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舟皺了皺眉,覺得嚴寶貝莫名其妙。
但他很快看出來了,林語聲沒有睡着。
心念微轉,他在她旁邊坐下來,側身注視她片刻,問:“聲聲,誰惹你生氣了?”
林語聲沒理他。
薄靳舟勾脣笑笑,眉眼含笑地說:“誰惹你生氣,你告訴我,我替你收拾他去。”
“薄靳舟。”
林語聲睜開眼,冷冷地看着他。
連名帶姓的。
薄靳舟的笑容僵了一秒。
指骨修長的大掌抓住她的小手,與其十指相扣。
林語聲沒有掙扎,但明顯能感覺到,她不是很配合。
手指僵着。
“聲聲,你是怪我把你喊來醫院,又沒時間陪你嗎?”
薄靳舟自我檢討:“是我不好,不該把你喊來醫院,卻一上午都不陪你,還讓你在這兒等着我。”
“呵。”
“聲聲,你笑什麼?而且,你這是冷笑。”
“我笑你薄大醫生魅力無邊。”
林語聲冷笑地看着他:“我以前都不知道,你出個差,竟然還有人爲你爭風喫醋,我很好奇,她們有沒有脫光了勾飲你啊。”
“聲聲。”
薄靳舟面色瞬間變得嚴肅又擔憂,“你聽誰亂嚼舌根的?是舒敏來過嗎?”
林語聲的心咯噔一聲。
黑漆的瞳孔也跟着縮了下。
她剛纔只是隨口抱怨,沒想到,薄靳舟竟然問是不是舒敏來過。
直覺告訴她,舒敏可能真的脫光衣服勾飲過他。
她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女生。
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已婚男人在自己女人懷孕的時候,最容易出軌。
因爲喫過肉的人,哪能再忍受天天喫素。
而薄靳舟在那方面的需求,她更是清楚。
他看着一臉禁欲薄情,可實際上,她懷孕之前,除了每個月生理期那幾天,其餘每晚,他都會要。
有時還兩次。
更有時候,夜裏兩次,早上起來,還要做一次。
可是這幾個月,他從來沒有真正的展現過實力。
因爲怕傷到孩子,每次都小心翼翼。
現在,又不能再做了。
隱忍中的男人,一次或許能忍,兩次三次呢。
誰說得準。
不是她不相信他的人品。
而是,男女之間的那點事,有時候,恐怕人品也不好使。
要不然,他又怎麼會在他們閃婚那晚,就發生關係。
可見,他也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聲聲,我跟舒敏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你不要多想。”
“……”
林語聲的眼睛忽然有些溼。
她看着他緊張的模樣,心裏泛起絲絲的難過。
“你說的是什麼都沒發生,不是什麼事都沒有過,薄靳舟,可是你去出差,從沒跟我提過,舒敏也去。你回來也沒跟我提過,你跟她在出差的時候,有過什麼意外,或者說是故事。”
“我不跟你提,那是因爲她就是一個同事,除此外,什麼也不是。聲聲,她到底跟你說了什麼?我現在讓她過來對質好嗎?”
“她說了什麼不重要,我現在想聽你說,你這幾天在外面,有沒有發生過什麼,有沒有女人勾飲你?”
林語聲抽出自己被他抓着的手。
眉眼生氣地道:“你不許瞞着我,要是瞞着我,我就回帝都住,不住容城了。”
“……”
薄靳舟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那就是出差的第一天晚上,舒敏突然敲我房門,哭着說她聽見她牀底下有喘息聲。當時她敲得皺,聲音還帶着哭腔,我打開了門,纔看見她只是裹着浴巾。
但我沒讓她進屋,直接就叫了前臺給她換房間,第二天我把自己的房間換到了另一層。聲聲,婚姻不是戀愛,可以想愛就愛,不愛就分。婚姻除了感情,還有約束,忠誠,責任和道德。
我要是連婚姻裏的這些都做不到,那我還有什麼資格說要跟你過一輩子,又有什麼資格當我們寶寶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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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語聲在他的話裏漸漸冷靜下來。
她看着他眼裏的自己,“她們要是鍥而不捨的一直勾飲你呢,你能保證一次不犯錯,次次不犯錯嗎?我們剛結婚的那幾個月,你每天晚上都要要,現在卻只能忍着,萬一哪天你忍不了了,正好又有女人勾飲你,或者再給你喝點什麼助興的藥,你……唔……”
林語聲的話沒說完,就被男人俯身吻住了。
她第一反應是擡手撫住腹部,怕他壓到寶寶。
但人家一只胳膊撐在沙發上,吻得雖突然,卻很小心。
達到阻止她繼續往下說的目的之後,就放開了她。
眸光幽深地凝着她被吻得紅潤的脣,嗓音低啞道:“林老師,其實欲求不滿的人是你,不是我,這幾個月你一直隱忍,纔會脾氣暴躁,胡思亂想。這是我的錯,等你坐完月子,我一定讓你恢復我們剛結婚那幾個月的生活,夜夜春宵。”
“你不要強詞奪理,無中生有,我們在說你的問題。”
林語聲小臉緋紅,眼神控訴地望着他。
她打死都不會承認,剛纔他只是一個吻,就讓她有了感覺。
她是欲求不滿怎麼了。
難道只允許男人有生理需求。
但這關她什麼事。
“難道我欲求不滿,別的女人才去勾飲你的,你是不是哪天跟別的女人上了牀,也說是我欲求不滿導致你犯錯……”
“林老師,去休息室。”
“不去。”
“乖,進去休息室,我們好好聊聊。”
他將她抱了起來。
林語聲雖然懷孕幾個月了,但除了肚子挺着,身材還是纖細的。
並不重。
只是要顧着她肚子裏的寶寶。
薄靳舟把她輕輕放到牀上,啞聲說了句:“等我一下。”
就轉身出去反鎖辦公室的門。
回來時,林語聲正要下牀逃走。
他一手扣住她後腦,低頭吻住她的脣,另一只手順着她衣角探進去。
林語聲敏感的在他的撫摸下顫慄。
理智很快就被情、欲吞沒。
他在她耳邊低語道:“我是天天都想要你,也是天天都忍着,有時忍得特別難受,特別疼,但我願意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