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心疼地幫她拍背：“聽話，在家休息。”
“那你……”
“我有分寸，”
程立說，“乖乖養胎纔是正事。”
林清雅剛要說話，葉千語的電話就來了。
半小時後，半島酒店。
“考慮得怎麼樣？”
程立問。
安德森臉色陰晴不定：“你贏了。”
“合同我已經讓律師準備好了，”
程立說，“下午可以籤。”
“等等，”
安德森突然說，“我有個條件。”
“我要知道，”
安德森盯着程立，“五年前那家科技公司，你是怎麼做到的？”
程立笑了：“你真的想知道？”
“當然。”
“因爲……”
程立靠近他，“你太貪心了。”
安德森一愣。
“你以爲收購了一家科技公司，”
程立說，“卻不知道，那些專利都是我故意設計的。”
“那些專利看似完整，”
程立解釋，“實際上都缺少關鍵環節。而這些環節……”
“在哪？”
“在我這裏，”
程立說，“所以你的收購，從一開始就是個陷阱。”
安德森臉色難看：“你設局讓我接手，就是爲了今天？”
“沒錯，”程立說。
安德森沉默良久：“你贏了。簽約時間定在下午三點。”
程立起身離開，剛出門就接到林清雅的電話。
“老公……”
她撒嬌的語氣，“我想喫糖醋排骨……”
程立看看錶：“我讓人送去。”
“不要，”
林清雅說，“我要你親自做的。”
“我？”
程立愣住，“我不會啊。”
“那就學唄，”
林清雅說，“網上有教程的。”
程立無奈：“好吧，我試試。”
掛掉電話，葉千語欲言又止。
“說吧。”
程立道。
“程總，下午三點要簽約……”
“推遲到五點。”
程立說，“先陪夫人喫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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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程立家中廚房。
“這個放多少醋？”
程立對着手機視頻。
“程總，”
視頻那頭的大廚說，“您放太多了……”
“啊？”
這時林清雅走進來，看着一片狼藉的廚房，忍俊不禁。
“要不……”
她說，“我們叫外賣吧？”
“不行，”
程立堅持，“既然說了要做，就一定要做好。”
林清雅靠在門框上，看着忙碌的丈夫，心裏溫暖。
一個小時後。
“怎麼樣？”
程立緊張地看着林清雅。
林清雅嚐了一口：“嗯……還不錯。”
實際上味道很怪，但她還是微笑着喫完了。
“真的？”
程立鬆了口氣，“那就好。”
“不過……”
林清雅狡黠一笑，“我現在想喫麻婆豆腐了。”
程立：“……”
“開玩笑的，”
林清雅笑着說，“去忙你的吧，別讓安德森等急了。”
程立這纔想起簽約的事：“我很快回來。”
“嗯，”
林清雅說，“記得買些水果。”
看着程立離開，林清雅輕撫小腹：“寶寶，你爸爸他……”
她笑了笑：“雖然是個商場上的王者，但在家裏……”
“也會手忙腳亂地爲媽媽做飯呢。”
下午五點，合同簽署完成。
安德森集團在亞洲的資產，正式併入程立集團。
“合作愉快，”
安德森伸出手，“我也該回美國了。”
程立與他握手：“一路順風。”
“對了，”
安德森突然說，“提前恭喜你當爸爸。”
程立一愣，然後笑了：“謝謝。”
走出會議室，葉千語彙報：“程總，各大媒體都在等您的採訪……”
“推掉，”
程立說，“我要回家陪老婆。”
“記住，”
程立說，“工作永遠做不完，但家人只有一個。”
回家路上，程立買了林清雅愛喫的水果。
推開門，發現她正在沙發上看孕期書籍。
“回來啦，”
她說，“簽約順利嗎？”
“一切都好，”
程立在她身邊坐下，“倒是你，今天還吐嗎？”
“好多了，”
林清雅靠在他肩上，“對了，你知道嗎，現在寶寶已經有黃豆那麼大了……”
程立聽着她絮絮叨叨。
程立家中。
“真的要去？”
程立看着正在整理文件的林清雅。
“就去看看嘛，”
林清雅說，“再說，孕早期都過了。”
自從懷孕後，林清雅就在家辦公。但今天公司有個重要會議，她決定親自參加。
“那我陪你。”
“不用，”
林清雅笑道，“你不是要見新加坡的客戶嗎？”
程立還想說什麼，林清雅已經踮起腳親了他一下：“放心啦。”
看着她的背影，程立搖搖頭，撥通了葉千語的電話。
“寸步不離地跟着。”
公司會議室。
“林總，”
財務總監彙報，“這季度的業績增長超過40%……”
林清雅認真聽着，突然感覺有點不適。
“林總？”
葉千語察覺到異常。
“沒事，”林清雅深呼吸，“繼續。”
會議結束後。
“林總，”
葉千語說，“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
林清雅說，“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話音未落，她突然眼前一黑。
“林總！”
醫院。
“沒什麼大問題，”
醫生說，“就是有點貧血，需要休息。”
這時程立衝進來：“清雅！”
“我沒事……”
“還說沒事！”
程立心疼又生氣，“以後不準去公司了！”
“可是……”
“沒有可是，”
程立說，“公司有我，你安心養胎。”
林清雅看着他焦急的樣子，突然說：“那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每天晚上要陪我散步。”
程立愣住，然後笑了：“好。”
從那天起，無論多忙，程立都會準時回家陪林清雅散步。
某天晚上。
“你說，”
林清雅挽着程立的手，“是男孩還是女孩？”
“都好，”
程立說，“主要是像你。”
“討厭，”
林清雅捶他，“我覺得是男孩。”
“爲什麼？”
“感覺啊，”
林清雅說，“他總是很鬧騰，就像你。”
程立失笑：“我哪有鬧騰？”
“怎麼沒有，”
林清雅說，“你看看這些年，搞得商場風雲變幻的，不就是你嗎？”
程立正要反駁，林清雅突然停下。
“怎麼了？”
“他……他踢我了！”
林清雅驚喜地說。
程立趕緊將手放在她腹部，果然感覺到一個小生命在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