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聲一開始不習慣薄靳舟的擁抱,雖然沒推開他,但身子僵滯。
過了幾分鐘,她僵滯的身子才放輕鬆下來。
薄靳舟就只是靜靜的抱着她,沒敢做點的。
直到感覺她放鬆了,他才低頭,在她光潔白皙的額頭輕輕一吻。
問她:“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兒,我告訴三嬸,明天我們再回去。”
“我是有點累,但我答應了三嬸,回去還是要回去的。”
林語聲小臉微仰地看着他:“我還要回去看看,三嬸判你什麼刑呢。”
薄靳舟苦笑:“好,那你休息半小時,我們再回去,你躺下,我給你按摩按摩頭。”
“我不頭疼。”
“我知道,我給你按摩一下,一會兒回到薄宅,你才能頭腦清醒一點,想清楚誰跟你最親,不要幫着三嬸她們來欺負你老公。”
“我要是告訴三嬸,你說她們是外人,你猜,你會不會再加一罪。”
“會,但只要你在,我就不怕。”
“……”
無語。
好像她會護着他似的。
林語聲撇嘴。
人卻真的躺了下來。
在薄靳舟的指腹輕緩按摩下,林語聲很快入睡。
確定她睡着,薄靳舟停止按摩,出了主臥,去隔壁書房,關上門,打電話。
“靳舟,你說聲聲自己回家了?”
鳳婉和崔國富出去找林語聲,還沒回容城。
“嗯,回來了。”
“你……讓聲聲接一下電話,我跟她說兩句。”
鳳婉的心情很激動。
薄靳舟溫和禮貌地解釋:“媽,聲聲剛纔睡了,她們是今天早上到家的,我剛纔跟聲聲解釋了,您先彆着急,聲聲需要時間思考,她自己會做出判斷的。”
“……”
手機那頭沒有回答。
薄靳舟又說:“等聲聲睡醒之後,我再給你們打電話。”
和鳳婉通完電話,薄靳舟又打電話通知崔雲洲。
“我馬上趕過去向聲聲道歉。”
“別。”
薄靳舟平靜地說:“你對外造了那麼久的勢,就演到底吧。”
“靳舟,什麼意思?”
崔雲洲的聲音帶着一絲鬱悶。
薄靳舟:“在鄧滿落網之前,你就把崔佳人當成你妹妹,只當和聲聲沒有相認。我可不想你傷她心之後,還害得她身受傷。”
“……”
手機那頭陷入沉默。
崔雲洲不知是在反省,還是在想如何辯解。
薄靳舟接着說:“我打給你電話,只是讓你知道,聲聲回來了,不要再擔心。對了,有鄧滿的消息了嗎?”
“有過。”
“什麼叫有過?”
薄靳舟擰眉,修長的身軀靠進椅背裏。
崔雲洲:“昨天鳳城有人報警形容的男人,很可能就是鄧滿,說他出現在**酒店。”
“你說**酒店?”
“對。”
“知道是什麼人報警嗎?對方的電話號碼知道嗎?”
“我打過去問過了。”
“能確定是鄧滿?”
“不太能,但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他。”
崔雲洲道:“我已經聯繫過那家酒店的負責人,排查一遍監控。”
“行,有消息告訴我一聲。”
“嗯,既然你不讓我去容城找聲聲,我就不去了,你對聲聲好一點,她離開半月,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你的陪伴。”
打完電話,薄靳舟回到主臥。
林語聲還在睡。
他坐在牀沿看着她。
耳畔迴盪起崔雲洲剛纔說的話。
眉峯又蹙了起來。
摸出手機,給周淮和章鶴各發去一條消息。
那家酒店,正是林語聲住的那家。
雖然她完好無恙的回來了。
可一想到,鄧滿潛回國,極有可能是爲了報復崔雲洲。
而崔佳人又把聲聲給出賣了。
他就不能不擔心。
林語聲睡醒,睜開眼,就見薄靳舟在牀沿坐着。
眼神溫柔地看着自己。
她心絃忽然被觸動了下。
再看屋內光線柔和,窗外一片漆黑。
不禁問道:“老公,幾點了?”
薄靳舟聽見這聲老公,心頭一軟。
笑意自眼底漾出,“八點。”
“這麼晚了?”
林語聲雙手撐着牀,在薄靳舟的攙扶下坐起身。
他解釋:“你睡着的時候,三嬸打過電話來,說她今晚有事,給你做不了好喫的,讓我在家給你做,不用回去了。”
“啊,三嬸什麼事?”
林語聲關心地話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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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靳舟笑着說:“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回了她孃家。”
林語聲望着他,似乎在判定他的話是真是假。
“你餓了吧,想喫什麼,我去給你做。”
薄靳舟轉移話題。
林語聲摸着肚子道,“是有點餓,想喫點酸的,酸菜蹄花,酸菜魚,酸菜鴨掌。”
薄靳舟嘴角彎了彎:“一頓不能喫這麼多酸的。”
林語聲繼續點菜:“那就水煮肉片,夫妻肺片,麻辣魚,麻辣兔,麻辣田雞……”
“除了酸的和麻辣的,還有別的想喫嗎?”
薄靳舟覺得,林語聲是故意的。
林語聲擰着眉:“什麼都不能喫嗎?那我喫涼拌黃瓜,涼拌苦瓜,涼拌藕,涼拌香芹……”
“要不,我一樣給你做一份。”
薄靳舟投降了。
他怕再讓林語聲說下去,她會點冰激凌,雪糕,聖代……
“好,謝謝薄醫生。”
“你剛纔睜開眼的時候,喊我什麼來着?”
薄靳舟循循善佑。
林語聲很上道,“謝謝老公。”
薄靳舟嘴角的笑意加深,“你先歇會兒,你老公現在就去給你做飯。”
“嗯。”
林語聲擺擺手,示意他趕緊去。
薄靳舟走到門口,又回頭,對靠在牀頭的林語聲說:“聲聲,崔佳人出獄的事,只有我和爸,雲洲三人知道,咱媽也不知道,你走了之後,她不僅把爸和雲洲都給罵死了,還出去找你去了,我剛纔給他們打過電話報平安,這會兒,他們應該在回容城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