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盼盼發來的消息內容,【聲聲,問到了,那個白富美的請的大師姓黃。】
林語聲的心咯噔一聲。
旋即又問道:【盼盼,你還能問到其他的不?被那個什麼大師種了情蠱的人,身體會不會受損?】
【我問了,那個黃大師告訴白富美的是,下了情蠱的男人睜開眼第一眼看到誰,就會死心塌地愛上對方,除此外,別的不會有任何傷害。】
林語聲這一刻終於明月了,舒敏爲什麼只許她每天去看薄靳舟十分鐘。
而她自己,卻一整天一整的在醫院。
聽薄行舟說,她一天要去病房好幾次。
估計,是爲了讓薄靳舟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她。
好讓薄靳舟死心塌地的愛上她。
林語聲剛要把這事告訴崔雲洲,薄行舟的電話就打了來。
她接起,還沒開口。
薄行舟的聲音難掩激動的響在手機那頭:“聲聲,靳舟醒了,你快來醫院。”
“哦,好。”
林語聲的心跳漏了一秒。
反應過來,凌亂的跳動起來。
她迅速地穿了外套,下樓時,碰到往樓上衝來的三嬸。
目光對上,三嬸激動的說:“聲聲,靳舟醒了。”
“嗯,我知道,三嬸,我現在去醫院,你要不要一起去?”
三嬸笑着搖頭,“我就不去了,你先去,你和靳舟肯定很多話要說。”
下到一樓,鳳婉正抱着家拾寶寶在逗他玩,擡眼朝她看來,笑眯眯地說:“聲聲,你先去醫院,家拾才吃了兩個小時,餓不了這麼快。”
“好。”
她奔出客廳,嚴寶貝在外面等着,“林老師,恭喜恭喜,你終於把二少盼醒了。”
林語聲坐上車,手機上收到舒敏發來的消息。
【林語聲,你現在服了嗎?我能讓靳舟醒過來,你什麼都爲他做不了。他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我。】
林語聲捏着手機的手緊了緊。
舒敏只發了那一句話。
沒有下文。
以至於,她搞不明白,薄靳舟第一個見到的人是舒敏,是不是真的像陸盼盼打聽到的,愛上她了?
–
漢服店裏。
陸盼盼正和周淮聊天,他突然說薄靳舟醒了。
她以爲他說謊,“薄學長要是醒了,聲聲剛纔就不會聊天了。”
“真的,剛剛。”
周淮把手機消息給陸盼盼看。
陸盼盼欣喜的差點蹦起來,“啊啊,真的,薄學長醒了,聲聲終於不會再難過了。”
周淮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穿外套,我們現在去醫院。”
“我不去,你現在也不能去。”
陸盼盼霸道的說:“薄學長昏睡有快半個月了吧,聲聲肯定有好多話跟他說,你不許去當電燈泡。”
周淮恍然大悟,“你說得對,行,我現在不去,晚些時候再去,對了,你剛纔說,讓我查誰?”
陸盼盼:“我剛纔給聲聲發了個視頻,就是我給你也轉發了的那個視頻,聲聲從視頻裏看見了那個叫舒敏的女人,然後問我,那個大師姓什麼,還問我,被種了情蠱的人,身體會不會有傷害?你說,聲聲問這些是什麼意思?”
周淮腦子轉了幾轉,俊臉一變說,“壞了,舒敏上次帶去醫院給我二哥用促醒療法的醫生,不會就是種情蠱的大師吧?要真是這樣,我二哥不得愛上舒敏啊。”
“不是假的嗎?”
陸盼盼板着臉,“那個大量如果是真的,那個視頻裏的鳳凰男怎麼會把錢給他妻兒花?”
“也許,他比較有良心。”
周淮說:“不行,我先打個電話,然後我們就去醫院。如果我二哥真的被種了情蠱,那玩意還是真的,我都不敢想後果。”
“如果是真的,該怎麼辦?”
“不知道,就算是真的,也得把真相告訴我二哥,在這之前,我得先查一下那個大師。”
“別啊,你先問問,薄學長醒來之後,有沒有找聲聲。”
陸盼盼指着他的手機。
周淮立即點頭,撥出薄行舟的號碼。
響了好幾聲,對方都沒有人接。
估計正忙。
他又在羣裏發消息,【@薄行舟,我二哥醒來看見的第一個人是誰,他有沒有問起林老師?】
兩分鐘後,薄行回覆:【靳舟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舒敏,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問起聲聲,這會兒醫生們正在給他做檢查呢。】
周淮和陸盼盼一起看的消息。
兩人都覺得,完了。
薄靳舟愛上舒敏了。
–
林語聲趕到醫院。
薄行舟正在醫院大廳裏等她。
“聲聲,靳舟剛醒過來,不能聊太久,還需要多多休息,怕他精神不濟,我都沒敢跟他多說話,他這會兒正等着你呢。”
林語聲,“哥,舒敏呢?她不在靳舟的病房裏嗎?”
薄行舟搖頭,“靳舟讓她先回家休息去了。”
“哦。”
林語聲的神情恍惚了下。
品着薄行舟的話,薄靳舟讓舒敏回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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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電梯上樓,然後換無菌服時,舒敏打來電話。
林語聲毫不猶豫的接起,“喂。”
“林語聲,我現在是靳舟的救命恩人,你懂吧?”
“也可能只是巧合。”
林語聲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清清冷冷地,和平時無異。
舒敏在手機那頭得意地說:“你承不承認都沒關係,只要靳舟領情就行了,他剛纔還跟我道謝來着,說我這幾天辛苦了,讓我回家休息。”
“嗯,你的任務就讓靳舟醒過來,他醒了,你是沒有再留在醫院的意義了。”
“林語聲,你很快就用不了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了,我會讓你知道,我對於靳舟的意義。”
她對薄靳舟有什麼意義?
林語聲沒問,不想問,還有點,不敢問。
她直接掛了電話,洗手消毒,換衣服。
推開病房門的的時候,林語聲的心跳就已經加速了。
門開,她看向病牀上。
隔着幾米的距離,和薄靳舟的視線在半空中相撞。
她鼻子一酸,眼裏迅速的漫進一層熱意。
真好,他終於不再是像之前那些天,一直閉着眼睛,安靜的躺在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