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挑撥童氏和程氏的關係？”
張萬年點頭：“分化瓦解嘛。這是他們慣用的伎倆。”
程立皺眉：“您既然知道這些，爲什麼不說出來？”
張萬年苦笑：“說出來？然後呢？你以爲威遠財團會讓我活到現在嗎？”
葉千語忍不住問：“他們真有這麼可怕？”
張萬年看了她一眼：“小姑娘，你是不知道。這些年‘意外’死亡的人可不少啊。”
程立心裏一動：“童海林的死……”
“八九不離十。”
張萬年意味深長地說。
正說着，管家端着點心進來。
等管家出去，程立問：“張老，你知道威遠財團現在的計劃嗎？”
“知道一些。”
張萬年喝了口茶，“他們想在S市建立一個商業帝國。”
“商業帝國？”
“嗯。”張萬年放下茶杯，“具體計劃我不清楚，但是據說他們最近在收購很多企業的股份。”
程立想起什麼：“所以他們纔會選擇寧家做合作伙伴？”
“沒錯。寧家只是他們的一個跳板。”
程立若有所思：“那他們爲什麼不直接選擇童氏或者程氏？”
張萬年笑了：“因爲你們兩家太強了。如果直接收購你們，動靜太大，容易引起注意。所以他們選擇迂迴戰術。”
“通過寧家這樣的小公司慢慢滲透？”
“聰明。”
張萬年讚許地說，“等他們控制了足夠多的小公司，就可以形成一張大網，到時候……”
程立接着說：“就可以輕鬆吞併大公司。”
“沒錯。”
葉千語突然問：“那他們現在收購了多少公司？”
張萬年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
他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
程立追問。
張萬年看了看外面：“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改天……”
話沒說完，突然砰地一聲巨響！
子彈穿透玻璃，擊中張萬年的胸口！
“小心！”
程立一把撲倒葉千語。
張萬年捂着胸口倒下，鮮血染紅了地毯。
程立立即撥打顧宇的電話：“狙擊手！快去追！”
然後他跑到張萬年身邊：“張老！堅持住！”
張萬年抓住程立的手，用盡最後的力氣說：“去……去……我的書房……保險箱裏……”
說完，他的手垂了下來。
“張老！”
葉千語嚇得臉色發白。
程立趕緊安慰她：“別怕，有我在。”
說着，他撥打了急救電話。
但是他知道，已經來不及了。
張萬年和他帶來的祕密，永遠消失了。
張萬年的死讓整個S市震動。
一個隱居多年的富豪，突然被狙擊手暗殺，這種事情即便在S市這樣的大城市也極爲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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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很快封鎖了現場，但兇手卻像人間蒸發一般，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少爺，我們的人搜遍了整個山區，什麼都沒找到。”
顧宇一臉歉意地說。
程立站在窗前，看着法醫把張萬年的屍體擡走：“不用找了，這種級別的殺手，不會留下任何線索。”
葉千語還沉浸在剛纔的驚嚇中，緊緊抓着程立的胳膊：“程立，他們……是不是也會對我們……”
“別怕。”
程立輕輕拍着她的手，“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這時一個警官走過來：“程先生，需要做一下筆錄。”
程立點頭：“好。”
做完筆錄後，警官問：“程先生和死者是什麼關係？”
“只是普通朋友。”
程立說，“今天來是想跟他聊聊生意上的事。”
警官狐疑地看着他：“是嗎？據我們瞭解，張先生已經退休多年，不再過問生意場的事了。”
程立不動聲色：“老人家經驗豐富，向他請教請教有什麼問題嗎？”
警官還想說什麼，葉千語突然說：“警官，我們都被嚇壞了。能不能改天再談？”
看着葉千語蒼白的臉色，警官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那好吧。如果想起什麼，隨時聯繫我們。”
等警察都走後，程立對顧宇說：“去查查張萬年的書房在哪。”
顧宇馬上去找管家問。
葉千語疑惑地問：“你覺得書房裏會有什麼線索？”
程立壓低聲音：“張萬年臨死前提到保險箱，肯定有重要的東西。”
很快顧宇回來了：“書房在二樓右手第一間。不過……”
“怎麼了？”
“管家說書房一直鎖着，只有張老自己有鑰匙。”
程立冷笑：“鎖？難不倒我。”
說着，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工具：“走，上去看看。”
葉千語拉住他：“警察還在外面……”
“放心，他們被支開了。”
程立胸有成竹地說，“我讓人制造了點小騷動。”
三人悄悄上樓，來到書房門口。
程立熟練地撬開門鎖，輕輕推開門。
書房不大，但是很整潔。
“分頭找。”
程立小聲說，“注意找隱藏的機關。”
突然葉千語說：“程立，你看這裏。”
她指着一幅山水畫：“這畫後面好像有東西。”
程立走過去，小心地取下畫。
果然，後面露出一個保險箱。
“交給我。”程立拿出那個破解密碼的儀器。
五分鐘後，保險箱應聲而開。
裏面只有一個牛皮紙信封。
程立打開信封，倒出裏面的東西——是一個U盤和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着：【如果你看到這個，說明我可能已經遇害。這個U盤裏有我這些年收集的所有證據。一定要小心威遠財團，他們比你想象的更可怕。另外，去找葉孤帆，他知道更多內幕。】
“葉孤帆？”
程立皺眉，“怎麼又冒出一個人物？”
葉千語突然說：“等等，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聽過……”
她想了想：“對了！我爸以前好像提到過。說是他年輕時的朋友，後來出國了。”
程立眼睛一亮：“你能聯繫上他嗎？”
葉千語搖頭：“我只是聽我爸提過，具體情況不清楚。要不問問我爸？”
程立想了想：“現在不行。你爸剛經歷過綁架的事，我不想讓他再捲進來。這樣，你先回去旁敲側擊地打聽一下。”
“那U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