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這種級別的保險櫃,雖然麻煩一點,但並非不可能。
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程立心中一凜,立刻收起工具,閃身躲到了辦公桌後面。
腳步聲在門口停了下來。
然後,是刷卡和按指紋的聲音。
“咔噠。”
門開了。
程立屏住呼吸,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個穿着白色實驗服,身材高大,戴着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正是那個疑似實驗室負責人的傢伙!
他似乎有些疲憊,進來後隨手將門關上,然後徑直走向辦公桌,一屁股坐在了老闆椅上,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
程立躲在辦公桌後,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放到了最輕。
他能清晰地聽到那人粗重的呼吸聲,以及手指在桌面上無意識敲擊的細微聲響。
“媽的,這幫蠢貨,連個數據都搞不清楚,差點壞了我的大事。”
那人似乎在自言自語,聲音裏充滿了不滿和煩躁,“還有那個田中,交代他辦點小事都磨磨蹭蹭,人呢?不會又躲到哪裏偷懶去了吧?”
程立心中暗道:“你的田中,現在正在鐵皮櫃裏睡大覺呢。”
那負責人抱怨了幾句,然後拿起桌上的一個杯子,似乎想喝水,卻發現杯子是空的。
“嘖。”
他不耐煩地咂了下嘴,站起身,朝着辦公室角落的一個飲水機走去。
機會!
程立眼中寒光一閃。
就在那負責人背對着辦公桌,彎腰去接水的時候,程立如同捕食的獵豹一般,從辦公桌後猛地竄了出來!
他手中的金屬短棍,帶着凌厲的風聲,狠狠地砸向了負責人的後腦!
那負責人悶哼一聲,身體劇烈地晃動了一下,顯然這一棍的力道超出了他的預料,但似乎並未將他徹底擊暈。
他下意識地想要轉身,口中含糊不清地咕噥着什麼。
程立眼神一寒,哪會給他反抗的機會。
他左腳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身體重心降低,右肘如同出膛的炮彈般,精準而兇狠地撞擊在負責人剛剛試圖扭轉過來的腰眼上!
“唔!”
負責人發出一聲壓抑的痛呼,身體瞬間僵直,如同一只被重錘擊中的大蝦,猛地向前弓起。
他手中的水杯“哐當”一聲掉落在地,清水四濺。
程立動作不停,趁他身體失衡的瞬間,左手已經閃電般探出,一把扼住了負責人的咽喉,同時右腿膝蓋狠狠前提,撞向其小腹。
“砰!”
沉悶的撞擊聲中,負責人雙眼暴突,臉憋得通紅,喉嚨裏發出“嗬嗬”的怪響,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程立的力量何其巨大,這一連串迅猛而精準的打擊,瞬間瓦解了他所有的抵抗能力。
程立將他如同拖死狗一般拖離飲水機,粗暴地按倒在地。
他順手從辦公桌上拿起一卷看起來十分結實的醫用膠帶,三下五除二便將負責人的手腳捆了個結結實實,嘴巴也被封了好幾層,只留兩個鼻孔出氣。
做完這一切,程立才微微鬆了口氣,拍了拍手,居高臨下地看着地上蠕動掙扎,卻發不出任何有效聲音的負責人,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別白費力氣了,我的手法,你掙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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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的聲音不高,卻帶着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平靜,“田中那小子,比你耐折騰多了,現在不也乖乖地在鐵皮櫃裏思考人生麼?”
聽到“田中”兩個字,地上負責人的身體明顯一僵,眼神中流露出驚恐之色。
程立滿意地點點頭,看來這負責人對田中的下落還是有些猜測的。
他彎下腰,在那負責人身上仔細搜查起來。
很快,他便從其上衣口袋裏摸出了一串鑰匙,一張帶着芯片的門禁卡,以及一部最新款的智能手機。
“東西還挺齊全。”
程立將這些物品一一收好,然後拎起飲水機旁的一個空水桶,走到洗手間接了半桶冷水。
回到辦公室,他毫不猶豫地將半桶冷水從負責人的頭頂澆了下去。
“嘩啦!”
冰冷的自來水瞬間浸透了負責人的衣衫,也讓他因疼痛和窒息而有些模糊的意識清醒了不少。
他劇烈地哆嗦着,喉嚨裏發出嗚嗚的聲音,眼神中充滿了怨毒和恐懼。
程立將空桶隨手一扔,拉過一張椅子,好整以暇地坐在負責人面前,慢條斯理地開口:“好了,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了。我想知道一些事情,希望你能配合。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配合,不過那樣的話,過程可能會不太愉快。”
他頓了頓,從揹包裏取出一把造型奇特的小刀,刀刃在燈光下閃爍着森冷的光芒。
程立用手指輕輕彈了一下刀身,發出清脆的嗡鳴。
“比如說,我最近對人體神經分佈產生了一點小小的興趣。你知道嗎,有些地方,輕輕一下,就能讓人體驗到極致的……嗯,‘快感’。”
程立的語氣像是在討論天氣一般輕鬆,但聽在負責人耳中,卻比任何惡毒的詛咒都要可怕。
負責人劇烈地扭動起來,嘴裏發出更加急促的嗚咽聲,眼神裏充滿了哀求。
程立微微一笑,撕開了封在他嘴上的一小塊膠帶,留出一條縫隙。
“想說什麼?”
“你……你是誰?你想要什麼?”
負責人的聲音因爲恐懼和之前的窒息而顯得嘶啞乾澀。
“我是誰不重要。”
程立用刀尖輕輕劃過負責人的臉頰,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紅痕,“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什麼。比如說,這個保險櫃的密碼。”
他用下巴指了指牆角的那個大傢伙。
負責人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和掙扎。
程立也不催促,只是把玩着手中的小刀,淡淡道:“看來你還沒想清楚。也對,畢竟是德國頂級安保公司的產品,密碼泄露出去,你的麻煩也不小。不過,比起小命,或者下半輩子在牀上數天花板,哪個更划算,你應該能分得清。”
他站起身,走到辦公桌旁,拿起之前那份印有“廢棄樣本處理方案”的文件,在負責人面前晃了晃:“我對你們的‘研究成果’可是很感興趣。尤其是這些‘廢棄樣本’,處理得真是‘乾淨利落’啊。你說,如果這些東西,連同你們的實驗視頻,一起出現在某些國際人權組織的辦公桌上,葉飛龍會不會把你切成片喂狗?”
負責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他知道,眼前這個人絕不是在開玩笑。
他掌握的這些東西,足以讓他萬劫不復。
“我……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