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發的什麼?”時千問。
“沒什麼。”
孟栩快速鎖屏,他知道孟傾對時千有好感,但不知道兩人現在發展成什麼樣子,要是孟傾知道他亂說,估計回去要罵他。
“對了,我都忘了問,你和我哥是高中同學嗎?”
“嗯。”
“那關係敢情好,人家都說,高中認識的朋友很大概率是一輩子的好友。”
“你們啊,就該多聯繫,我哥之前是有點忙,不過現在好多了,下個月估計他就能回學校上課了,你們可以多出來喫飯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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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會?時千覺得孟栩應該是誤會了,雖然孟傾確實是他喜歡的類型,但兩人的交情最多只能算是普通朋友。
“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我就是嘴瓢了,你挑你愛聽的聽就行!”
“對了,你不知道吧,之前我可是幫了你一個大忙!”
“你數學實驗室的報名表被人丟了,我給你從垃圾桶裏撿出來,卡着點給你交上去的。”
時千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有些驚訝,想起那天收報名表的人是蘇洋,原來在那個時候蘇洋就看不慣他了。
“謝謝。”
“不用,舉手之勞,你和我哥長長久久就行!”
“友誼,我說的是友誼地久天長!”
……
兩人到了孟氏老宅,孟栩直接帶時千上了樓,給時千挑了個舒適人又不算太多的地,端了些果汁和點心放到了時千面前。
“你先在這坐一會,我上去找我哥!”
時千揮手,示意他趕緊走,整天在車上神神叨叨說着些亂七八糟的話,和孟傾完全不一樣。
他記得孟傾沒有親弟弟,這個孟栩,應該是之前孟家的養子,性格倒是活潑,和孟傾的關係看上去不錯。
時千坐着打量周圍,起身往陽臺上走,無意中聽到了有人在打電話。
“我不管,你幫我將人找出來,這麼牛逼的選手我陸治庭一定要認識!B級沒什麼了不起?你不懂,這可不是普通的B級選手,你找就是了!”
“不是我爹,是叫我是你爹……沒有罵你的意思,你就給我找就是了!”
陸治庭掛了電話,轉頭就看到正準備退回去的時千,臉色不太好看。
“你誰啊?怎麼在這裏?沒經過主人家同意到處亂跑,還偷聽別人講電話,沒禮貌!”
時千無語,他又不是故意的,陸治庭聲音這麼大,就差拿着個廣播找爹了,樓下估計都能聽到。
時千看清了陸治庭的樣子,記起了他是那個放狠話然後被秒出局的手下敗將,恍恍惚惚想起自己的遊戲ID名是“我是你爹”,這陸治庭找他做什麼?
陸治庭看時千沒回話,直接一臉不爽地盯着時千看,覺得這張臉有點眼熟。
啊,對了,是他。
“我記得你!”
時千以爲是陸治庭認出他來了,想往後躲一躲,恰好碰上了另一個熟人。
陸亦白遠遠地看到一個好像時千的人,忙跟着找了過來,沒想到真是時千。
還沒等他打招呼,陸治庭先開了口。
“這不是我們陸家的窮親戚嗎?怎麼?上趕着來參加人家的生日宴,又想幫你那個沒用的爹求什麼合作了?”
“也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哄得我爸暈頭轉向帶你來,也不嫌丟人!”
“原來你們兩個認識,我就說嘛,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叫時千是吧,我可是聽說你不少事呢?高中開始就欺負同學了,現在裝乖還不是爲了迷惑言閣和傅修寒這兩個蠢人。”
“我知道了,你今天是蹭傅修寒的車來的吧,就想攀上孟家繼承人是吧?齷齪!”
時巖剛好從洗手間出來,看到時千也是一愣,沒想到孟傾都這麼久沒來學校了,兩人私底下居然還有聯繫。
時巖意外在學校認識了陸治庭,知道他是陸家人,陸家和孟家是熟識,想借着陸治庭的關係重新攀上孟傾,只要時千不在,他和孟傾修成正果只是時間問題。
時巖在陸治庭面前裝可憐,說自己被欺負,爲了立人設可沒少搬時千出來,時千在京大又很出名,陸治庭這才知道的時千。
時巖託陸治庭的關係,混進了今天孟傾的生日宴,沒想到沒看到孟傾,反倒是先看到了時千。
“你怎麼在這?”時巖問。
“我邀請的,有問題嗎?”
孟傾從樓上下來,掃了陸治庭和時巖一眼,站到了時千旁邊。
陸治庭之前跟着父親去孟家做客的時候見過孟傾,兩人年紀差不多,兩家又交好,說過幾句話。
“孟傾,生日快樂,你怎麼下來了?”陸治庭突然變得有些侷促。
“接人,你爸剛剛在樓下找你。”
“誰還能讓你親自接啊?”陸治庭低聲說道。
“時千,走吧。”
時千想着估計是孟傾想讓他換個安靜點的地方待,拉上了陸亦白,“這是我實驗室的師兄,一起吧。”
“嗯。”
陸治庭看着自己看不上的人被孟傾以禮相待,想要諷刺陸亦白和時千的話一下子就堵在了喉嚨。
時巖看孟傾要走,也顧不得其他,平時見一面都難,這次見到了怎麼着都得說上話。
“孟傾,我……”
時巖還沒說完,孟傾朝他看了一眼,“我沒邀請他,陸治庭你帶的人自己看好。”
說完就帶着時千和陸亦白走了,陸治庭怔在原地。
隨後看向時巖的眼神中帶點猶疑,“你得罪過孟傾?”
時巖知道孟傾是知道他在炎城對時千做的事情,故意疏遠他的,這個時千,真是什麼時候都壞事!
時巖沒有說話,陸治庭對他的態度也瞬間冷了下來,畢竟得罪孟傾可不是什麼好事。
時千跟着孟傾上樓,陸亦白非常有眼力見地說自己去找朋友,孟傾帶時千去了他的另一個書房。
裏面擺了不少東西,大多是禮盒,估計是其他人送給孟傾的生日禮物,孟傾繞過那一堆東西,走到了另一邊。
從櫃子裏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了時千。
“什麼東西?”
“禮物。”
“你生日,爲什麼送我禮物?”時千疑惑。
“是我遲到的重逢禮。”
孟傾記起了所有,他和時千的過往種種,他全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