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真正讓她肉疼的……千語，你覺得，如果葉家的‘櫻風貿易’，或者說葉若汐本人，跟霓虹這邊最‘知名’的風俗街扯上關係，會怎麼樣？”
葉千語一聽程立這想法，頓時就怔住了。
風俗街，紅燈區……用這種手段去澱污一個大企業的名聲，尤其是針對葉若汐這個女人。
這招數，簡直是又陰又損，毒辣到了極點！
這已經不是商業競爭了，這是赤赤果果赤果果的人格毀滅和名譽謀殺。
葉千語的心跳不由得快了幾分。
她看着程立平靜的側臉，想從那張臉上找到一絲猶豫或者不忍，但什麼都沒有。
只有冰冷的決斷和深不見底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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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的情況確實特殊，風俗業在法律的灰色地帶蓬勃發展，甚至形成了獨特的文化。
利用這一點，只要捨得花錢，敢用陰招，編造一些似是而非的“證據”。
再通過某些渠道散播出去，確實能給葉家和葉若汐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不需要確鑿的證據，只需要足夠多的“目擊者”，足夠香豔的“細節”，足夠引人遐想的“巧合”，就能讓葉家的聲譽蒙上難以洗刷的污點。
到時候，就算葉家能證明清白，那股惡臭也會永遠纏繞着他們。
“這……會不會太……”
葉千語斟酌着用詞，她想說“太下作”，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在程立面前，質疑他的決定並非明智之舉。
而且，她內心深處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方法，雖然陰損，但絕對有效。
對付葉若汐那種人，或許真的需要這種非常規的手段。
程立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淡淡地笑了笑。
“對付什麼樣的人，就用什麼樣的手段。葉若汐的手也不乾淨，我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想用不正當的手段壟斷市場，那我們就用更‘不正當’的手段，讓她知道痛。”
“這件事，交給你去辦。記住，要隱祕，要做得像真的一樣，要讓所有人都相信，葉家的高層，尤其是葉若汐，私生活混亂不堪，甚至和風俗業有着不清不楚的聯繫。我要讓‘櫻風貿易’不僅在商業上焦頭爛額，在名譽上也徹底爛掉。”
葉千語聞言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那點不適感。
既然老闆已經決定了，她需要做的就是執行。
而且，不知爲何，想到葉若汐可能因此身敗名裂的樣子，她心裏竟然隱隱升起扭曲的快意。
“明白了，程總。”她點頭應道。
“我會處理好的。”
“去吧。”
程立揮了揮手，目光重新回到了全息投影屏幕上，就好像剛纔那個陰毒的計劃只是隨口一提的小事。
葉千語不再多言，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寂靜的走廊裏，她的頭腦飛速運轉着，思考着如何將這個“紅燈區計劃”執行得天衣無縫。
聯繫人脈，尋找合適的“演員”，編造合理的“劇情”，選擇恰當的時機和渠道進行散播……
每一個環節不能留下任何指向程立或她自己的痕跡。
走出程氏集團在霓虹分部的大樓。
葉千語拉開車門，坐進了自己的駕駛座。
就在她準備發動汽車的時候，手機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
屏幕上顯示的名字讓她有些意外。
沈知言。
她和沈知言的關係，說起來有點微妙。
兩人分別是程立和沈清茹的得力助手，某種程度上算是“同行”。
因爲老闆之間的恩怨情仇，他們也打過不少交道。
有一次，葉千語負責的一個項目遇到了棘手的麻煩，單靠她自己難以解決。
程立大概是覺得沈知言這個人雖然忠於沈清茹，但能力確實出衆，而且在某些“灰色地帶”比她更有人脈和經驗。
於是便破天荒地把沈知言的聯繫方式給了她，讓她去尋求幫助。
那次合作之後，兩人倒是多了些聯繫。
大概是因爲彼此都侍奉着一個能力超羣但性格古怪甚至可以說是神經質的老闆，兩人之間反而生出了一種“難兄難弟”般的惺惺相惜之情。
偶爾會通個電話，吐槽一下各自老闆的奇葩指令，或者交流一下“伺候心得”。
葉千語按下接聽鍵，將手機放到耳邊。
“喂，沈先生，有事？”
電話那頭傳來了沈知言疲憊又抓狂的聲音，和他平時那副沉穩冷靜的“軍師”形象大相徑庭。
“葉小姐！我的親姐姐！你快救救我吧！”
沈知言聽起來像是快要崩潰了。
“我們家大小姐又發瘋了！你知道她想幹什麼嗎？她她她……她竟然要去聯繫歌舞伎町那幫人！找那些……那些站街的！去葉家公司門口鬧事！還說要讓她們……唉！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沈知言甚至還帶着絲絲哭腔，看來是被沈清茹的瘋狂想法折磨得不輕。
“她說要讓葉家那幫人，尤其是那個葉若汐，嚐嚐身敗名裂的滋味！這簡直是瘋了！這要是傳出去，我們沈家還要不要臉了？葉小姐，你能不能……能不能跟程總說說？讓他勸勸我們大小姐？他們以前畢竟……畢竟是夫妻，他說的話，大小姐說不定還能聽進去一點？”
聽着沈知言的訴苦，葉千語的眼角葉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
歌舞伎町？站街的？去葉家門口鬧事？
這操作……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
她握着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感覺這個世界真是充滿了黑色幽默。
“沈先生，”
葉千語清了清嗓子，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
“恐怕……程總那邊，幫不上這個忙。”
“爲什麼？！”
沈知言的聲音拔高了幾度。
“程總難道也覺得這種方法可行？不不不，程總一向比我們大小姐理智……”
“因爲，”
葉千語打斷了他。
“程總……也打算用類似的法子，去找葉家的麻煩。”
電話那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過了好幾秒，沈知言才用夢囈般的語氣說道。
“……啥玩意兒？程立他……他也想用紅燈區的招數？”
緊接着，他像是突然反應過來，爆發出一陣近乎神經質的吐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