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程立的暴力行爲在兒子眼裏成了“厲害”。
她一把捂住程啓明的嘴,低聲說道:“不許胡說!”
林清雅剛說完,酒店裏的場景又混亂了起來。
林清雅連忙將程啓明拉到自己身後,低聲說道:“啓明,乖乖躲在媽媽身後,不要亂跑。”
程啓明雖然對眼前的場景感到好奇,但還是聽話地躲在了林清雅身後。
他探出一個小腦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程立。
酒吧內的音樂聲、叫喊聲和玻璃碎裂聲交織在一起。
程立手拿檯球杆子,靈活地穿梭在人羣中。
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揮舞着拳頭向程立撲來。
程立側身躲過,一臺球杆子擊中壯漢的腹部。
壯漢痛苦地彎下腰,程立順勢一個膝撞,正中壯漢面門,壯漢應聲倒地。
另一個拿着啤酒瓶的男子從側面偷襲。
程立眼疾手快,抓住男子的手腕。
男子喫痛,啤酒瓶掉落在地。
程立擡腳踢在男子的胸口,男子倒飛出去,撞翻了身後的桌子。
“爸爸…好厲害啊!”
程啓明躲在林清雅身後,小聲地驚歎道。
言語間滿是對父親的崇拜。
他時不時探出頭來,觀察戰況,小臉因爲興奮而漲得通紅。
林清雅眉頭緊鎖,看着程立身上不斷增加的傷痕,心中充滿了擔憂。
“這樣太危險了……”
她低聲自語。
手緊緊地攥着程啓明的衣角,眼神一刻也不離開程立的身影。
酒吧裏混亂的場面讓她感到不安,她想上前阻止,卻又擔心程啓明受到驚嚇。
程立雖然身手矯健,但畢竟寡不敵衆,身上也掛了彩。
嘴角滲出一絲血跡,胸口上也有一道淺淺的傷口。
他喘着粗氣,眼神卻愈發凌厲。
“爸爸加油!爸爸一定可以的!”
程啓明躲在角落裏,雙手握成拳狀。
小聲地爲程立加油鼓勁,眼中充滿了期待之色。
林清雅站在一旁,看着程立浴血奮戰,心中五味雜陳。
她既擔心程立的安危,又有些感動於他的勇敢。
只見程立點燃了澆上威士忌的外套纏繞在臺球杆上。
熊熊燃燒的火焰瞬間照亮了整個酒吧,也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他們紛紛後退,眼中充滿了恐懼。
“哇!爸爸好厲害!爸爸可以控制火焰!”
程啓明興奮地喊道。
他小手激動地拍着。
他完全忘記了媽媽之前的叮囑,從林清雅身後跑了出來。
林清雅見狀,連忙將他拉回來。
“這樣太危險了,啓明!”
她責備道,但更多的還是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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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個染着黃毛的男子帶頭衝向吧檯,想要搶奪酒瓶作爲武器。
程立早有防備,他順勢佔據了吧檯的有利位置,將搶來的酒瓶當做武器,砸向衝上來的人羣。
酒瓶在空中劃過拋物線,精準地砸在黃毛男子的頭上,發出一聲悶響。
黃毛男子一聲慘叫,捂着腦袋倒在地上,鮮血順着指縫流了出來。
周圍的人見狀,都愣住了,一時間竟沒人再敢上前。
程立冷眼掃視衆人,沉聲道:“誰還要來?”
林清雅拉着程啓明往後退了退,遠離了混戰中心。
程啓明卻伸長脖子,眼裏閃着亮光看着程立。
他興奮地小聲說道:“媽媽,爸爸好厲害!我也可以和爸爸一樣嘛?”
林清雅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
但心中卻也涌起驕傲之意。
“看,我老公多能打!”
雖然心裏是這樣想的,但實際的行動卻是。
她伸手摸了摸程啓明的頭,柔聲道:“啓明,以後可不能像爸爸這樣打架,知道嗎?”
程啓明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好。”
視角回到程立處。
他將酒吧內的衆人都給震懾住了。
程立手持燃燒的球杆,再次厲聲問道:“我最後問一遍,有沒有人見過一對母子?”
人羣噤若寒蟬,無人應答。
“媽媽,我們要不要去找爸爸?”
程啓明扯了扯林清雅的衣角,小臉上滿是擔憂。
林清雅剛要開口,卻被打斷。
一個角落裏,瑟縮着幾個服務生打扮的人。
程立大步走向他們,幾人嚇得連連後退。
其中一人臉色慘白,嘴脣顫抖着。
他結結巴巴地指向地下室入口:“在地…在地下室……”
程立立刻衝向地下室,一把推開沉重的鐵門。
“吱呀”一聲,鐵鏽摩擦的尖銳聲響徹整個地下室。
鐵門後,昏黃的燈光照在沈清茹臉上。
她拿匕首抵着“程啓明”的脖子,刀鋒在男孩細嫩的皮膚上泛着寒光。
“林清雅”被綁在椅子上,驚恐萬分,眼睛瞪得老大,嘴被膠帶給粘的死死的。
突然出現的程立讓沈清茹愣了一下。
但她隨即露出瘋狂的笑容:“程立,你終於來了!”
另一邊的林清雅看到程立衝進了地下室,心猛地一沉。
她顧不得許多,拉着程啓明就追了過去。
衆人這纔看見了林清雅母子,他們紛紛發出驚呼。
“怎麼現在纔看見他們啊?”
一個服務員打扮的人小聲嘀咕着。
另一個服務員則用手肘碰了碰他,示意他不要多嘴。
“清雅,啓明!”
程立焦急地喊道。
他的眼神緊緊地盯着沈清茹手中的匕首。
沈清茹冷笑一聲:“怎麼?心疼了?我告訴你程立,今天你必須做出選擇,是要你的妻子,還是要你的兒子!”
她手中的匕首又向“程啓明”的脖頸靠近了幾分。
男孩嚇得臉色蒼白,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程立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得勝終是定局,無須急功近利。”
他低聲自語。
目光在地下室裏快速掃視,尋找着可以利用的工具。
程立的目光鎖定在牆角的一堆雜物上。
其中一根廢棄的鐵管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一邊與沈清茹周旋,一邊慢慢向牆角靠近。
“沈清茹,你到底想幹什麼?”
沈清茹聞言,瘋狂地大笑起來:“我想幹什麼?我想讓你痛苦!我要讓你嚐嚐失去摯愛的滋味!”
她手中的匕首在“程啓明”的脖子上輕輕劃過。
一絲鮮血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