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知歡癟了癟嘴,看着他將姻緣石戴在自己手上。
“這讓你未來王妃知道了可不好。”
顏知歡的語氣裏有些許的醋意,委屈的撒嬌。
“未來王妃就是你。”
“就屬你嘴貧。”
話是這樣說,可顏知歡的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屬我屬我。”慕謹宸語氣有些寵溺,溫柔。
慕謹宸將顏知歡送回府後就離開了。
忙於政務,二人下一次見面又是過了十天半月。
早晨,顏相爺便過來告知了顏知歡今晚皇上設的晚宴,務必要她參加。
顏知歡想到了很快便可見到慕謹宸,心裏竟也有些小期待了。
此時已是過了一年之中最冷的日子,所以所穿戴的衣服也較爲輕便。
阿婉給她紮了個顯得俏皮可愛的頭髮,額前留了幾縷小碎髮修飾。
“小姐真漂亮!”
阿婉看着鏡子中的顏知歡,由衷的說道。
顏知歡淺笑,未說話。
顏知歡摸了摸右手手腕的拿根繩子和那塊石頭,不自覺的紅了臉。
是夜,顏知歡身着一件粉色羅羣從轎子裏出來,參加這種宴會一般是要帶家裏的正夫人來,可顏知歡的母親逝去,每次這種宴會都是苗氏參加的。
雖說這種姨娘上不得檯面兒,可迫於無奈,只好讓苗氏來了,旁人明面兒上也不敢說啥,只是背地裏議論罷了。
每每這時,顏丞相都有一種想要快點再娶個正室的衝動,省的別人陰陽怪氣的。
顏知歡走入殿堂時,人已經稀稀落落的坐好了,各家富子小姐們,見到顏知歡時眼中都是帶着一抹驚豔的。
外界對她的傳言並不好,可也不能泯滅她確實是個美人兒的事實。
樸素而不失優雅,俗話說得好,淡妝濃抹總相宜嘛,見慣了那些擦脂抹粉的女子,見到如此清純的還是會側目。
顏知歡落座,旁邊坐着阿婉和顏丞相,苗氏則就是坐在了對面。
公主入殿,經過顏知歡是看了眼她,眼底嘲諷明顯,她旁邊還跟着一個女子。
顏知歡皺眉,不知爲何,她總覺得這位女子對她有些敵意。
“永安,過來。”
安陽公主喚她與自己伴坐在一起,聊的好似很歡樂。
很快這宴會的舉辦者也來了,本來吵鬧的殿內瞬間安靜下來,安靜的彷彿聽得到大家的心跳。
皇上走上了坐上面,金雕龍椅之上,面朝着大門,向東坐着,旁邊坐着的就是皇后錢如意。7K妏斆
而僅次於此的便是慕謹宸,而傅墨舟卻是在他之下。
顏知歡注意到了,其他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嘴上不說,心裏還是盤算着如何接近那慕謹宸的。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衆臣起身行禮。
“衆愛卿平身!”皇上聲音敦厚,也是富有磁性的。
顏知歡與那慕謹宸對視了兩秒便收回視線,低頭喫着點心。
皇上傳人奏樂起舞,其中就有很多是富家子女,爲的就是爲自己謀個好姻緣。
顏知歡搖搖頭,她也無奈,憑一己之力改變封建思想還是困難的。
歌舞進行到了一半,中途是休息,可這絲竹之聲卻是不絕於耳。
“皇帝哥哥,這舞跳的也是乏了,不過安兒這倒是想介紹個人,此人能歌善舞,決是不遜色於那些舞女的。”
顏知歡翻了個白眼兒,這人真的雙標。
永安郡主走到殿中央對皇帝和各位羣臣行禮。
“永安啊,方纔聽安陽說了你能歌善舞,可是真?”
永安恭恭敬敬的說道:“雖不說是唱跳俱佳,但也是學過些一二,還望各位海涵。”
她穿着的一襲紅裙顯得格外嫵妹。
“好好好,那永安便來一段?”
永安郡主嘴角含笑,一旁的公公看着欣喜,高喊了一聲“奏樂”。
霎時,整個大廳便只剩下了絲竹聲,衆人屏息,欣賞着她的舞蹈。
跳的確實是不錯,雖然她是安陽公主身邊的人,可這不影響顏知歡欣賞。
一舞畢,永安郡主再次行了禮,回到了座位上。
“跳的不錯。”
安陽公主誇讚她,倒是真誠。
“這素聞丞相府的女兒顏知歡亦是多才多藝,也可是深的皇上的喜愛,不知能否也舞一段呢?”
![]() |
![]() |
安陽公主手裏拿着絹帕,放在嘴邊,語氣裏有些不懷好意。
顏知歡剛喝進去的茶水差點兒沒吐出了,她舞一段?
放在現代她也從未學過舞蹈啊,這現在要她freestyle一段兒?那簡直要了命!
而上座正在品酒的慕謹宸也是一抖。
舞?說實話,他是期待的。
可現在的情形就是安陽郡主的刻意刁難。
“回公主,皇上,臣女並不好跳舞。”
顏知歡起身,拱手說道。
衆人譁然,紛紛側耳。
古時,女子琴棋書畫是必修的,而舞蹈和歌唱更是在她們幾歲是就要掌握,爲的就是日後嫁人時或者遇到自己的如意郎君時爲他舞上一曲。
可以說舞蹈是每位女子必備的。
可如今顏知歡說…她不會?
“呵,顏丞相服的女兒該有的沒有,這不該有的倒是精通。”
安陽公主嘲諷,言外之意就是說她狐狸精,隨意勾搭人。
顏知歡也不惱,便就這樣聽着她對自己的冷嘲熱諷。
“公主怕是多慮了。”
慕謹宸淡淡的開口,對上了安陽公主的話語。
顏知歡微怔,他這是在幫自己出頭?
“倒也不是我多慮了,只是,姑娘家也老大不小了,還沒有個男子願意求娶,這怕是有些…”不乾淨了吧?
安陽公主可不怕慕謹宸的話,一個廢王,也不必多放於心上。
“哦?那要多謝了公主的提醒了。”
慕謹宸從位置上起身,到了金雕龍寶座前,跪下叩拜着。
“父皇,兒臣的心思父皇一直以來也知曉,希望父皇可以賜婚於我和顏知歡。”
拱手,他再一次在宴會之上請旨賜婚了。
顏知歡心裏一驚,呆呆地看着他,心裏是說不出的感覺,感覺暖暖的。
安陽公主面子上掛不住了,臉色黑如鍋底,惡狠狠的看着殿堂上的人。
皇上嘆了口氣,抿着脣,皺着眉。
“皇帝哥哥,這婚姻大事,自古以來都是講求個門當戶對的,這皇家和一個府中的庶女…說出去也是不怕外人笑話呢,呵呵…”
安陽公主在一旁說着,話裏話外都是在針對顏知歡。
“好了好了,修得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