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本來的解法就是來找我哦。”
古明地心捂嘴笑着。
哦？”程立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但很快他就恢復了鎮定。
他攤了攤手，一副“被抓包也沒辦法”的模樣。
“心小姐真是聰慧過人啊，”
他順着古明地心的話往下接，語氣裏沒有絲毫尷尬，反而帶了幾分“我就知道瞞不過你”的坦然。
這種瞬間變臉的本事，看得沈知言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程立這哪是什麼沉着冷靜，這是厚臉皮啊！
“咳咳，”程立輕咳了兩聲，像是在清理剛纔吹牛X的“殘渣”。
“實不相瞞，這個盒子確實有點門道。我的聲波模型……呃，只是理論上的一個思路，真正能解開它的，確實需要一些特殊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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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古明地心，眼神裏多了一絲真誠。
“我拿到這盒子的時候，費了不少勁，也找了不少專家，都沒轍。後來才輾轉打聽到，這東西的製造者，恐怕跟霓虹那邊的一些老行當有關。而心小姐您，恰好就是霓虹農業的領頭人，人脈廣，對那邊的情況又瞭解……我就猜，或許你會知道解法。”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既解釋了他爲何“破解”不了，又把來找古明地心的原因說得合情合理。高，實在是高！
沈知言在心裏暗暗佩服，同時又忍不住想，自家大小姐當初是怎麼跟這種妖孽斗的？
簡直是雞蛋碰石頭。
古明地心的笑容更深了，她欣賞地看了程立一眼，彷彿在說“我就喜歡你這種明明在忽悠，卻能圓得這麼漂亮的”。
“程立君果然是個有趣的人呢，”
她輕聲說，然後伸出手，纖長的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那個盒子。
“這個盒子本身就沒被鎖，只是爲了測驗而已。”
古明地心說着，把那個盒子丟到一旁。
“今天開始，去實彈練習吧。”
“實……實彈練習？”沈知言結結巴巴地重複了一遍，看向古明地心，又看看程立。
這畫風轉得太快了，前一秒還在琢磨怎麼打開一個可能是象徵意義大於實際用途的盒子，後一秒就跳到了真槍實彈？
這古明地心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程立倒是沒有像沈知言那樣外露，他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一副“哦？還有這種操作？”的好奇模樣。
“你的意思是……真槍真彈？”
程立問道。
古明地心笑意盈盈，點了點頭。
“當然是真的。畢竟，程立君的‘聲波模型’也好，我的‘特殊方法’也好，都只是理論上的東西。光說不練，那可不行呢。”
她頓了頓，笑容收斂了幾分。
“這個世界可不像演習場，很多時候，考驗來得猝不及防。”
她走到房間的一扇不起眼的門前，用指紋和虹膜解鎖。
門無聲地向兩側滑開，露出了一個看起來像是電梯井的入口。
“請隨我來吧。”
古明地心做了個邀請的手勢，率先走了進去。
沈知言看了一眼深邃的電梯井，又看看程立，臉上寫滿了猶豫和擔憂。
他是個“軍師”，不是個能打的。
跟着下去，感覺分分鐘會變成炮灰。
程立倒是沒多想，或者說，他想得更多，但權衡之後覺得還是得跟着。
他拍了拍沈知言的肩膀，給了他一個“放心，死不了”的眼神，然後邁步走進了電梯。
沈知言深吸一口氣，硬着頭皮跟了上去。
算了，大小姐那邊的事情還沒搞定，現在程立又是合作方，總不能把他一個人丟下去送死。
而且，跟在程立身邊，說不定能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電梯門緩緩合上，開始快速下降。
沈知言感覺耳朵有些發悶，他瞥了一眼程立，發現對方正閉着眼睛，似乎在調整呼吸。
古明地心則站在另一側，依然保持着那種從容不迫的微笑，讓人完全猜不透她到底想幹什麼。
“心小姐，這‘實彈練習’具體是練什麼？我這個人比較好奇，喜歡提前知道規則。”
程立突然開口，打破了電梯裏的沉默。
古明地心睜開眼，看了程立一眼，輕描淡寫地說。
“很簡單，生存。以及一些基礎的……射擊和近身應對。”
沈知言的心咯噔一下，生存？射擊？近身應對？這哪裏是“基礎”，這分明就是要把他們往戰場上趕啊！
他緊張地看了程立一眼，發現程立聽到這些詞，表情卻沒有多大變化，甚至連呼吸的頻率都沒亂。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變的？
電梯很快到達底部，門再次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燈光柔和卻明亮。
這不是普通的靶場，而更像是一個高度模塊化的訓練設施。
有模擬城市街道的區域，有茂密的叢林場景，還有一些看起來像是廢墟或者工業區的地方。
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火藥味和合成材料的味道。
幾個身穿黑色制服、身材精壯的人已經在等候。他們看到古明地心，立刻恭敬地鞠躬。
“古明地大人。”
他們齊聲說道。
古明地心微微頷首。
“爲程立君和沈知言先生準備好裝備。”
一個人走上前，手中拿着兩個黑色的手提箱。打開後，裏面赫然放着不同型號的槍械，從手槍到步槍，整齊地排列着，泛着冰冷的金屬光澤。
旁邊還有一些護具和彈匣。
沈知言看着這些真傢伙，感覺腿肚子有點轉筋。
程立倒是上前一步，饒有興致地打量着箱子裏的武器。
他拿起一把手槍，掂了掂重量，拉了一下套筒，動作看起來不像新手。
“看起來種類挺全啊，心小姐這是要讓我們來一場‘喫雞’？”程立開玩笑地說。
古明地心輕笑一聲。
“比‘喫雞’刺激多了，程立君。這裏不會有毒圈，但會有更難纏的對手。”
“對手？”
沈知言脫口而出。
對手是誰？難道不是模擬訓練嗎？
古明地心微笑着，沒有直接回答沈知言的問題。她轉向程立，指了指訓練場深處。
“今天的第一課，很簡單。穿過這片區域，找到目標點。路上會有一些……障礙。計時開始後，不能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