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帥了，我覺得比電影明星還好看，快看快看，他衝我笑了。”
“也對我笑了，他一定是聽到我說他帥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對象？”
鄭萱好奇，順着那幾個女同志視線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人羣中的男人。
難怪他能讓女同志一眼注意到，優越的身高，頎長的身形，以及那張帥的慘絕人寰的臉。
鄭萱低聲問衛勉，“那不是交流會上遇到的分廠那邊的技術員嗎，之前還來總廠這邊參加會議了，什麼情況，怎麼又來了？”
沒聽說廠裏有什麼重要的事，鄭萱滿是好奇。
“調來了。”
“什麼？”鄭萱一臉震驚，“總廠這麼容易調嗎？”
“聽說是杜廠長親自要的人。”衛勉把顧一城當成了競爭對手，打聽了一下，知道點情況。
“你們技術部不少厲害角色，比如你就是其中佼佼者，他來了有什麼用，還不如留在分廠，說不定還有機會混個老資歷。”
衛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幾個小時之前，他和鄭萱同樣的想法。
食堂裏來了一羣領導，爲首的就是王副廠長，恰好看見顧一城在找位置，就招了招手，讓他跟着一塊兒。
衛勉看見了這一幕，什麼都沒說，唯有眉頭皺着。
鄭萱一下子就樂了，“你現在是不是後悔了，之前王副廠長也拉攏你，你一直拒絕，要不找個機會修復一下關係？”
“我是技術員，不是外交官。”
打交道那種事他不屑做，花心思在交際上是很愚蠢的做法，更是本末倒置，技術員應該以技術爲重。
鄭萱撇撇嘴，“這我就要說你了，技術固然重要，人際關係也不能忽略，有時候工作更需要人際關係，你別這麼嫉惡如仇，該打點的還是需要做一下。”
衛勉不語，很顯然不贊同她的說法。
鄭萱沒有繼續勸說，人的思想是很難改變的，這話她說了很多次了，但衛勉沒有一次聽進去。
她作爲銷售員，很明白人情世故，很多時候並不是看你嘴皮子多溜，而是看你給人家的好處。
兩人喫完飯，衛勉直接回了技術部，受到顧一城的刺激，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更努力。
而鄭萱則是在食堂對面的小湖旁找了塊石頭坐下來，一邊欣賞着睡蓮和發嫩芽的垂柳。
好一會兒，終於看到王副廠長那羣領導出來了，很快她看到了走在最後面的顧一城。
她挑了挑眉，這傢伙還挺聰明的，並沒有順杆子往上爬，進退有度。
她過去跟領導們打了聲招呼，順勢也跟顧一城聊上天了。
上次在交流會上，他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深，一直沒機會跟他聊天，加上他又是分廠那邊的，利用價值並不大，所以她沒在他身上花心思。
“我有件事挺好奇的，有傳言說分廠那邊的銷售額有你的一份，真的假的，你不是技術部的嗎，銷售部你也參與？”
顧一城看着笑盈盈的鄭萱，並不覺得她只是在寒暄，這種帶有目的性的接近他太熟悉了。
顧一城看破不識破，好似什麼都沒察覺到。
“我哪有那麼大的能耐，不過是跟銷售部的洪科長走的近，這不，知道我年輕，想要往總廠這邊來，就給我貼了點金。”
鄭萱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心想，技術部那麼多人，人家憑什麼要給你貼金。
“對了，我們銷售部週末有個飯局，你要不要一起來？”
顧一城想都沒想拒絕了，“我還挺想去的，不過不湊巧，我要陪媳婦。”
鄭萱：“……”
他該不會誤會了什麼吧？
不會以爲她喜歡他吧？
鄭萱趕忙表明立場，“原來你結婚了，要是不忙的話可以把你媳婦一塊兒帶過來，飯局廠裏報銷，不喫白不喫。”
顧一城嘴角扯了扯，皮笑肉不笑，“看情況，要是有空就去。”
“那成，我把時間地點跟你說下。”
兩人短暫聊了一下。
***
醫院那邊很忙，林柔柔從救護車下來後，就一直等在走廊上。
倒不是她想等，而是怕這邊有需要，如果她的鍼灸能幫到病人，她不在乎等多久。
有護士注意到她，小聲跟同事議論，“她是病人家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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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是吧，和救護車一起來的，病人止血好像是她做的，就是身上那些銀針。”
“哦，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我推病人進手術室的時候，聽到主刀醫生說止血急救措施做的很好，還說等做完手術要見見她。”
林柔柔發現有人看她，是兩個護士，好像在說什麼。
她衝着那邊笑了笑。
兩個護士有些不好意思，也衝着她笑了笑，然後再也不敢議論她了。
手術室的門打開，戴着口罩的醫生大喊：“剛纔是誰給傷了手臂的病人止的血？”
護士往林柔柔所在的方向一指：“是她。”
“同志，你快跟我來，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林柔柔立即站起來，慶幸自己沒有離開，能幫的上忙。
手術室裏，病人再一次出血。
他已經失血過多了，除了要止血，還需要輸血。
主治醫師已經掛上了血袋，但是由於他失血不受控制，輸血的效果很不好。
只露出兩只眼睛的主治醫師唐東看向進來的少女，太年輕了，很難相信那些針是她弄的。
唐東只是片刻怔愣，很快進入工作狀態，“你看一下病人出血情況，還能用鍼灸止血嗎？”
不用他提醒，林柔柔視線早就停在病人身上，肉眼觀察，然後是自己的診斷。
爲了確保萬無一失，林柔柔謹慎道：“病人具體出血部位確定下來了嗎？”
唐東對她不由得多了幾分讚賞，把他診斷的結果詳細跟她說了一下。
整個過程中，林柔柔沒有插話，安靜地聽着他敘述。
等他說完，林柔柔又問了兩個問題，得到確切的答案後，她心裏有了數。
唐東問：“能止血嗎？”
“不敢百分百確定，不過我可以試一試。”
“有多少把握？”
林柔柔保守說了個數字，“七八成。”
“好，我讓醫助在你身邊協助，我這邊繼續手術，我們同時進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