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我們追錯人了！車裏是替身！駕駛座位上是個女的！而且根本就沒有程立的身影！”
黑衣人慌張地向沈知言彙報道。
沈知言聞言，臉色鐵青，憤怒地一拳砸在車窗上。
“該死！又被他耍了！”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充滿了怒火。
沈知言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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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給我查一下程立的行蹤，無論如何，都要把他給我找出來！”
說完後，沈知言看着遠去的車輛。
他伸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鏡片反射出一道冷光。“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沈清茹雙手抱胸，靠在車門上。
“不然呢？硬搶？你沒看到程立那架勢，分明就是早有準備。今天這虧，我們喫定了。”
沈知言抿了抿嘴脣，沉默片刻後說道：“就算不能把真的林清雅和程啓明怎麼樣，這兩個替身也必須要抓住。說不定，還能利用他們做點什麼。”
沈清茹有些不耐煩地嘆了口氣。
“你能利用他們做什麼？程立擺明了就是拿這兩個替身當佑餌，就等着我們上鉤呢。你還沒被他耍夠嗎？”
沈知言沒有理會沈清茹的抱怨，徑直走到路邊。
路邊泥土上清晰地印着幾道車胎印，延伸向遠方。
“你看出什麼來了？”
沈清茹看着沈知言的動作。
沈知言轉身看向沈清茹。
“雖然程立很謹慎，但也不是滴水不漏。雖然這一輛去了市區。不過我猜，去市區的那輛車上是‘林清雅’和‘程啓明’，而程立和其他人則去了郊區。”
沈清茹抱着懷疑的態度問道：“你怎麼這麼肯定？”
沈知言笑了笑。
“程立這個人，向來喜歡聲東擊西。他故意放出煙霧彈，讓我們誤以爲他們一家人都去了市區，實際上，他真正的目標是郊區某個地方。”
沈清茹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她開始認真思考沈知言的分析。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沈清茹問道。
她不自覺地將雙手插進口袋裏，緊緊地握着口袋裏的手機。
沈知言推了推眼鏡。
“兵分兩路。你帶人去市區，繼續追蹤‘林清雅’和‘程啓明’的下落，我去郊區，看看程立到底在耍什麼花招。”
他說着，從口袋裏掏出車鑰匙，按下了解鎖鍵。
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轎車車燈閃爍了一下。
沈清茹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她轉身走向自己的車子，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兩輛車一前一後，向着不同的方向駛去。
翌日。
程啓明揉着惺忪的睡眼，慢吞吞地走到餐桌旁坐下。
“爸爸，媽媽，早上好。”
他打了個哈欠，含糊不清地說。
“早上好，啓明。”
林清雅將一杯熱牛奶放在程啓明面前。
“快喝吧，喝完我們就要出發了。”
程立從房間裏走出來，伸了個懶腰。
他身上穿着一件破T恤，袖口都露出了裏面的幾縷線頭。
林清雅看着程立的衣服，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程立，你這衣服……”
程立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T恤，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怎麼了？挺好的啊，穿着舒服。”
“都破成這樣了，還好意思說挺好。”
林清雅無奈地搖了搖頭。
“等下我們去商場，給你買幾件新衣服。”
程立摸了摸鼻子，有些不情願：“不用了吧，這衣服還能穿，而且…我這樣出門也不太好吧。”
“不行！”林清雅語氣堅定，“你看看你，穿得這麼邋遢，那裏還有公司老闆的樣子。”
程立聳了聳肩：“陪女人逛街，麻煩……”
他小聲嘀咕着。
“你說什麼？”
林清雅沒聽清。
“沒什麼，沒什麼。”
程立連忙說道。
“去就去吧。”他拿起桌上的面包咬了一口。
三人喫完早飯，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便出門了。
程立一家三口並肩走在人行道上。
程啓明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時不時回頭看看父母。
商場里人來人往，各種商品琳琅滿目。
櫃檯裏的售貨員小姐們臉上帶着職業化的微笑，熱情地招呼着顧客。
林清雅拉着程立走進一家男裝店。
店裏的裝修簡潔大方，衣服款式也比較時尚。
林清雅拿起一件深藍色的襯衫，在程立身上比劃了一下：“這件怎麼樣？”
程立有些不適應地動了動身子：“我覺得有點緊。”
林清雅又挑了一件淺灰色的T恤：“試試這件。”
程立接過T恤，走進試衣間。
換好衣服後，他從試衣間裏走出來。
淺灰色的T恤襯得他身材更加挺拔，整個人看起來也精神了不少。
林清雅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就這件吧。”
程立對着鏡子照了照，也覺得還不錯。
他摸了摸T恤的面料，觸感柔軟舒適。
“再看看別的吧，多買幾件。”
林清雅拉着程立又去看其他的衣服。
程立無奈地跟着林清雅，一件件試穿。
他拿起一件黑色的外套，抖了抖，又放了回去。“這件太厚了，現在穿不着。”
林清雅拿起一件輕薄的夾克：“試試這件。”
程立換上夾克，活動了一下手臂。“這件還不錯。”
最終，林清雅給程立買了幾件T恤、襯衫和一件夾克。
程立手裏提着幾個購物袋，感覺有些沉重。
“哎，女人逛街真是可怕，這體力消耗，比跑五公里還累。”
程立提着購物袋，小聲抱怨幾句。
林清雅和程啓明走在前面，絲毫沒有理會程立的抱怨。
一家三口走出男裝店。
程啓明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玩具店，立刻興奮地拽着林清雅的衣角：“媽媽，我想去玩具店！”
林清雅寵溺地笑了笑：“好，我們去玩具店。”
她轉頭看向程立，眼神中帶着詢問的意味。
程立無奈地聳了聳肩，表示同意。
明亮的玩具店裏，各式各樣的玩具擺滿了貨架。
程啓明像一只快樂的小鳥，穿梭在玩具之間。
“爸爸，你看！那個機器人好酷！”
程立順着程啓明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限量版機器人模型靜靜地佇立在櫥窗中央。
“這個確實不錯。”
程立點點頭。
“兒子喜歡就買！”
程立大手一揮，豪氣地說道：“買！”
走到收銀臺，程立習慣性地伸手去摸口袋，卻摸了個空。
他臉色微變，又摸了摸另一個口袋，依然空空如也。
“呃……”
程立尷尬地笑了笑。
“那個……我好像……沒帶錢包。”
林清雅見狀，捂着嘴偷笑：“喲，程總，你不是要買嗎？怎麼，沒帶錢？”
她調侃道。
程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出門太急，手機也忘帶了。”
林清雅笑着搖搖頭，從包裏掏出卡遞給收銀員：“我來吧。”
程立見狀，寵溺地揉了揉程啓明的頭髮，笑着調侃自己：“看來我真是被富婆包養了啊。”
走出玩具店，程立無意間瞥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