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戰霆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冷若冰霜。連葉傾城也有些害怕,他這副樣子,像極了當年擋在她身前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義無反顧。
“戰霆,冷靜下來,你身上還有蠱毒。”葉傾城顧不得許多,直接上前去抱住了他的手。
墨戰霆身上的蠱毒還沒有解除,如果現在讓他繼續發怒下去,加速了血液的流通,就會讓蠱毒再一次的病發。
墨戰霆似乎已經聽到了她的話,漸漸的恢復了理智。墨戰霆無助的靠在葉傾城的懷裏。
不一會兒,墨戰霆突然吐了一口黑血,直接在葉傾城的懷裏暈了過去。
“戰霆,你醒醒。”葉傾城看着倒在懷裏的男人,慌了神。
“修,快把他扶到椅子上。”葉傾城直接對着修下命令。
修也擔心自家主子安全,把墨戰霆扶到了椅子上。
葉傾城上前給墨戰霆把了把脈,果然是蠱毒在作祟,血液已經流通了。
“修,你過來幫我輔助他,我要給他施針。”葉傾城對着修吩咐道。
“是。”修回答道。
修也認識葉傾城,多年以前,他見證自家主子奮不顧身的去救葉傾城,那時候他一直懷恨在心,覺得這個女人不配擁有主子的愛,因爲墨戰霆救了醫族的女人,那就是和整個墨國作對,那時候爲了救她,主子身上負了不少傷。
直到後來,修知道了葉傾城爲了生下主子的女兒。被袁永嘉陷害,還被自己的主子誤會。毅然決然的帶着女兒出走。那時候他才知道了這個女人的不易。
“你給我好好摁住他。”葉傾城吩咐道。
修不知道她爲什麼要下這種命令,自家主子的忍受能力他是知道的,只是施針的痛而已,根本就不需要他上前幫忙。
“啊。”結果就在葉傾城剛紮下第一針的時候,墨戰霆直接睜開了紅腫的雙眼,大聲的喊叫着,那個表情痛苦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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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主子這是怎麼了?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修用盡全身的力氣按住墨戰霆。但是墨戰霆的力道實在太大,他幾乎用着半個身子壓住他。
“他身上的蠱毒,已經開始流動,親蝕着他的五臟六腑,那感覺就像千萬只螞蟻在他的體內爬。痛苦不已。”葉傾城含着淚說道。
“那怎麼辦?我快壓制不住他了。”修話音剛落,只見墨戰霆直接睜開了他的束縛。
“霆,我是傾城,別鬧了,安靜下來好嗎?”葉傾城直接抱住了跳起來的墨戰霆,在他的劍就要揮下來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葉傾城的話,停了下來。
紅色的眼球也漸漸變得正常,“傾城?”墨戰霆喃喃自語,他用力的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
“我在這。你乖乖躺下好嗎?我現在在幫你治病。”葉傾城含着淚說道。
“好。”墨戰霆乖乖的躺了下來。
修見狀,直接上前去按住他。
“不用了修,我可以堅持得住。傾城,你直接扎針吧。我不會再發狂了。”墨戰霆看着葉傾城,堅定的說道。
葉傾城看着他身體上游走的蠱蟲,現在也等不及了,墨小寶也還在等着自己救治。她收起眼底的狠厲,眼神變得堅定。
直接一個針就紮在了墨戰霆的頭頂上。
“嗯。”墨戰霆緊緊的咬住被子,眼睛瞪得溜圓,愣是不發出一點聲音。他眼睜睜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
葉傾城看着他那痛苦的模樣。悲痛不已,但是她沒有辦法,還要繼續的扎針。
“傾城,我沒有事,你放心,你別哭了,我真的不痛。”墨戰霆看着葉傾城滿臉的淚水,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
“真的,我沒事,你快點吧,小寶還在等着你呢。”墨戰霆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決定後半輩子一定要好好的守護她,不再讓她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
接下來的那幾針,葉傾城都十分謹慎,唯恐自己沒有把持住。
等她扎完之後,墨戰霆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家主子這是怎麼了?還有救嗎?”修看着他,一臉的擔心。
“你家主子先前就中了毒,現在身上還有蠱毒,他先前中的毒是慢性的毒藥,你好好的替他查一查到底是誰下的毒。”葉傾城收起眼底的軟弱,眼神逐漸變得陰狠。
“是。”修已經完全臣服了眼前的這個女人,他在心底已經完全認可了她。
接下來就是墨小寶,葉傾城走到墨小寶的身邊還是忍不住的哭泣。
突然她一個起身,想要去給墨小寶端個盆子擦擦臉,直接就暈了過去。
“孃親。”在她閉上眼的時候,只見歪歪衝了過來。
兩日之後,葉傾城終於醒了。
因爲這段時間墨戰霆中的混毒,她一直都沒有好好的休息,一天也喫不到一頓飯。身體太過疲憊,加上墨小寶的事,悲傷過度,一時間就暈了過去。
“小寶,我的小寶呢?”葉傾城一起牀就是打探的小寶的消息。
“孃親,你起來了。”歪歪看着昏睡兩日之後起來的孃親,氣色顯然是好了很多。
“歪歪,快告訴孃親,你哥哥怎麼樣了?”葉傾城焦急的問道。
“孃親,你不要着急,哥哥暫時是沒有什麼事了。”歪歪安撫着他。
“怎麼可能?你不要騙我。你哥哥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害,被人下了毒,怎麼可能會沒事?你快帶我過去看看。”葉傾城心急如焚,自己睡了兩天,也不知道墨小寶怎麼樣了。
“好,孃親,你先洗把臉我就帶你過去。”葉傾城知道自己拗不住歪歪,趁着歪歪不注意,一個溜煙就跑出了房間。
“小寶。”葉傾城衝進了天字一號房間。看着衆人圍着的墨小寶,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他怎麼了?你們都在看着他。別嚇我,墨戰霆,你告訴我他怎麼了。”葉傾城直接抓起墨戰霆的衣服,全然不顧旁人的目光。
“他沒事,現在情況已經穩住了。具體還要看成軒長老。”墨戰霆指着窗邊坐着的老者。
葉傾城這才注意到她身後有人,眼前的老者年過六旬,留着一把子白色的鬍鬚,正在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