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安從雪是早有準備。”
憐御劍分析道。
“她可能通過第三方或者其他隱祕渠道支付了‘影’的佣金。”
成步唐聽後,立刻起身走到電腦前。
開始調查安從雪名下公司以及她身邊親信的財務狀況。
“安從雪的賬面上雖然確實沒有什麼大額資金的流動,但如果她通過第三方支付,那就很難直接查到。”
成步唐邊說邊打開了幾個隱藏的數據庫,想要試着找出資金流向的蛛絲馬跡。
葉千語則再次撥通了公司技術人員的電話。
“立刻調取安從雪出入場所附近的監控錄像,尤其是近期的,找到她和陌生人接觸的畫面。”
電話那頭傳來技術人員的聲音。
“明白,馬上處理。”
葉千語掛斷電話,目光轉向憐御劍。
“如果安從雪真的和‘影’有接觸,那她一定有某種隱祕的方式支付佣金。我們不能只盯着她的公司。”
憐御劍點了點頭,隨後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神祕號碼。
“是我。”
“幫我查一下安從雪最近的資金流向,尤其是通過第三方渠道的。對,儘快。”
掛斷電話後,憐御劍走到成步唐身邊。
“唐人,我們得兵分兩路。你繼續調查安從雪的資金鍊,我去一趟安從雪經常出入的地下場所,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成步唐自然不會讓憐御劍失望。
“放心,我會繼續深挖她的財務狀況。”
憐御劍沒再多說,拿起外套,快步離開了事務所。
走出大樓,憐御劍的車子已經停在路邊。
他發動引擎,車子迅速駛向市中心的一個地下酒吧。
這裏是他早就盯上的地方,據說安從雪最近頻繁出入這裏。
酒吧的門面並不起眼,門口站着幾個保鏢模樣的人,打量着來往的行人。
憐御劍停好車,走近門口,一個保鏢伸手攔住了他。
“入場券。”
保鏢冷聲說道。
憐御劍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黑色的卡片遞了過去。
保鏢接過卡片,仔細檢查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進去。
酒吧內燈光昏暗,音樂聲震耳欲聾,空氣中瀰漫着菸酒的味道。
憐御劍進入酒吧後,目光迅速掃視了一圈,尋找着安從雪的身影。
然而,他並沒有看到她。
於是,他走到吧檯,隨手點了一杯威士忌,漫不經心地掃過吧檯內的調酒師。
調酒師是個年輕的男人,長相英俊,手指在酒杯間飛舞,顯得遊刃有餘。
憐御劍的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後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酒吧裏的人越來越多,音樂聲也愈發喧囂。
憐御劍的耐心逐漸被消耗殆盡,正當他準備起身離開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騷動。
他回頭看去,只見安從雪走了進來。
她穿着一件黑色修身長裙,踩着高跟鞋。
她徑直走向吧檯,調酒師立即笑着迎了上去,嫺熟地爲她調製了一杯酒。
憐御劍的目光微微一凝,安從雪和調酒師之間的互動似乎並不是普通的顧客與服務員的關係。
調酒師的眼神裏帶着關切的意思,而安從雪的微笑中也透着親近的感覺。
“看來他們關係不一般啊…”
憐御劍心中暗道,他沒有輕舉妄動,而是繼續坐在原地,靜靜觀察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安從雪並沒有注意到他,只是和調酒師低聲交談着,偶爾露出笑容。
調酒師則時不時爲她續杯,動作輕柔。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安從雪似乎喝得差不多了,她放下酒杯,輕輕拍了拍調酒師的肩膀,隨後轉身走向酒吧的出口。
憐御劍見狀,立即起身跟了上去。
然而,就在他即將走出酒吧時,調酒師突然從吧檯後走了出來,擋在了他的面前。
“這位先生,您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調酒師微笑着說道。
“抱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調酒師依舊笑着。
“您剛纔一直在觀察那位女士,不是嗎?”
“我只是覺得她有些眼熟,可能是我的錯覺罷了。”
憐御劍解釋,說着,他還往遠處安從雪離開的地方又看了幾眼。
調酒師見狀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轉頭對門口的保安喊道。
“小王,小劉,這位先生好像忘了給錢!”
門口的保安聞言,立刻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敢在我們這裏逃單?”
憐御劍沒有慌亂,而是從容地迴應道:“抱歉,是我忘了。多少錢?”
保安看了看調酒師,後者則是微笑着說道。
“這位先生剛纔讓我把所有種類的酒都取出來調製了一番,用了兩瓶Cognac,一瓶Gin,Baileys和Kahlua,還有其他的珍藏酒水,單單酒水錢也有1.2w。至於我的調酒小費,那就看這位先生的慷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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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聞言,冷笑了一聲,目光中帶着不屑。
“連這點錢都付不起,還敢來我們這兒?真是找打!”
因爲在兩位保安的認知中,他們的酒吧中等客戶的消費就是這樣的。
要是連這個都付不起,那就是打一頓也無所謂。
店裏肯定抗的住。
憐御劍神情如常,從錢包裏抽出一張銀行卡。
“我現金不夠,刷卡吧。至於兩位保安兄弟,不如也請你們拿出收款碼,我給你們一點辛苦費。”
兩名保安一愣,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這……這不太合適吧?”
“沒關係,算是我的歉意。”
聽到憐御劍的話,兩名保安這才掏出手機,打開了收款碼。
憐御劍迅速完成了支付,隨後又額外給了他們一筆“辛苦費”。
兩名保安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讓開了路。
憐御劍快步走出酒吧,目光迅速掃過街道,尋找安從雪的身影。
與此同時,酒吧內,調酒師看着憐御劍離開的背影,眼神變得陰沉起來。
他轉身對兩名保安說道:“我有點事要處理,麻煩幫我請個假。”
“影哥,你每次都是這樣,搞得神神祕祕的。”
小王調侃道。
小劉也笑了:“是啊,影哥,你可是安總的紅人,我們哪敢攔你啊。”
調酒師,也就是吉良影,沒有迴應。
只是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隨後快步走出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