方新雨回答:“他在坐牢。”
……
林語聲走出辦公室,就見薄靳舟回來。
她沒有再往前,站在辦公室門口等着他。
“怎麼出來了?”
“劉朵的情況怎麼樣?”
“還不錯。”
“新雨和她弟弟到了嗎?”
“嗯,到了,我出來的時候,她們正在陪着她說話。”
薄靳舟垂眸看了眼林語聲的腹部。
故意逗她:“要不要我幫你看看,寶寶是男孩的還是女孩?”
“不要。”
林語聲搖頭,“我要走了,你是留在醫院工作,還是陪我去買毛線。”
她說要給寶寶織毛衣,不是說說的。
是真的要織。
“當然是陪你一起去買毛線。”
“不留下來工作?”
“這醫院又不是只有我一個醫生。”
“……”
竟然會說這種話。
看他下次忙得不歸家的時候,又要怎麼說。
商場停車場。
一下車,就要快步跟上去的雲傑被嚴寶貝拉住。
“你幹什麼?”
他回頭,一臉警惕地看着她。
自從上次被嚴寶貝舉過頭頂之後,雲傑對她就時不時的恐懼。
這個女人力氣太大。
不像正常女人。
嚴寶貝小聲說:“有二少陪着林老師的時候,你不要跟那麼近,留點距離。”
雲傑瞪嚴寶貝一眼:“我們的責任就是保護林老師,不跟近點,難道還隔着一里地?”
嚴寶貝覺得他無藥可救了:“大白天,他們需要你這麼亮的電燈泡啊?”
雲傑摸了摸鼻子。
生硬地說:“二少要談戀愛會回家談,在外面,當然還是安全第一,不信你問二少,是要近距離保護林老師,還是讓你隔着二里地保護?”
“懶得跟你說。”
就在雲傑以爲嚴寶貝認辦理的時候。
就聽見她幽幽地威脅道:“你再跟那麼近,不給二少和林老師一點空間,我就當衆把你舉起來,讓你丟人。”
他:“……”
–
“太太,您是給女寶織毛衣,還是要給男寶織毛衣?”
店員一看他們的氣質,衣着,熱情得恨不能把店裏的毛線品種都介紹給林語聲,讓她搬回家。
“買女寶的。”
回答的人是薄靳舟。
林語聲擡眼看他,他嘴角勾笑:“織太多你會很累,就織女寶的。”
“你是不是?”
“我真的不知道。”
薄靳舟打斷她的話,“咱們就先買女寶的,你織好之後,要是還想再織,再買男寶的,要是不想織了,就那樣。”
“那,要是出生是男孩呢?”
“這有什麼關係,哪個男孩沒被打扮成過女孩?”
“你也被打扮成女孩過?”
“聲聲,我們現在討論不是我。”
從薄靳舟那不自然的表情,林語聲得到了答案。
她眉梢眼角都染上了笑:“好,那就買女寶的,那個粉色拿一斤,紫色拿一斤。”
店員聽到這裏,心裏有些失落。
原以爲他們這麼有錢的人,會很大方。
沒想到,討論了半天,他們就要兩斤毛線。
“這位先生,您要是怕累着了太太,可以只買毛線,我們給你們代織毛衣的,什麼款式,花形都有,我拿給你們看看?”
店員說着,就拿起面前一本相冊遞給薄靳舟。
薄靳舟接過,問林語聲要不要看。
“看。”
兩人翻看完相冊。
林語聲把看上的幾個款式,都拍下照片。
她拍照的時候,店員想開口說什麼,對上薄靳舟的眼神,又住了嘴。
“我們回去考慮一下,如果需要,再跟你聯繫。”
最後,林語聲還是只買了兩斤毛線。
–
醫院病房裏。
劉朵聽說方新雨和方新航兩人一直被薄靳舟和林語聲照顧着。
心裏鬆了一口氣。
“只要你們沒有喫苦就好。”
方新雨抿了抿脣說:“媽,我跟林老師說了,租房的錢是借他們的。”
“借?”
劉朵立即變了臉色:“你是傻還是蠢,他們那麼有錢,給你們租個房子有什麼關係,你說借的,拿什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