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電話的佔線真的加劇了程立的焦慮。
他用力捶打着方向盤,低聲咒罵着:“沈清茹,你這個瘋女人!”
路邊的景物飛速倒退,程立的腦海中不斷閃過林清雅溫柔的笑容和程啓明天真爛漫的面孔。
他用力咬緊牙關,心裏現在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儘快趕到“林清雅”被囚禁的地方,確保他們的安全。
根據葉千語提供的信息,“林清雅”被帶到了一家名爲“夜色”的地下黑酒吧。
這家酒吧位於城市邊緣的偏僻地帶,隱藏在一棟破舊的爛尾樓地下。
平時很少有人光顧,也正因如此,成爲了許多非法活動的溫牀。
黑色轎車在“夜色”黑酒吧門口急剎車。
程立猛地推開車門,大步流星地走向酒吧入口。
酒吧門口站着兩個身材魁梧的保安,正百無聊賴地閒聊着。
“站住!這裏禁止入內!”
其中一個保安伸手攔住程立,不善地警告道。
程立此刻哪裏還管得了這麼多,他心急如焚,只想儘快見到“林清雅”母子。
他迅速掃視四周,目光落在門口一塊磚頭上。
想也沒想,抄起轉頭就朝着保安的腦袋拍去!
“啊!”
保安一聲慘叫,應聲倒地。
另一個保安見狀大驚失色,剛要有所動作。
程立一個肘擊正中他的胸口。
保安悶哼一聲,踉蹌着後退幾步,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縮成一團。
程立沒有絲毫停留,擡腳踹開酒吧大門,衝了進去。
酒吧內光線昏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夾雜着嘈雜的人聲。
程立環視四周,一羣衣着暴露的男女在舞池中央瘋狂扭動着身體。
昏暗的角落裏,幾對男女摟抱在一起,低聲私語。
酒吧空氣中瀰漫着濃烈的酒精和香菸味,令人作嘔。
程立強忍着不適,目光快速掃過一張張陌生的面孔,尋找着“林清雅”母子的身影。
他抓住一個路過的服務生,急切地問道:“你有沒有見過一對母子來這裏?女的穿着一件米色連衣裙,孩子大概五六歲,手裏拿着一個變形金剛玩具。”
服務生上下打量了程立一眼,眼中流露出不屑。
他不耐煩地推開程立:“沒見過!別煩我!”
甚至還想擡手打程立。
服務生擡手就是一拳。
程立側身避開,一把抓住服務生。
“你幹什麼?”
“你這種東西,肯定是什麼生活不如意纔來的吧,你這個妻離子散的失敗者!”
服務生對程立罵道。
程立聽到“妻離子散”頓時怒火就上來了。
他順勢抄起桌上的一個酒瓶子,狠狠地砸在服務生的腦袋上。
“砰”的一聲悶響,玻璃碎片四濺。
服務生慘叫一聲,癱倒在地。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原本喧鬧的酒吧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程立身上,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這小子是誰啊?竟然敢在這裏鬧事!”
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站起身,指着程立叫囂道。
他身邊幾個同伴也紛紛起身,將程立圍了起來,眼神不善。
“這人是來找事兒的,我們一起上!打死他!”
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附和道。
程立看着圍上來的衆人,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他將手中的半截酒瓶握得更緊,冷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好好活動活動筋骨!”
他隨手抄起一根檯球杆,眼神凌厲地掃過衆人。
“誰先來?”
程立話音剛落,一個身材魁梧的光頭男子揮舞着拳頭就衝了上來。
他怒吼一聲:“小子,你找死!”
拳頭帶着風聲,直奔程立面門。
程立側身一閃,躲開了這一拳。
同時手中的檯球杆突刺出去,狠狠地擊中了光頭男子的膝蓋。
光頭男子慘叫一聲,跪倒在地。
程立毫不猶豫,一腳踢在了光頭男子的下巴上。
光頭男子應聲倒地,昏了過去。
酒吧的燈光閃爍,照在程立冷峻的臉上。
他掃視着周圍蠢蠢欲動的人羣。
“還有誰?”
他沉聲問道。
一個矮胖的男子從人羣中擠了出來,手裏拿着一把摺疊刀。
“小子,你很囂張啊!”
他晃了晃手中的刀,眼神兇狠。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程立輕蔑地一笑,將手中的檯球杆在手裏轉了一圈。
“我管這是什麼地方。”
他說道:“我只知道,今天誰敢攔我,我就讓他付出代價!”
矮胖男子揮舞着摺疊刀,嘴裏罵罵咧咧地衝向程立:“小子,你死定了!”
刀鋒直取程立的腹部。
程立眼神一凜,側身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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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手中的檯球杆探出,擊中了矮胖男子的手腕。
“啊!”
矮胖男子一聲慘叫,摺疊刀應聲落地。
程立一腳踹在矮胖男子的胸口,將他踹翻在地。
酒吧裏的其他人見狀,紛紛叫囂着衝了上來。
“一起上,弄死他!”
一個身材精瘦的男子喊着。
抄起一個酒瓶就朝程立砸去。
程立揮舞臺球杆,將酒瓶擋開,碎片飛濺,酒液四散。
他手中的檯球杆如或點或掃,將幾人打倒在地。
然而,酒吧裏的人越來越多,程立寡不敵衆,身上也捱了幾拳。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趁程立不備,一拳打在他的後背上。
“小子,你挺能打啊!”
男子獰笑着,揮拳再次襲來。
程立悶哼一聲,踉蹌了幾步,感覺後背火辣辣地疼。
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跡,眼中閃過狠厲之色。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拿起吧檯上的一瓶威士忌。
將酒液澆在外套上,隨後用自己的火機點燃。
火焰瞬間竄起。
程立將燃燒的外套纏繞在臺球杆上,形成一個簡易的火焰球杆。
他高舉着火焰球杆。
“還有誰!”
其他人見狀,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這…這小子瘋了!”
一個男子結結巴巴地說道。
短暫的沉默後,一個染着黃毛的男子壯着膽子喊道:“怕什麼!他只有一根棍子,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不成!”
他從吧檯上抄起一個酒瓶。
“這小子會用酒,我們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