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勞王爺費心,我記得呢。璟王在海城許久,前些日子得詔回京,想必與璟王妃定是如膠似漆,以解相思之渴吧。璟王妃有所不知,在海城可是有不少姑娘想攀上王爺這高枝,這璟王好歹也是血氣方剛的男子……不過王妃放心,王爺心中只有你一人。”顏知歡明裏暗裏的挑撥離間“告狀”。
“顏知歡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傅墨舟瞟了一眼陌玉棠,生怕惹得她不快,厲聲呵斥。
“王爺莫不是惱羞成怒了?王爺在海城做的事,我可是記得清楚,璟王妃不如什麼時候挑個時間,我同你慢慢細說?”顏知歡知曉陌玉棠的性子是不會接受自己的邀約,她這纔敢直接說出。
“不勞顏姑娘費心,璟王待我如何,我自然明白。”陌玉棠瞥了傅墨舟一眼,眼神不佳。
“想必璟王定對王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倒是我多嘴了,我這個人嘴快,王妃莫要介懷。”顏知歡拍了拍自己的嘴,笑嘻嘻地說道。
“怎會,顏姑娘一向直率。”陌玉棠扯出一抹僵硬地笑容。
“如此就好,我們還要去給皇上請安,不便多敘,你們請便。”顏知歡彬彬有禮的說罷,轉身離開,臨走前瞥了傅墨舟一眼,眼神中滿是挑釁地神情。
傅墨舟將她的神情看在眼裏,頓時慌了神,生怕他們說出些不應該說的話,拉着陌玉棠跟在他們後面。
“剛好本王也要去見皇上,不如同行。”
“王爺,您帶着王妃,還要跟着我,怕不是不太合適吧,謹王也在這呢。”顏知歡說的璦昧,故意說他“死皮賴臉”的跟着她。
“顏知歡,你莫要給自己臉上貼金,本王跟着你笑話。”傅墨舟嗤之以鼻。
陌玉棠狠狠瞪了傅墨舟一眼,一把甩開他的手,“我要去給太后請安,不同路。”
“玉棠,本王陪你去給太后請安。”傅墨舟屁顛屁顛跟了過去。
顏知歡覺得好笑,沒想到傅墨舟如此“懼怕”陌玉棠。
“想不到他這麼慫。”
“他不是慫,他是怕惹得陌玉棠不快,從而失去陌族的助力,再怎麼說陌玉棠也是陌族的郡主,只要對陌族有利,哪怕陌常風接管了陌族,也同樣可以和他暗通款曲。”慕謹宸壓低聲音說道。
顏知歡頓時明瞭,這纔是傅墨舟的性子,唯利是圖。她倒是覺得陌玉棠相比之前變了一些,對她的態度也有所轉變。
二人邊說邊去往御書房。
大太監見到二人拱手問禮,“勞煩王爺,顏姑娘稍等,奴才這就進去稟報皇上。”
大太監入內稟報皇帝,片刻功夫他出來,請二人入內。
慕謹宸率先入內,顏知歡緊隨其後。
慕謹宸朝着皇帝拱手一禮,“臣見過皇上。”
“臣女參見皇上。”顏知歡跪在地上行禮。
“起來吧,不必多禮,出去這麼久纔回來。”皇帝擺了擺手,免了二人的禮。
顏知歡從地上站了起來,“不瞞皇上,海城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這才耽擱許久。”
“海城的事朕有所耳聞,製鹽一事你功不可沒,朕要大大獎賞你。”皇帝一副祥和地模樣,對她讚賞有加。
“臣女不敢居功,臣女能爲皇上分憂,已是莫大榮幸……”顏知歡說了一堆“彩虹屁”誇的皇帝心花怒放,對她更加喜愛,“你啊!你啊!真是長了張巧嘴,朕要好好賞你,你可有什麼想要的嗎?”
顏知歡又好一番謙虛說了一通冠冕堂皇的話,言外之意就是不敢居功,不敢要什麼,皇上給什麼就是什麼。
皇帝心情大好,很是豪爽直接賞賜不少的銀兩以及綾羅綢緞。她全部收下,向皇帝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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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從皇宮回去,帶着這些東西回顧府,相信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
皇帝對顏知歡嘉獎過後,又與慕謹宸說起話來,顏知歡識趣的離開。
顏知歡正無處可去,打算出宮時,便見太后身邊的公公前來傳召,“顏姑娘,太后召見。”
顏知歡心裏無語,真是一回京就不得消停,心裏雖然這樣想,但面上並未表露出來,“有勞了。”
她隨着公公徑直去往太后的寢宮,一路上心裏盤算着太后找她會爲了何事。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傅墨舟他們在,定沒什麼好事等她。
此刻御書房內只剩下慕謹宸與皇帝二人,皇帝開口問起海城之事,“你一直待在海城,前些日子曹大人呈上來的賬簿摺子,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皇帝一是問實情,二是試探。
“兒臣有所耳聞。”慕謹宸並未隱瞞,也沒多說什麼。
“這賬簿是璟王掌管鹽權期間的收支出,從賬簿上看明顯有問題,你如何看?”皇帝神情肅穆,試探地詢問。
“此事兒臣不敢惶論。”
“但說無妨。”
“這證據自然做不得假,派人一查就知,海城餘家滿門被滅,連幾歲孩童都難逃魔爪,以及黎家夫婦被殺,皆與這事脫不了干係。曹大人曾查明,他們兩家均摻與過私自販鹽,而且殺黎家夫婦的兇手已經抓住,正是傅府的人名爲趙虎,如今被關在海城的大牢裏。”
慕謹宸說着看了一眼皇帝,見他神情肅穆,並未對他反感起疑,接着又道,“璟王掌管鹽權期間,曾換了一波工人,其中有個名爲謝老四的人,幫忙掌管整個製鹽所的工人,想必他知道些什麼,如今他就在京城。”
“還有人狀告璟王,給兒臣一個絹帛,上面的東西唯恐惹怒聖顏,不知……”慕謹宸頓時跪了下來,欲言又止。
“有什麼但說無妨。”
慕謹宸從懷裏掏出絹帛呈給皇帝,“父皇。”
皇帝在看過後大發雷霆,猛地一拍案桌,“他竟敢暗中操練兵馬?莫不是想造反?”
“兒臣以爲此事事關重大,還需查明纔行。”慕謹宸以退爲進,並未斬釘截鐵的敲定傅墨舟的“罪責”。
“這是何人給你的?”皇帝頗具疑心,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