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心裏一緊：“叔叔怎麼了？”
“我爸突然暈倒了，現在在醫院！”
“什麼？我馬上過去！”
程立抓起外套就往外衝。
趙建國跟上來：“需要我派人保護嗎？”
“不用，應該是正常生病。”
程立說，“你先審那個姜濤，有什麼情況隨時通知我。”
二十分鐘後，程立趕到醫院。
葉千語正在病房外焦急地等着。
“醫生怎麼說？”
程立問道。
“說是疑似中毒。”
葉千語紅着眼圈，“但是查不出是什麼毒。”
程立臉色一變：“中毒？今天你爸吃了什麼？”
“就是正常在家喫的午飯啊。”
“是誰做的？”
“是新請的保姆……”葉千語突然反應過來，“糟了！那個保姆不見了！”
程立立即掏出手機：“顧宇，馬上查一下葉叔叔家新來的保姆！另外，讓法醫過來取樣化驗。”
掛了電話，程立安慰着葉千語：“別擔心，叔叔不會有事的。”
這時，童馨也趕來了。
“我剛聽說這事。”童馨氣喘吁吁地說，“需要我幫什麼忙嗎？”
程立想了想：“你幫我聯繫一下張教授，就是上次那個毒理專家。”
“好，我馬上去打電話。”
等童馨走後，葉千語靠在程立懷裏啜泣：“程立，你說這些人爲什麼這麼狠？連我爸都不放過……”
程立摟着她：“別怕，我保證把幕後主使揪出來！”
這時，趙建國打來電話。
“程總，姜濤交代了。這次的投毒事件，果然和‘黑水’有關。”
程立咬牙切齒：“王八蛋！查到是誰指使的嗎？”
“查到了，是……”趙建國突然壓低聲音，“是S市某個大人物。”
程立心裏一驚：“誰？”
“市商會會長，林國忠。”
“林國忠？”
程立驚訝，“怎麼會是他？”
“根據姜濤交代，林國忠一直是‘黑水’在S市的隱藏代理人。”
趙建國說，“這些年威遠財團能在S市順風順水，多虧他在背後運作。”
程立冷笑一聲：“呵，難怪。我就說威遠財團怎麼能那麼輕鬆拿到那麼多項目。”
“不過現在有個問題。”
趙建國爲難地說，“林國忠的背景很深，我們沒有確鑿證據的話，不好動他。”
程立沉思片刻：“這樣，你先別打草驚蛇。我來想辦法。”
掛了電話，程立看着病房裏的葉父，眼神變得銳利。
三十年的商會會長，S市的金融巨頭，慈善家……誰能想到，林國忠這個德高望重的老人，居然是‘黑水’組織的代理人？
就在這時，張教授來了。
“程先生，我看過化驗報告了。”
張教授說，“是一種罕見的慢性毒藥，需要特製的解藥。”
程立急忙問：“那現在……”
“放心，我已經讓助手去準備藥材了。”張教授說，“不過還要麻煩你幫我弄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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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
張教授寫了個藥名遞給程立：“這種藥很特殊，只有林氏製藥有。”
程立眼睛一亮：“林氏製藥？就是林國忠的公司？”
“對，怎麼了？”
程立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沒什麼，我這就去拿藥。”
走出醫院，程立給童馨打電話。
“童馨，幫我查一下林氏製藥這幾年的業務往來。重點看看他們有沒有和國外可疑的公司有資金往來。”
“林氏製藥？”
童馨有些驚訝，“怎麼突然查這個？”
程立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我靠！”
童馨罵道，“這老狐狸藏得夠深的啊！行，我馬上讓人查。”
掛了電話，程立又給顧宇打過去：“馬上安排人手，盯死林國忠的一舉一動。還有，讓法務部準備一下，我要對林氏製藥下手了。”
回到病房，葉千語正在照顧父親。
“爸怎麼樣了？”
“醫生說暫時穩定了。”葉千語說，“張教授開的藥有點效果。”
程立點點頭：“那就好。你在這照顧叔叔，我出去辦點事。”
“你要去哪？”
程立親了她一下：“去拿救命的藥。放心，很快就回來。”
林氏製藥總部。
程立直接來到頂樓總裁辦公室。
“林總在裏面等您。”祕書恭敬地說。
推開門，林國忠正坐在沙發上品茶。
“程總，稀客啊。”林國忠笑呵呵地說，“不知道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程立也笑：“林總，我就直說了。我要定製一批藥，不知道林氏製藥接不接這個單子？”
“哦？”林國忠放下茶杯，“什麼藥？”
程立遞過張教授寫的單子。
林國忠看了一眼，臉色微變：“程總，這種藥……”
“怎麼？有問題嗎？”
林國忠勉強笑道：“沒什麼問題。只是這種藥比較特殊，需要一定時間……”
“多久？”
“起碼一週。”
程立站起身：“一週？呵呵，那就算了。我還是去別家問問吧。”
“程總且慢！”林國忠叫住他，“您是爲了葉先生的病吧？”
程立轉身，眼神變得銳利：“林總這是什麼意思？”
林國忠慢悠悠地說：“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程總何必捨近求遠呢？解藥，我這裏就有。”
“哦？”程立冷笑，“那林總開個價？”
“價錢好說。”林國忠眯起眼睛，“不過我有個條件。”
“說。”
“程氏和童氏的超級App項目，停了吧。”
程立假裝驚訝：“就爲這個？”
“當然不止。”林國忠站起來，“程總，你是聰明人。S市這麼大的市場，沒必要搞得你死我活。只要你願意合作，好處大家一起分……”
“砰！”
程立一拳砸在桌子上：“林國忠，你他M真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黑水’的走狗！”
林國忠臉色大變：“你……”
“別裝了！”程立冷笑，“姜濤已經全招了。你在‘黑水’組織裏扮演什麼角色，我們一清二楚！”
林國忠的表情陰晴不定：“就算你知道了，那又怎樣？你覺得你能動得了我？”
“是動不了你。”程立說，“但是……”
他拿出手機，播放一段錄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