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謹宸以爲倘若他真的是爲了這本書上面的古法來讓人起死回生的話,他所要的鮮血就絕對不是隨意找的人,而是有一定的規律。只要掌握了規律,就可以推斷出他下一個想要殺的人是什麼樣的人。
次日,清晨。一大早上便有一對老夫婦前來擊鼓報案。
曹大人行動不便,慕謹宸代爲登堂受理。
老夫婦見到慕謹宸朝着他跪拜,“大人,我們是來報案的,我們家小女走失了,至今未歸。”
“她是從什麼時候離開家的?”慕謹宸開口詢問。
“從昨日清晨,一直到今日都沒有回來,我們家小女一向很乖,從來都不會夜不歸宿的,她定是出了什麼事。”老者擔憂不已,老婦人在一旁啼哭不停。
“不瞞大人,我們是老來得子,當年有許多人笑話我是老蚌生珠,可我們就這一個寶貝閨女,萬萬不可有任何閃失。”老夫人抽噎着說道。
“你們放心,我們定會找到你們的女兒。”慕謹宸派遣官差隨着老夫婦前去尋找他們家的女兒。
老夫婦感恩戴德,剛要離開,慕謹宸忽然想到什麼急忙叫住了他們,“等等。”
“大人。”
“你們女兒是什麼時辰出生的?”
老婦人說了出生的時辰以及日子,正是極陰之軀。他練就的古法除了那幾個壯年男子外,也需要這極陰之軀的心頭血。
慕謹宸頓時重視起來,加派人手前去尋找,這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走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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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到半晌的功夫,便傳回來一個不好的消息,“王爺,黎家舊宅出現一具女屍,與之前所有人的死法相同,正是那老夫婦的女兒。”
此刻老夫婦正在黎家舊宅守着他們女兒的屍首嚎啕大哭。
“你們黎家關我們什麼事啊,爲何要索我女兒的命啊。”老婦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老者也是痛心疾首,扶着幾欲暈厥的老婦人。
“女兒啊,你怎麼捨得讓爹孃白髮人送黑髮人啊!”老婦人哭的肝腸寸斷。
仵作已經驗過屍,從她的指甲中發現一些皮屑,但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唯一可以證明的是他被撓傷。
慕謹宸他們已經知道是誰所爲,現在只要抓住他,便不會再有人無辜枉死。
屍體暫時帶回縣衙,只有等徹底解決此案,纔可將屍首送回。
老婦人哭暈在黎家,老者扶着她也沒什麼力氣,官差將他們二老送回。接連發生幾起命案,愈發人心惶惶。
然而男子就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根本找不到人影,他也在無聲的嚮慕謹宸他們示威。
慕謹宸下了死令,讓牢房裏頂替他的人務必吐出些實用的東西。
他只顧着自己逃,並沒有在意他的死活。
遲冷月憤憤不平,拉着慕謹宸與顏知歡談論此事,手裏還拿着古法書。
“他已經殺了這麼多人,已經集齊了吧?”
“還差一個,差一個至陽之體。”慕謹宸神情凝重。
“至陽之體?知歡,你是什麼時辰的?”遲冷月依稀記得她的生辰日子時辰剛好佔到吉陽之日。
顏知歡說出了自己的生日時辰。
“那這至陽之體不就是你嗎?”遲冷月頓時緊張起來。
“還真是。”他的話瞬間給顏知歡與慕謹宸提了個醒。
“你最近哪裏都不要去,安心的待在府裏。”慕謹宸不放心地叮囑,男子猶如鬼魅一般神出鬼沒,讓人防不勝防。
“好。”顏知歡應了一聲,不過心裏卻有了別的打算,既然她是至陽之體,就不怕他不來找她,到時候只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就可以將他再次捕獲。
“在想什麼呢?”遲冷月見她若有所思的出神,疑惑地詢問。
慕謹宸洞悉她的心思,“你不要想着佑他來找你,我不會讓你冒險的。”
他直接說中了顏知歡的心思,她撇了撇嘴,真的是越來越沒有祕密了。
她勸說着慕謹宸,“與其我這樣在府裏乾巴巴的待着,倒不如提前做好準備,以應對萬全。”
慕謹宸面色凝重,一時沒有搭話,而是陷入了沉思。
顏知歡給遲冷月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幫自己說話。
遲冷月頓時心領神會,“是啊,知歡說的對,那傢伙賊的很。”
兩個人一唱一和地勸說慕謹宸,這才讓他答應下來。
三個人又具體商定了一下計劃,接下來就等着他自己登門了,顏知歡是至陽之體的事情,也已經傳了出去。
接連兩日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異常的安然。
這令顏知歡隱隱感覺到不對勁,好似暴風雨前夕的寧靜。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院子當中頻頻出現一個面生的下人,總是會以各種理由來接近她。好在有阿婉在,及時將他擋住。
阿婉得了慕謹宸的吩咐後,便對誰都戒備起來,更是寸步不離地跟在顏知歡的身邊。阿紫也想如此,但是因爲她傷勢還沒有痊癒,只能心有餘而力不足。
是夜。
顏知歡躺在榻上還沒睡熟,阿婉卻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她忽然聞到一股香味瀰漫而來,她立即屏住呼吸,假裝熟睡。緊接着她便聽到細微的腳步聲從窗戶進來。
他清淺的氣息由遠及近,緩緩靠近榻邊,他抽出匕首朝着她的胸口狠狠刺去。
顏知歡豁然睜開雙目,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男子見自己被發現,瞳孔一震,隨即加重了手裏的力道。
“來人啊。”顏知歡大喊一聲,外面瞬間衝進來幾個守衛。.七
顏知歡死死的拽着他不放,見到守衛進來這才鬆開。
守衛與他大打出手,顏知歡立即將地上昏迷不醒的阿婉抱到榻上,然而守衛都不是他的對手。
慕謹宸聽到聲響後急忙趕過來,男子一看到他便立即從窗戶逃之夭夭。
“快去追,務必將人追到。”慕謹宸冷聲下令。
“知歡,你沒事吧?”慕謹宸關切的詢問。
顏知歡搖了搖頭,說出自己的疑惑,“剛纔想要刺殺我的男子和你所畫的畫像不一樣,完全就是兩個人。而且他最近一直在府裏,還時不時找藉口接近我。”
“難道他一直都在府裏?”慕謹宸眼神微眯,眸中閃爍着寒芒,細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