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笑着說：“不只是沒機會收購。更重要的是……”
他指着股市：“看，他們的股價又跌了。因爲市場已經預見到，有了這些國家政府的支持，新生計劃將勢不可擋！”
葉千語明白過來：“所以你一直在等這個機會？”
“是啊。”程立說，“商場如戰場。有時候最好的進攻，就是讓對手自己往陷阱裏跳。”
就在這時，顧宇推門進來：“少爺，馬庫斯陳他們坐不住了。剛剛約我們明天談判。”
“哦？”程立挑眉，“他們想談什麼？”
“說是要尋求合作。”顧宇說，“不過……”
“不過什麼？”
“我們的人發現，他們同時在聯繫其他醫藥公司。似乎……”
程立冷笑：“似乎想組建一個更大的聯盟來對付我們？”
“沒錯。”
“呵，”程立站起身，“既然他們要玩，那我們就陪他們好好玩玩。”
他看了眼時間：“明天的談判，我親自去。讓我看看……”
“這些人到底還有什麼花招！”
新加坡文華東方酒店，會議室。
一張巨大的橢圓形會議桌兩端，雙方劍拔弩張地對峙着。
馬庫斯陳、比爾詹森等人坐在一邊，程立帶着顧宇和葉千語坐在另一邊。
“程先生，”比爾詹森首先開口，“我們今天來，是想談一個雙贏的方案。”
程立微笑：“哦？說來聽聽。”
比爾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文件：“我們提議，由幾大藥企聯合收購程氏集團20%的股份。作爲交換，我們可以支持新生計劃，但是……”
他頓了頓：“藥品定價需要協商。”
程立笑了：“說白了，就是想控制價格？”
“這是爲了市場穩定。”比爾說，“過度降價對誰都沒好處。”
程立搖搖頭：“比爾先生，你覺得我是來跟你們談價格的嗎？”
“那你想談什麼？”馬庫斯陳插話。
程立環視一圈：“我想談的是，你們準備什麼時候放棄壟斷？什麼時候停止壓榨病人？”
“放肆！”馬庫斯陳拍案而起，“程立，別以爲有幾個國家支持你，就可以爲所欲爲！”
程立不爲所動：“爲所欲爲？馬庫斯先生，你們操縱藥價、打壓競爭對手的時候，怎麼不說爲所欲爲？”
他拿出一份文件：“這是你們幾家公司最近十年的內部郵件。要我當場念出來嗎？”
比爾詹森臉色大變：“你……你怎麼會有這些？”
程立冷笑：“你們以爲只有自己在佈局嗎？”
他站起身：“實話告訴你們，今天這個談判，不是來討論合作的。而是……”
他掃視着對面的人：“來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
“什麼意思？”
“很簡單。”程立說，“要麼你們主動停止壟斷，配合新生計劃的推廣。要麼……”
他眼神變得銳利：“我就把這些證據都公佈出去，讓全世界都看看你們的真面目！”
馬庫斯陳冷笑：“程立，你以爲這樣就能威脅我們？”
“不是威脅。”程立說，“而是通知。”
他按下遙控器，會議室的大屏幕亮起。
“看到了嗎？”
程立指着屏幕上實時更新的股市數據，“你們的股價，這幾天已經跌了30%。如果這些資料公佈出去……”
比爾詹森擦了擦冷汗：“你想要什麼？”
“我要的很簡單。”
程立說，“第一，停止一切阻撓新生計劃的行爲。第二，配合我們建立新的行業標準。第三……”
他意味深長地說：“交出你們在各國的行賄證據。”
“不可能！”
馬庫斯陳怒吼，“你這是在要我們的命！”
程立冷笑：“那你們覺得，現在的股價還能撐多久？”
房間裏一片死寂。
就在這時，比爾詹森的手機突然響了。是董事會打來的。
“什麼？！”
比爾臉色煞白，“摩根大通要拋售我們的股票？”
他趕緊打開筆記本查看：“天啊……高盛也在拋售！”
馬庫斯陳沖過去看：“怎麼回事？！”
程立悠悠地說：“忘了告訴你們，傑克遜最近收購了不少你們的股票。現在……”
他看了眼時間：“應該開始大規模拋售了。”
比爾詹森癱坐在椅子上：“完了……這是要逼我們就範啊……”
馬庫斯陳還想說什麼，手機也響了。
是董事會的緊急會議通知。
“程立！”
他咬牙切齒，“你好狠的手段！”
程立站起身：“給你們一個小時考慮。如果還是不同意……”
他拿起文件：“那我就把這些資料都發給媒體。”
走出會議室，葉千語有些擔心：“他們會同意嗎？”
程立笑道：“不同意也得同意。現在華爾街都在拋售他們的股票，再不答應，市值就真要腰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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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到半小時，比爾詹森就打來電話。
“程先生，”
他的聲音有氣無力，“董事會……同意了。”
程立笑了：“很好，那就籤協議吧。”
掛了電話，顧宇興奮地說：“少爺，我們贏了！”
程立搖搖頭：“這只是開始。接下來……”
他看向窗外：“纔是真正的硬仗。”
“你以爲他們會這麼輕易認輸？”
程立說，“他們現在是被逼無奈，但肯定會找機會反撲。不過……”
“我等的就是他們反撲的那一刻！”
葉千語若有所思：“你是說……”
“沒錯。”程立說，“這些人你打傷它們容易，但要徹底除掉卻很難。所以……”
他眼中閃過一絲凌厲：“要等它們主動露出毒牙，才能一舉剷除！”
回到套房後，程立立即召開了視頻會議。
屏幕上，來自全球各地的團隊負責人依次彙報最新情況。
“美國那邊，”
傑克遜的聲音傳來，“幾大基金已經開始大規模拋售醫藥股。市場恐慌情緒在蔓延。”
“歐洲這邊，”
另一個團隊負責人說，“媒體已經開始關注藥品價格問題。多個國家的議會準備展開調查。”
程立點點頭：“很好。對了，各國的行賄證據……”
“已經整理好了，”
顧宇說，“一旦他們反悔，隨時可以公佈。”
“程立，出事了！”
她神情慌張，“馬庫斯陳剛剛在記者會上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