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咱們回去吧?”
看着已經醉醺醺,連拿酒盞都拿不穩的顏知歡,阿婉也實在於心不忍。
不願意看着她這樣繼續喝下去。
便站起身來走過去,伸手扶住顏知歡,想要帶她迴雪蘭苑。
“彆着急。”顏知歡輕笑一聲,把阿婉的手給推開。
眼神迷離的笑着道:“我沒有喝醉,還可以再喝上一兩個時辰,別那麼着急回去啊……嗝……”
顏知歡打了個酒嗝,不知在想着些什麼事情,愣愣的待了一會。
隨後再次笑着指着外面,已經黑下來的天色,“你看,這外面天都還沒黑,那麼着急回去做什麼?”
阿婉看着那已經黑了的天空,眼裏滿是憐惜之色,“小姐。”
她想要哄着顏知歡回去,但心裏也明白,顏知歡這次出來喝酒,喝的這般酩酊大醉的原因。
並且有關於慕謹宸大婚一事,還是皇帝親自下的令,她一介小小的婢女,又能夠如何?
所以此刻看着這樣的顏知歡,便是她想要勸說,卻又不知該如何勸說。
倒是已經喝醉的顏知歡,先瞧見她這滿臉難過的情緒,不甚在意的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看起來沒有半點的不痛快。
“嗐,你這出來喝酒,怎麼還苦着一張臉?”
說着她便從旁邊,把酒盞給拿過來,又倒了滿滿一杯,直接塞到了阿婉的手裏面。
“來,再陪我喝幾杯,等咱們把這兩壺給喝完就回去,成不成?”
雖她是這般說着,可也根本不等面前阿婉的迴應,便自顧自的再次持着酒盞,直接一個人喝了起來。
阿婉心知這種狀況,她自己根本勸不動,也沒有辦法去勸說。
只能夠咬了咬牙,走上前去先把顏知歡剛剛所說的那兩壺酒,給喝了個大半。
眼看着兩壺酒都已經喝空。
顏知歡也依舊沒有要回雪蘭苑的意思。
她有些迷茫地晃了晃空酒壺,“怎麼這麼快就沒了?我這才喝了沒幾杯呢?”
“小二!”顏知歡搖搖晃晃的扶着桌子站起身來,“再給我拿兩壺酒來!”
阿婉一聽她還要再拿兩壺回來,立馬過去,將人給攔了下來。
“小姐,你剛剛不是和奴婢說,喝了這兩壺就回雪蘭苑嗎?”
但此刻的顏知歡,卻恍若根本沒有說過那番話一樣,將阿婉抱着她的手給扒拉開,繼續往包廂外面走。
“小二!”但也卻是因爲這一會兒喝多了,走起路來也是搖搖晃晃,還得扶着東西。
“小二,再給我拿……拿兩壺酒來!”
她眼神迷離的離開包廂,對着外面大聲喊着。
也是因已經到了晚上,這晚上來喝酒的人,甚至要比他們剛剛來的時候,還要多上一些。
包廂走廊外的人也多的是。
顏知歡只能貼着欄杆,打算下一樓。
可就在她剛剛走到樓梯口時,突然有人不慎撞了她一下。
“小心!”不小心撞上的人,立馬伸手要去拉住顏知歡。
而顏知歡已經喝醉,反應本身就比較遲鈍,等到人往後仰,手也沒有任何支撐的地方使,這才發現自己已經這要從二樓的樓梯,直接摔到一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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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也來不及做其他的反應,只能下意識抱住自己的頭,自內心祈禱別摔的太厲害。
幾息後,她並沒有撞到什麼堅硬的東西,更沒有直接咕嚕咕嚕的滾下去。
反而是撞上了有些軟,但能將她給護住的東西。
她有些迷茫的鬆開抱着頭的手,擡頭看過去,只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熟悉。
“你是……”
喝醉了酒的原因,讓她一時間有些看不太清楚,腦子轉動的也比較慢。
在他的懷中,靠了半天也沒叫出來他的名字。
倒是男人先出聲叫她,“顏知歡,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喝酒?”
“我不是一個人。”顏知歡下意識的搖頭回答,隨後雙手拉着他的胳膊借力,讓自己站穩。
可這纔剛剛站好,便又被上樓梯的人給撞了一下,再次撞到了面前人的懷中。
“抱歉,我好像是喝的有點多,不太能夠站穩。”
顏知歡扶住旁邊的欄杆,讓自己能夠重新站穩,不必再靠在他的懷中。
等她從男人的懷中退出來之後,再擡眸看了一眼,腦海裏終於蹦出來他的名字,“秦朔凜,你怎麼會在這裏?”
“你來做什麼,我就是來做什麼的。”秦朔凜語氣雖然冷淡,但看向顏知歡的眼神卻是帶着絲絲的擔憂,並且雙手也是微微張開。
一旦顏知歡再次跌倒,他隨時都能夠上前去,將人給抱住。
聽到他的答案,顏知歡也沒有覺得好奇,只是點了點頭,突然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
“來的正好,我正是覺得遺憾,沒有人陪我一起多喝兩杯,那不如就去我的包廂一起喝?”
就在二人說這話的期間,那邊被人給堵了好一會兒沒擠下一樓的阿婉,也匆匆下了樓。
“小姐!”阿婉臉色擔憂的衝上前去,連忙扶住顏知歡。
顏知歡依舊用着那份,不深及眼底的笑容對她說着。
“阿婉,你不能陪我喝,正好我找到個能陪我喝的,你去幫我找小二,再要幾壇酒過來,今日我和秦公子不醉不歸!”
若是往日裏面,阿婉自然對她的話言聽必從,毫不猶豫的就會辦。
可現在看顏知歡都已經喝醉成這樣,還要喝個不醉不休,他她實在沒辦法放手去要酒。
有些爲難的皺起眉頭,隨後看向面前的秦朔凜,極其小聲的詢問道:“秦公子,麻煩您幫忙勸勸我家小姐行嗎?”
阿婉也不知道這種情況下,秦朔凜能不能勸得住顏知歡,但她肯定是勸不住的,只能夠將這微弱的希望,給放到秦朔凜的身上。
此刻的秦朔凜雖尚且無法確定,顏知歡究竟因爲什麼事情喝的這樣。
但他也總歸不能真的眼睜睜看着她再繼續喝下去。
便是和阿婉,把顏知歡給帶回了包間。
看着包間裏面桌子上,空了足足有快要十壺的酒,秦朔凜也當即皺起了眉頭,“怎麼喝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