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此時很清楚。
與童家的人合作,無異與虎謀皮。
所以他果斷拒絕合作。
童馨冷哼。
“你要想清楚,如果我現在轉身就走,並且與對方取得聯繫,那時候你們程家更加沒有勝算,別說是你,就算是你老爸出面,面對強強聯手也恐怕束手無策吧。”
程立不爲所動。
“你說得很對。”
“但是我還是不會與你們合作,如果沒有別的事情,請回。”
童馨碰了軟釘子,臉露不悅。
“記得你說過的話。”
“不要到時候後悔,趁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
程立朗聲大笑。
“哈哈,要我告訴你門在哪邊嗎?”
童馨狠命跺腳。
“哼!什麼東西,你現在徹底惹惱了本小姐,我今天把話放這兒,你會死得很難看,特別難看。”
童馨咬字極重。
看得出來,她是真恨不得程立馬上去死的加勢。
程立知道,童馨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而已,而是她真幹得出來,她甚至懷疑陳雪當時對他起歹毒的念頭,這背後有沒有童馨這個女人在教唆。
知人知面不知心。
童馨這個女人,並非外人眼中,表面略顯高冷這樣簡單。
用蛇蠍心腸形容她,也不爲過。
程立此時更加有理由相信,整個事件的幕後主謀,必是童家人無疑。
陳雪固然可恨,但同時又僅僅是一枚可憐的棋子。
程立真正的敵人,永遠站在背後。
所以。
及時分手陳雪,稍微改變一下歷史走向,接下來的較量,纔算真正開始。
至少童馨,已經主動找上門。
不管童馨此時怎麼想的。
程立都會認爲,這等於對方向自己下了戰書。
“既然這樣,我只能應戰。”
程立暗自打定主意,準備迎接接下來的前所未知。
站在十字路口,思忖到底是往左還是往右,沒有任何意義。
反不如繼續向前!
程立此時反而打開心結。
“如果沒有記錯,正常走向之下,童家成爲威遠財團的合作伙伴後,可是有過好幾次危機,還有我對於未來幾次大事件發生的時間節點,都瞭如指掌,看來這場遊戲,將變得十分有趣。”
理清思路。
程立開始的新的謀劃。
他當即動身回家。
“爸,最近一段時間,程氏務必保證現金流,減少一些不必要的投資,另外最近一些熱點風口項目,我認爲泡沫過多,不宜冒進。”
程海山聽完,一陣嘖嘖稱奇。
“哦?你是這樣認爲的,凡事不能只憑直覺,說說你的理由。”
程立憑藉前世記憶,開始向程海山進行復盤分析。
畢竟程立是經歷者。
他自然會把一些事後的總結,說得頭頭是道。
“這些,就是我的一些客觀分析。”
程海山突然起身,隨後左右打量自己兒子。
“這些都是你想到的,還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自問混跡商場這麼多年,這裏面的門道還有形勢分析,竟然沒有你想得周到看得長遠,好,我會馬上安排,一切就按你說的,現在程家以保證現金流爲首要任務。”
一邊做出決定。
程海山露出會心一笑。
“這次不但會讓程家勉遭損失,還會麻痹對手。”
“我想程氏現在這種看似保守的做法,一定會讓童家以爲我們的財務出了問題,這個煙幕彈可比我原來釋放得強太多了,童海林這個老狐狸沒理由不上當。”
接下來幾天,人們日常的談資依舊是那名周姓男子,天天隔空叫囂。
可是一連四五天,當事人程立並未對此做出任何迴應。
每個想看熱鬧的人,都大呼沒勁。
而這個所謂的周姓男子,正是在寧遠授意下,上躥下跳的周平。
他不但按寧遠的吩咐在做,私下底還見過陳雪。
“雪兒,能不能報仇都看你了。”
“以前是我不好,不該拿你的錢,但是這次你也看到了,我是給寧少辦事,但是寧少給得經費目前只到位了一部分,你知道想要佔領輿論高地,是要花很多錢了,你現在跟寧少都這種關係了,事後她肯定會補給你的對不對,所以全當我從你這向寧少預支了。”
周平依然賊性不改。
而陳雪聽周平這樣一說,反而覺得有道理。
“沒錯,你現在確實是替寧少辦事,問我這裏拿錢,的確等於預支款項。”
此時的陳雪,已經走上不歸路。
她自以爲把寧遠拿捏了。
但是本質上,還是沒能擺脫棋子的命運。
寧遠現在只是沒有玩膩罷了。
正如寧遠所說,當他真玩夠了,會毫不留情地把陳雪送還給周平。
現在他一邊玩弄陳雪,一邊又默許周平從陳雪這坑錢,等於同時擁有兩枚對付程立的棋子,對於寧遠來說,這是一樁很有性價比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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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老話說得那樣。
你可以懷疑有錢人的人品,但是不要輕易懷疑他們的智商。
沒有利益的事情,沒人會幹。
就這麼簡單。
接連幾天,周平的隔空叫囂沒有翻起任何水花,寧遠決定改變策略。
“通知周平,讓他製造機會跟程立見面,然後挑起事端,同時讓程立知道這個周姓男子,就是周平本人。”
因爲有意製造機會,所以周平想要遇見程立很容易。
此時,離拍賣會還有一週時間。
周平此時比正主寧遠還要上心,他非常清楚這次如果還不能成功的話,陳雪才傍上的財神爺,就會擦肩而過。
不但周平努力找機會,寧遠也在儘可能地給他提供程立的行蹤。
畢竟現在周平處於休學階段,不可能公開出現在校園。
“寧少讓我通知你,今天程立會陪葉千語去天星商廈,你要把握機會。”
周平收到消息大喜。
“明白,我一定會按寧少的吩咐去做。”
寧遠一番交代完畢,當即聯繫拍賣行的人。
“告訴你們老闆,錢不是問題,不管用什麼辦法,正品都要給本少留着。”
“寧少,你的要求我們很爲難啊,畢竟是公開拍賣,價高者得。”
寧少冷笑。
“我知道程立出得起價錢,但是你們就不會把真品掉包給我嗎?”
“你要明白,對於這件汝窖,真正感興趣的人可不是我啊,如果讓你們做二選一,非要得罪一個人不可的話,你們是選擇得罪程家還是省城的威遠財團?我想這個答案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