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劍和華青,每年畢業季舉辦一次聯誼活動。參加活動的全是尖精學子,不是誰都有資格受到邀請的。”
林蘇曼還是猶豫不決。
阿雅索性推着她往裏走,一邊說服她:“我們華青大學捱得近,你又是品學兼優的校花,才能在沒畢業的情況下有機會參加聯誼會。”
“作爲閨密,好不容易沾你的光,跟着來見見藍劍大學的風雲人物,你可別關鍵時刻掉鏈子。”
說着,林蘇曼已經被阿雅推進一間酒吧大廳,立即傳來歡迎掌聲。
圍上來幾名男生,熱情拉着二位入座。
一位長相壯實的學長,看其氣魄不凡,應是這次活動的發起人之一,他發言歡迎道:“有緣纔會相聚,大家切磋交流,說不定走進社會還能互相支持。”
“來,上酒,交了這兩位新朋友,我們敬兩位學妹一杯!”
阿雅接了一杯酒拿給林蘇曼,給自己也拿了一杯。
阿雅給她作示範,一口飲盡打了個樣:“蘇曼,你喝呀。出來社交,放開一點。”
林蘇曼稍微猶豫,也一口灌進嘴裏,身邊幾位學長帶頭鼓掌。
爲什麼身上越來越燥熱?
難道這就是喝醉的感覺?
林蘇曼本身長相姣美,喝了酒愈發美豔。
臉上驚現異樣緋紅,她抓住阿雅胳膊:“阿雅,我頭好暈,我要走了。”
林蘇曼搖搖晃晃站起來。
“我還不想走。蘇曼,再玩會吧。”阿雅坐着不動,對林蘇曼的請求無動於衷。
學長叫來服務員:“彆着急回去,我們在上面開了鐘點房,你去房間休息一下,晚點還有活動。”
遞給她一張門卡,讓服務員帶她上去了。
服務員領着她上了二樓,轉角的時候,服務員被人臨時叫走。
林蘇曼自己拿着卡,視線出現重影。
她晃晃愈發沉重的腦袋,門卡幾乎貼在眼前,視野裏依然模糊一片。
走到一間房門前,門牌號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她揉了揉眼睛:“應該是這兒。”
她沒想到門一推就開了,費了好大功夫,才成功將門反鎖,一頭栽倒在牀上。
牀上另一頭躺着一位年輕男人,此時被驚醒,懵懂支起上半身,雙眼赤紅看着她,額頭上還敷着溼毛巾。
林蘇曼看着他,也許是藥效作用,越看越心動。
她伸手摟住他脖子,“你長得真好看。”
那年輕男人嘟囔了一句:“我沒見過你,爲什麼會出現在我夢裏?”
林蘇曼嚶嚀一聲,鬼使神差勾住他脖子,趴在他身上,低頭在他臉上細碎親吻。
只覺得她嘴脣青澀撩在他肌膚上,酥酥癢癢。
他聞到她身上淡淡茉莉清香,讓人心曠神怡,想一親芳澤。
他的嘴脣因發燒而豔紅,連噴出來的呼吸都灼熱無比。
呼吸漸漸急促,他推開她,將她翻轉壓在身下。
她雙頰豔紅,目光惶惑而瀲灩,流轉時水光迷離,無辜得像一只受驚小兔。
“我難受。”她近乎哀求。
他低頭吻住她的脣,汲取芳澤。
兩人喘息交錯,互相撕扯身上的束縛。
那一夜,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凌晨五點,林蘇曼幽幽醒來。
自己躺在年輕男孩懷裏,他一只手環在她肩上,另一只搭在她腰間,緊緊摟住她。
她被抱得太緊,頭都轉不開,他左胸有奇怪紋青,近在眼前。
林蘇曼一動不動,盯着紋青約莫半分鐘,全然恢復意識。
她輕輕挪開他的手臂,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自己一絲不掛。
她臉色驚恐煞白,如五雷轟頂!
迅速逃離房間。
她記得那日,她在浴室裏待了整整兩個小時。
身體的疼痛無時無刻在提醒她,她昨夜做了一件多麼羞恥荒唐的事。
她的天,塌下來了。
幸好身邊有阿雅,陪她度過那一段無措時光。
事情過去多年,她始終想不起那年輕男人的長相,但胸前的紋青卻在腦海裏日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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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同阿雅逛街時,突然看到一顆山紋天珠石,跟那人的紋青一模一樣。
她買了下來。
向來生活簡樸的她,花了一萬塊錢,交給銀飾手工定製店,將那枚山紋天珠打磨成長圓柱型精緻項鍊。
這個舉動,每次回想起來,令自己疑惑。
是爲了祭奠自己失去的初夜麼?
想到這裏,林蘇曼不由自主伸手撫向領口,指尖捏着脖頸間的山紋天珠吊墜。
“到了。”司機師傅突然出聲,打斷她的思路。
“好,謝謝!”付了錢,林蘇曼下車。
剛走到公寓樓下,聽到有人叫她。
“蘇曼!”
樂家澤不知從哪裏衝出來,抓住林蘇曼的手腕。
將她嚇一大跳:“放手,你幹什麼!”
樂家澤不肯鬆手,握得愈發的緊。
林蘇曼的手在他的鉗制下,微微泛紅:“蘇曼,你別躲我了,我向你道歉,我跟小雅已經斷了關係,以後都聽你的好不好?”
“你跟她怎麼發展,已經跟我沒關係,你放開,放手!”
林蘇曼特別氣惱。
一直以來,自己因爲2018年那一夜的事情,有愧於心。
對樂家澤百般包容,百般付出,只期盼有一天,她跟他袒誠往事,他能接受自己的殘缺。
誰知樂家澤依賴成性,把她的付出當理所當然,只因她不願與他婚前同居,他心中不滿,竟與阿雅苟合。
樂家澤見她半點沒有原諒的意思,變了臉色,說道:“今天晚上跟你一起喫西餐的男人是誰?蘇曼,你告訴我,他是誰?”
她冷聲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是我老闆!”
看來阿雅把看到的事告訴樂家澤了。
林蘇曼行得正坐得直,索性大大方方承認。
樂家澤指着她鼻子罵道:“你還言之鑿鑿數落我的罪證,原來是急着踹了我,好抱大腿!”
“你別血口噴人!”
“又是喫西餐,又是住在一起。跟我在一起六年,卻從來不讓我碰你!你是不是早就跟人上牀了?”
林蘇曼剛纔被阿雅哪壺不開提哪壺已經相當氣惱,沒想到樂家澤言詞更露骨,揭開她的傷疤。
只要提起那一夜的事,她心裏就惶惶不可終日,不是一般的慌亂。
林蘇曼氣得臉色漲紅,指着他喝道:“樂家澤,你夠了!”
見她反應如此激烈,樂家澤以爲她心虛了:“被我說中了嗎?要不是阿雅今天盯了你一天,我還要被你矇在鼓裏。”
她忽然就覺得筋疲力竭,整個人被抽空了一般,無力說道:“你們倆真般配!我很累,不想跟你說話!”
電梯門開了,林蘇曼欲躲進去,被樂家澤猛然拉住。
她力虛,一個沒站穩,頭重重撞在電梯面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