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這個……”
山田正雄嚎得跟殺豬似的！屋裏那羣馬仔全他媽縮成鵪鶉。
程立皮鞋尖碾着老東西手腕，咔咔聲裏掃視全場，這幫孫子褲腿都在抖呢。
“各位，別緊張。我今天來，可不是爲了跟山田先生敘舊的。”
程立甩開山田爛泥般的身子：“我倒是想問問，你們覺得最近的米價如何？”
這個問題來得猝不及防，讓山田正雄的手下們都一時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一個膽子稍大點兒的手下猶豫着開口問道。
“米價？最近確實漲得厲害，我家裏人都快喫不起了…”
話音沒落，旁邊黃毛突然蹦起來：“上個月發黴米害我女兒住院！”
果然不出程立所料，他繼續問道：“那我再問問，你們以前拿的是錢，現在拿的是不是山田給你們發的米？”
這話一出，衆人紛紛低頭不語。
確實，最近山田不給現金，只發放食物，而且還是劣質大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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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正雄強忍着疼痛怒吼道：“你們別聽他胡說八道！程立，你到底想幹什麼？！”
程立卻懶得理會山田的叫嚷，繼續對山田正雄的手下們說：“我知道，你們中有些人是迫不得已纔跟着山田混。畢竟孩子要喫飯，家裏要開銷。但是現在呢？連錢都不給你們，想走都走不了。”
他的話戳中了在場許多人的心事，有人開始竊竊私語，有人則不安地扭動着身體。
不過程立不會給他們思考的機會，立刻拋出了橄欖枝。
“這位，是我們古明地會長。她的目標是把米價打下來。問題來了，打米價，需要哪些條件？需要更大量的大米流通，需要能幫忙一同把控整個市場的人力資源。”
停頓片刻，他話鋒驟然一轉，言語更直接了。
“而你們，又需要什麼？生活穩定、能看到希望的未來吧？山田最近靠什麼維持局面自己清楚，他發劣質大米企圖收買人心，可誰真心願意替他賣命？”
那句“賣命”，像柄小刀直戳進去，扎得衆人不自在。
他們紛紛皺眉，不少人微微嘆氣，心底隱約明白，卻不敢說出口。
程立見時機正好，當遞出最後的條件：“我知道你們可能還有顧慮。但是想想看，你們跟着山田這麼久，得到了什麼？劣質的大米？連飯都喫不飽的日子？那麼，要不考慮一下，換個方向？加入我們古明地會長那邊。不但會有現金工資，還能讓你們喫上好的，真正飽肚子的糧食。”
聽完，幾個人愣住。
眼光交流中，有人隱約變得活躍，似乎開始悄悄點頭。
山田正雄聽到這裏，頓時急眼了：“你們別信他的鬼話！程立，你這是在挖我的牆角！”
“誰敢背叛我，就別想活着走出這個門！”
然而，山田的威脅非但沒有起到作用，反而適得其反。
原本還在猶豫的人，此刻也下定了決心。
就在這時，一個壯實的漢子站了出來。
他叫田中，是山田手下的小頭目之一。
“程先生，”
田中其實有些猶豫，畢竟他跟了山田很長時間了，現在跳出來背叛山田其實很不理智。
但是，程立的話其實全都說在了他的心頭裏，他的老婆孩子都在家等着呢。
他不可能真的爲了田中把自己的家人都不管不顧了吧？
想到這裏，他開口問道：“您說的話聽起來很有吸引力。但是…我們跟着山田先生這麼多年，就這樣背叛他，是不是有點…”
“田中，”
程立講出了靈魂的一問：“你覺得山田把你當兄弟嗎？”
田中一愣，不知該如何回答。
程立繼續說道：“我來告訴你吧。上個月，山田從你們的工資裏剋扣了三成，說是爲了購買新的設備。但實際上，那筆錢都進了他自己的口袋。”
田中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當初他以爲還是自己的失誤呢！
那時候還自己掏錢給墊上了。
畢竟在田中的認知裏，自己老大也不窮啊？
又是山珍海味又是豪宅豪車的，那裏會剋扣這點錢？
但是現在他可不會怎麼想了。
山田正雄慌忙解釋：“別聽他胡說！田中，我對你們一向很好，怎麼可能…”
“閉嘴！”
這次喝止山田的不是程立，而是田中自己。
田中深吸一口氣，轉向程立：“程先生，我願意跟隨古明地會長。”
田中的一席話彷彿打開了閘門，更多的人開始站出來表態。
“我也願意跟隨古明地會長！”
“算我一個！”
“跟着山田這種人，遲早要完蛋！”
山田正雄看着自己的手下一個接一個地倒戈，臉色由紅轉青，又由青轉白。
他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卻被程立一腳踹回了地上。
“別動，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看着。”
程立冷冷地說道，“看看你是怎麼把自己的基業毀於一旦的。”
就在這時，一個瘦小的男子突然從人羣中衝出來，手裏握着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
“程立，去死吧！”
這變故來得太突然，就連一向冷靜的程立也沒有預料到。
千鈞一髮之際，一個高大的身影閃電般衝上前，一記手刀劈在那人手腕上。
“啪”的一聲脆響，匕首應聲落地。
是田中。
“小泉，你瘋了嗎？！”
田中一把擒住那個瘦小男子，“想要坐牢嗎？”
被稱作小泉的男子瘋狂掙扎着：“放開我！山田大哥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看着他被人欺負！”
程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向小泉的眼神中帶着幾分玩味：“救命之恩？說說看。”
小泉咬牙切齒地說道：“三年前，我妹妹得了重病，是山田大哥借錢給我，才讓我妹妹保住了一條命！”
“哦？”
程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後來呢？你妹妹現在在哪？”
小泉的身體突然僵住了。
“我來告訴你吧。”
程立緩緩說道，“你妹妹現在在山田的一家地下賭場當荷官，每天被迫陪客人喝酒。爲什麼？因爲山田告訴她，必須這樣才能還清你的債務。”
“你…你胡說！”
小泉的聲音開始發抖。
程立從口袋裏掏出一部手機，點開一段視頻遞到小泉面前。
視頻裏，一個年輕女孩正在被幾個醉醺醺的男人糾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