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知歡吩咐這阿婉,阿婉對琴棋書畫是在行的,這些難不倒他,於是她走過來,便接住了筆墨。
顏知歡就是對這些皮膚的檢測,確認了皮膚沒有什麼問題之後,又將蠶絲布放回清水裏面,洗乾淨了再放進剛提取完成的小盒子裏面,鋪好,蓋上盒子。
盒身是一個小小的木盒子,可以很好的保護蠶絲,只不過這盒身顏知歡儘量選了一個比較低調的了。
皇宮裏面的東西的太高調,太奢華了,顏知歡怕拿內些很明顯的東西裝面膜,很容易就被別人識破了身份,於是顏知歡就把送過來的所有的包裝盒都推掉了,又找了一塊小木盒子,木盒子的材料不是什麼檀香,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木頭。
經過顏知歡改良過後的木盒,爲了以防萬一嘛。
“小姐,這到底是什麼啊,怎麼那麼神奇?”幾個年紀尚小的奴婢們驚訝的說。
“這個啊,叫面膜,因爲這塊布是用蠶絲做的,所以也叫——蠶絲面膜。”顏知歡給她們解釋。
“那小姐,這裏面的液體是什麼啊?有一股淡淡的香氣。”青蓮的手上還有一些殘留的東西,她將手放在鼻子下聞着,對顏知歡道。
說起這個精華,顏知歡光是想想就累,每天早上五六點就起來,到處採集,一直到中午大概才弄得完。
“這裏面有我每天起早貪黑去收集得到的甘露,也有我提取出來的玫瑰花、白芷等等的精華,本是的價值就很高,對皮膚效果是非常的好。”顏知歡給她解釋着。
大家都認認真真的聽着,這一道道複雜的程序,才做出來這麼一點點的面膜,實在是不容易,可是顏知歡還是將它們給自己用了,心裏面是不勝感激。
申嬤嬤有些嗔怪道:“小姐,你其實不用我們來用的,這個面膜可不好弄。”
“給你們用便用,哪還有那麼話?”
顏知歡看着桌子上還剩下的一盒,便將它拿起放回了自己的袖兜裏面。
大家都是其樂融融的,而大家心裏更是下定了決心,日後對顏知歡一定要對她更好一些。
“小姐,來了人。”門口的其中一個侍衛前來稟報。
“你慢慢說,門外那人是誰?”顏知歡道。
“門外那人是誰?”顏知歡問。
“稟報小姐,是趙妃身邊的貼身丫鬟。”那女子便是趙妃的貼身丫鬟?
趙妃身體的有孕,不方便走太遠,現在讓貼身丫鬟來顏知歡這裏,是出來什麼事情麼?
顏知歡想了想,道:“讓她進來吧。”
門衛領命,將那丫鬟帶了上來。
丫鬟見了顏知歡便直接瞭然的說:“顏小姐,我們家娘娘有情。”
那丫鬟,顏知歡認得,叫玉翠,趙妃是五皇子的母親,發現她懷有身孕的那天,正是顏知歡提出來的。
如今爲何要找她過去?
顏知歡問道那人:“趙妃娘娘是出了什麼事麼?”
卻只見那丫鬟道:“小姐只管與奴婢來就是了,娘娘自然是不會害小姐。”
顏知歡顰眉,看着她,滿是孤疑。
“小姐,小心有詐。”阿婉到她身邊,用了只有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在她耳邊道。
顏知歡頷首,這種事情不得不防,但要給趙妃面子,如果是真的有事,那難不成讓趙妃挺着個大肚子來找她顏知歡?
她顏知歡的威名那麼大?那肯定是沒有的。
顏知歡點頭答應下來,對着阿婉道:“你隨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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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阿婉說話,有一道聲音傳了過來,聲音帶了些冷意。
“顏小姐,娘娘只想請您一人去,這身邊帶了個奴婢恐怕是不妥吧?”
顏知歡的手握成了拳頭,連婢女都不行?這趙妃到底是要做什麼?
“玉翠,我這好歹也是個小姐,出門怎麼就不帶丫鬟了?阿婉與我相熟,帶出去了路上也好說說話,你看哪個小姐出門身邊不帶一個丫鬟的?”顏知歡反問她。
玉翠想了想,也就答應了:“但是到了滿芳院,你要保證她不會衝撞到趙妃娘娘,趙妃娘娘身子骨弱,經不起折騰。”
顏知歡聽着這話,看着玉翠眼中的不屑,總感覺趙妃找她過去不會有什麼好事情。
一個丫鬟,語氣如此的惡劣,難道說是服侍娘娘了,感覺自己人上人了?
顏知歡跟着她,走出了雪蘭院,而阿婉就一直跟在身邊。
好在一路上都沒有什麼異樣,那個丫鬟也沒有與自己多說話。
到了滿芳院,那院子極其的大,滿芳院進去便有一條小路,小路兩邊是纏繞着的花藤,開的青紫,卻也絢爛。
滿芳院不是顏知歡這種四合院,而是一座如城堡一般的建築,兩邊圍了一些小型的房屋,房屋外面圍了一堵牆,牆上也被趙妃娘娘種植了花藤。
大概是個愛花的娘娘吧。
顏知歡與趙妃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是顏知歡對她的印象卻是很好的,性格很溫柔,體貼又大方。
“娘娘,顏小姐來了。”
趙妃坐在一個小庭院之中,因爲懷有身孕,所以只能一手撐着自己的腰部,另一只手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腹部,臉上的幸福感溢於言表。
“趙妃娘娘。”顏知歡上前行了個禮,恭恭敬敬的道。
趙妃娘娘淡淡的點了點頭,笑着從鼻腔裏吐出了一個字:“嗯。”
一入冬,天氣也是寒冷,一陣風吹過,顏知歡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趙妃自然是注意到了顏知歡的反應,只是溫柔一笑。
“玉翠,你將東西收拾好。”緊接着,趙妃又看向了顏知歡道:“知歡啊,這外邊兒是有些涼了,去暖屋吧。”
趙妃娘娘起身,旁邊的丫鬟連忙上前攙扶着,顏知歡與阿婉就跟在身後。
暖房內點着薰香,整個房間芳香四溢,這個香倒不是花香,而是清爽的茶香。
暖房裏沒有生火爐,顏知歡感受着撲面而來的暖意,舒適之中帶着一些疑惑。
這股暖意從何而來?
答曰,地毯。
“嗯嗯,就是白衣男子,身材挺拔,半束着頭髮。”
阿婉已經把知道的全部說了,當然,裏面還是有一些她自己也是實在模糊的事情沒有說,要是說了的話,以顏知歡的性格,定是要問個清楚,問個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