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聲喫宵夜的時候。
兩個男人在旁邊陪着她,好像看着她喫東西是一種享受似的。
“你們不要這樣看着我,等下我都不好意思吃了。”
她說完,薄靳舟先開口:“雲洲你不要這樣看着我家聲聲。”
崔雲洲哼笑:“你還真是惡人新告狀,聲聲是我妹妹,我還想說呢,你當初跟我妹妹結婚連個婚禮都沒辦,你是不打算辦了嗎?聲聲,這種婚禮都不辦的男人咱們不要了,一會兒喫完宵夜待在家拾跟哥哥回家,哥哥再給你找一個更好的。”
“你們兩個真幼稚,都是三歲小孩嗎?”
她看了眼薄靳舟,問他:“三叔有沒有給你打電話?胡青蓮救回來了嗎?”
薄靳舟:“還沒有給我打電話。”
林語聲眉頭微皺:“不知道順不順利。”
薄靳舟安撫的說:“肯定能救回來,喫東西的時候不要想這些事,專心的喫,才能品嚐出美味。”
因爲太好吃了。
林語聲把一份田雞喫完了。
崔雲洲看着只剩下調料和湯的食盒。
對薄靳舟說:“你買的太少了,聲聲不夠喫。”
林語聲:“不少,我是勉強喫完的都撐了。”
她話音落,薄靳舟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林語聲立即看向他的手機。
“誰打的?”
薄靳舟:“三叔。”
林語聲眸子一亮:“你快接。”
薄靳舟點頭,趁機把椅子往林語聲面前挪了挪。
看得旁邊的崔雲洲很無語。
薄靳舟按下接聽鍵,並不開外音。
而是把手機放在左邊耳朵上,頭繼續往林語聲那邊偏。
和她一起聽。
崔雲洲覺得有句話他妹妹說的很對。
薄靳舟這傢伙最多三歲。
不能更多了。
他真後悔沒有早點知道聲聲是他的親妹妹。
要是趕在他們閃婚之前和妹妹相認。
他非得讓薄靳舟喊他一聲哥。
才同意他們的婚事。
薄東海的電話裏告訴薄靳舟,胡青蓮已經救出來了。
去接舒敏的那個人販子也被抓到了。
遺憾的是,做移植手術的大人物沒抓到。
不知是聽到了風聲逃了。
還是對方壓根不相信舒敏。
還沒有去那個地方。
林語聲的手機鈴聲也響了起來。
是胡青海打的。
特意感謝她,爲他找到了姐姐。。
“是警察叔叔把你姐姐救出來的,你應該謝謝他們。。”
胡青海在手機那頭說:“林老師,我也要感謝你。”
薄靳舟和薄東海通完電話。
林語聲也結束了通話。
薄靳舟說:“舒敏一直吵鬧着,說他是爲了幫忙揪出人販子,她沒有想害人。”
崔雲洲對這件事不是很瞭解。
但他聽說了舒敏去醫院找他們。
關心地問:“她去醫院的時候怎麼說的?”
薄靳舟冷笑了聲:“她當時是說了,但受到對方威脅,就匆匆忙忙離開了醫院。”
林語聲接過話:“她今晚是給我發了消息,發了又撤了,不知道是怕被對方知道,還是發完又後悔,所以撤掉。”
薄靳舟若有所思:“應該兩者都有。”
崔雲洲站起身,離開前說:“我明天要回一趟帝都,聲聲,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薄靳舟:“謝邀,聲聲不回。”
崔雲洲白了他一眼。
大步出了客廳。
坐上車,就收到薄靳舟發的信息。
【是回去找鄧滿嗎?】
這人倒是瞭解他。
崔雲洲嘴角愉悅的勾了勾。
他確實要回去再見一面鄧滿。
笨鄧滿一天不願意供出背後那只遮天手。
那個團伙就無法被端掉。
那團伙一天不被端掉,就會不斷不顧着受害。
並且,還可能威脅到聲聲。
只是鄧滿好一點,如今又多了一個舒敏。
那些人很可能怨恨林語聲和薄靳舟。
想到這裏,崔雲洲的眼神就冷了下來。
鄧滿很難被說服。
他掏出手機給鄧庭發去一條消息。
告訴他自己要回帝都去找鄧滿。
片刻,鄧庭的電話打過來:“雲洲,你回來吧,明天我陪你去見鄧滿。”
…
崔雲洲乘清晨的航班回了帝都。
鄧庭早早的就到了機場接他。
從機場直接去監獄。
趕在早餐之前,崔雲洲見到了鄧滿。
鬍子拉碴的鄧滿,看起來像是四十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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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在矜貴儒雅的崔雲洲和鄧庭面前。
簡直是雲泥之別。
他眼底毫不掩飾他們的妒忌。
“鄧滿,你要怎樣才肯說出背後的人?”
鄧滿:“你們救我出去。”
鄧庭氣的想罵人:“你有病吧,你自己做了什麼缺德事你自己不知道嗎?你出肯定是出不來的,戴罪立功的話也許你最後能過得好些。”
開庭也就是這兩天的事兒。
鄧滿笑的嘲諷:“橫豎都是死,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們?留着點壞人,讓你們寢食難安,豈不是更好。”
崔雲洲臉色黑了黑。
暗自調整呼吸,壓了壓情緒才說:“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愛聲聲嗎?那你爲什麼不替她考慮?”
鄧滿:“我就是爲了她的安全才不說。”
崔雲洲:“萬一哪天那些人找上她怎麼辦?”
鄧滿:“我活着一天他們就不敢找她,我若是死了,他們也沒有必要再找聲聲。”
“那些人都是喪心病狂的,會管什麼必要不必要?”
鄧滿:“那你們再讓她來見我一面。”
鄧庭:“你上次都騙了聲聲,她怎麼可能再來?而且,她再來見你一次,你也不會說對不對?”
鄧滿:“不一定,她在我面前一哭我就說了。”
“你真是有病。”
崔雲洲氣的罵人。
鄧滿:“我還有一個條件,應該容易些。”
崔雲洲:“什麼條件,你說。”
鄧滿低頭看着自己的手銬:“既然你們不救我,那就殺一個人給我作伴吧,也不用殺無辜的人,就把崔佳人弄死好了,如此一來,她將來出獄也不會再威脅到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