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謹宸冷笑,已經瞭然。
“那是何物?”安陽公主不解道。
“這銀針上猝了毒,想必是幕後黑手擔心這丫鬟說出了實情,便下次黑手,心思也是夠歹毒了。”慕謹宸冷冷的說道,看着此刻驚慌失措的陸永安,淡淡的說道。
安陽公主順着他的方向看了過來,正是陸永安,心下五味雜陳。
“罷了罷了,現下事情已出,顏知歡卻是被冤枉的,便免了責罰,今日大家也受了驚,早些回去歇息吧!”太后擺了擺手。
雖然說她是和安陽公主一邊的,但到底還是和永安不熟,本來就是無感,現下又出了這等子事兒,心底對她也有些厭惡,況且那永安的心機深重,腦子又不靈光,這麼一對比起來還是顏知歡更討喜些,即使自己也不怎麼喜歡顏知歡,可在一起也算是鬥過,那孩子還沒那麼重的心思。
陸永安面子上掛不住,捏緊了拳頭,看着顏知歡的眼神裏滿是殺氣。
陸永安將全部的錯和怨氣全部都歸咎在了顏知歡的身上。
“哀家累了,都散了吧!”身旁的嬤嬤上前扶着太后便離開了,這場鬧劇還真是惹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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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羣四散,這奴婢們自然也是
也就是這件頭疼事兒還傳到了皇上那裏去了。
御書房。
“這人不可貌相啊,別看那永安郡主表面文靜端莊大方,可這小心思可不少,有小心思就算了吧,還做事不周全,被人一看就破了,呵呵…”
皇上搖搖頭,皺着眉對着那邵公公笑道,表面上也是無奈,站在案桌前提筆寫着毛筆字。
邵公公一瞅,便是那“國泰民安”四個字。
邵公公嘿嘿笑着,心裏很是贊同皇上的觀點:“陛下說的是,那永安郡主表面和善,內心確是邪惡,要配那謹王爺還是實在不行。”
“是啊,配謹兒還是差了些,那顏丫頭是鬧騰了點,但你別說,謹兒就聽她的,心思單純,看得出是個好孩子。”
說起這慕謹宸和顏知歡,皇上心裏是欣慰的,兩人日日殫精竭慮,也是爲國家爲皇上做出了不少貢獻。
“那丫頭性格爽朗,和謹王爺的性格是個反差。”
邵公公也是喜歡的那顏知歡的緊的,主要是爲人大方。
“邵公公,你說我對他們是不是過於殘忍了?”
皇上停了筆,悠悠開口,當時對斐家是趕盡殺絕,更是將慕謹宸關在墓陵一守便是近十年,如今他功勞甚多,可現在卻怕他對自己不利千方百計的打壓他。
就連他中意的人兒也是。
“陛下,經奴才這些時間的觀察,這謹王確確實實是爲了那百姓考慮,爲了國家考慮,即使在海城那邊也是日日爲皇上排憂解難,與顏姑娘一起,於陛下來說,也未必是件壞事。”
皇上目視前方,思索着什麼,良久未說話。
馬車裏。
“你今日去紫蘭殿做什麼?”
慕謹宸想着今日紫蘭殿所發生的事情,不由得顰眉。
不提還好,一提就頭疼。
顏知歡撅了撅嘴,有些懊惱的道:“我原本是想着,我與那安陽公主之間或許有些誤會,想找個機會給她說清楚,就去找她了。”
聞言,慕謹宸有些輕笑,眼角微微上揚,逐漸哈哈大笑起來。.七
顏知歡滿頭黑線,嘴角抽動,有些無語的看着此刻捧腹的慕謹宸。
“你笑什麼?”顏知歡大吼,見到慕謹宸此刻還有心情笑話她,氣不打一出來,惱火。
“沒沒沒,只是覺得,原來你也有糊塗的時候。”慕謹宸憋住了笑意,可眉眼處依舊含着笑意,好像隨時都會迸發。
罷了罷了,本小姐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了!
“此話怎講?”
“這傅墨舟和安陽公主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人一個不是親王,一個不是親公主,一直都是在爭議聲中長大,感情自然很好,你與那安陽公主也只有兩面之緣,她會選擇你而捨去璟王嗎?”
不無道理,可當時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顏知歡垂頭喪氣,慕謹宸看着她的樣子忍不住想伸手摸摸她的頭,最終還是忍住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顏知歡突然直起了身子,擡頭看着慕謹宸,就像那生氣的小獅子一般。
“慕謹宸。”
“嗯,怎麼了?”
顏知歡鮮少喊他的全名,現在這樣,慕謹宸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你喜歡陸永安嗎?”
突然這麼一問,慕謹宸有些錯愕,不知她是何意。
“不喜歡。”慕謹宸脫口而出就是這句話。
得知了他的回答,心裏一喜,此時哪還有方纔的喪氣。
馬車很快便到了顏府,顏知歡看了外面一眼,又轉頭對着坐着對面的男人說:“你快快回去吧,好好歇息。”
慕謹宸微微頷首,看着離開的那抹粉色倩影。
“殿下,現在去哪兒?回府嗎?”柯軒對着馬車內說着。
“凌霄閣。”
慕謹宸淡淡的開口,沒有了方纔與顏知歡一起時的歡樂,聽不出語氣。
柯軒領命,驅車前行,去到了臨近南城的一處藏書閣。
楊管事見到了來人,忙着贏上前去。
楊管事對他曲躬行禮道:“謹王殿下,這邊請。”
慕謹宸點了點頭,楊管事沒有帶路,反而是讓出了路讓他走。
凌霄閣碩大,裏面藏滿了無數的奇異書籍,外界對凌霄閣一直有着傳言,說這裏是仙人居住的地方,不僅僅是因爲它萬丈高樓,直升雲霄,更是這凌霄閣的主人極其神祕,沒有人見過他。
慕謹宸進入閣內,並沒有去翻閱書籍,而是直接走入了右側的浮殿內。
撲面而來的是藥味,準確的來說是毒藥味。
“我見過她了,和你說的無甚差別,倒是有趣。”
那人聲音輕柔,身着純白色的素袍,頭髮半束着,白色的髮帶搭在了髮絲上,站在小格子旁聞着那藥味,有一種與世隔絕的感覺。
慕謹宸擡腳走了進去,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矜貴優雅,渾身都有一種清冷的感覺,與那白衣男子倒是有些不相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