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與老婦人有關

發佈時間: 2025-09-05 12:2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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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顏知歡。”顏知歡自報名諱,她相信她一定聽說過她。

果不其然,婦人前來開門,“原來是顏姑娘,裏面請。”

她衣着簡樸頭上只用麻布條挽着髮髻,雙目紅腫的像核桃一般,明顯哭過。

“我是來看看你家男人情況如何,聽孫越說他已經許久沒回去上工了。”顏知歡聊表關懷。

“我相公他恐怕……”婦人說着眼眶再次溼潤,淚水在眼裏打轉。

“他的病又嚴重了?”

婦人點了點頭,“進去看看吧。”

顏知歡隨着婦人走了進去,她環顧四周,屋內也很是簡陋,只有一張牀榻,一張四方桌,還有兩張凳子,一個梳洗的架子放着舊銅盆,屋內連個梳妝檯都沒有,足以見得家境貧寒。

她些許訝異,她想過他們家大多數不富裕,卻沒想到竟如此貧寒。

榻上躺着工人,昏昏沉沉地睡着。

她走近看了看,榻上的工人面色蒼白憔悴,眼底佈滿烏青,嘴脣乾涸,整個人看起來虛弱至極。

“怎麼會這樣?可有找大夫來看過?”顏知歡看向婦人詢問。

婦人重重地嘆了口氣,“找大夫看過了,大夫只是給了開了藥,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家裏值錢的東西都變賣給他買藥了,不僅不見好,反而更嚴重了。”婦人很是痛心,忍不住啼哭起來,“要是他真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該如何是好啊……”

“會好起來的。”顏知歡安慰一句,她摸了摸腰身處,才發現自己忘記帶錢袋了,只得摘下頭上的髮簪給她,“這髮簪你拿着,賣了能換些銀子。”

婦人連連擺手,“這太貴重了,使不得。”

顏知歡今日帶的是金簪,雖然不夠奢華,卻也值些銀子。

“沒事,你拿着。”顏知歡直接塞到她手裏,“我今日出門匆忙,忘記帶銀子了。”

“這……”婦人捧着金簪不知如何是好,她看了看榻上昏睡的工人,咬了咬脣瓣。

“安心收下,救人治病要緊。”

“好,多謝顏姑娘。”婦人對她施禮道謝。

顏知歡扶了她一把,“我想問你一些問題,你丈夫在患病之前可有和什麼人接觸過,亦或是喫過什麼你沒有喫過的東西?”

婦人細細回想一下,“他每日就只是去製鹽所,接觸的人自然也是製鹽所的人,其他的應該沒有了。而且他除了在製鹽所喫的東西以外,其他的都和我喫的一樣。”

“他可有喝過城東井裏的水?”顏知歡想到城東井水裏下藥一事,便問了一句,只不過他們家所在的地方離城東較遠,斷不會跑到那麼遠去喫井水。

果然如同她猜想的一般,婦人搖了搖頭,“沒有。”

顏知歡聞言,陷入沉思,柯軒查到那些發病人的聯繫就是吃了城東的井水,可他患病卻沒有喫井水,由此說來,病因和井水無關。

“怎麼了?”婦人見顏知歡獨自一人出神,疑惑地問道。

“城中接連有不少人發病,且症狀都是一般,還有人死於此病……”

顏知歡這麼一說,婦人更加害怕,她早就聽聞這些,如今她再次提及,心被揪了起來,“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沒法活了。”

“你別這樣……”顏知歡正愁如何安慰她,榻上的工人突然咳了幾聲。

婦人連忙過去,“相公。”

工人緩緩睜開眼眸,“娘子。”

他又忍不住重咳幾聲,婦人掏出帕子給他,他咳過的帕子上滿是鮮血。

婦人見到血跡又忍不住溼潤了眼眶,給他倒杯水,“喝點水吧。”

工人接過水虛弱一笑,將水飲盡後,擡頭看了一眼,這纔看到佇立在屋裏的顏知歡。

“顏姑娘?”工人驚訝不已。

“是我,我過來看看你情況如何。”顏知歡走近前去。

“對不起顏姑娘,我恐怕要辜負顏姑娘的信任了。”工人說着眼簾微垂眸中滿是落寞之色,話說完,又止不住輕咳。

“別瞎說。”

工人搖了搖頭,又指使婦人離開屋內,前去給他拿東西。

婦人離開後,工人方纔又道,“顏姑娘,我的身子骨我知道,要辛苦姑娘操勞在教新的工人了。”

工人對顏知歡很是敬佩,他們到製鹽所做事,所會的東西,都是顏知歡一手所教,故而心懷愧疚。

“你會好起來的,我且問你,你可有喝過城東井水,亦或是喫過什麼不該喫的東西,見過什麼奇怪的人?”顏知歡見他醒來,又問了一遍方纔的問題,畢竟他出門在外,有許多都是婦人不知道的。

工人細細回想一下,回答道,“我曾下工回家的路上碰到一個老婦人,她扭傷了腳,我將她送回去,喝了一碗她給的水。”

“老婦人?”顏知歡眉梢一挑,她忽然想到那個與她說過海城將有浩劫的老婦人,描述一下她的模樣,剛好與他說的吻合。

“你同她說話可有提及你是製鹽所的人?”

“有,她知道後對我的態度瞬間就不太一樣了。”工人點頭。

顏知歡聞言,暗自趁思,這老婦人看來是針對製鹽所開始,她到底是誰?

她又問了一些話後,離開了工人家。徑直回往知府府,想要將此事告知慕謹宸與遲冷月。

然而她剛一回府,就見遲冷月抱着阿婉匆匆出來。

她連忙跑了過去,“怎麼回事?”

“不知怎回事,她突然暈倒了。”遲冷月言簡意賅地說道。

“快先去醫館。”

顏知歡隨着遲冷月抱着阿婉一同去往醫館。

大夫爲其把脈。

“如何?”顏知歡擔憂地詢問。

“沒什麼大礙,只是偶感風寒,我開幾味藥按時服用即可。”

顏知歡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抓了藥後,便回了知府府。

阿婉一直睡到很晚方纔醒來,剛一醒來便忍不住輕咳幾聲。

顏知歡聽到後,給她倒了杯水,“給。”

“謝謝小姐。”

“我聽冷月說你今日突然暈倒了,怎麼回事?身子不舒服怎麼沒同我說呢?”顏知歡止不住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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