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與此同時。
陽市。
一個院子中。
一個梳着漢間頭,看起來六十幾歲的老人,看着棺材內張偉的屍體,敞開了嗓門,大聲嘶吼道。
沒錯。
這個老人不是別人。
正是張偉的親爺爺,張彪。
同時,也是省城衛隊總隊長。
可現在呢?
他看到了什麼?
自己的親孫子,居然死在了一個小小的雲連縣的村子裏。
甚至還是上吊自殺。
這一刻,張彪徹底暴怒了。
“領導,是……是一個叫文傑的叛徒舉報了少爺,讓少爺在走投無路下,上吊自殺。這是……這是那個叛徒遞上來的舉報信。”
一名衛隊的手下走了過來,遞給了張彪一份文件。
“……”
這份文件一入眼。
張彪徹底傻眼了。
他看到了什麼?
他孫兒暗中培養的勢力。
甚至駐點。
乃至他孫兒背叛國家的次數,所收的金額,以及和敵國哪些人等等,全部記錄在內。
難怪自己孫兒會選擇上吊自殺啊?
這些東西一旦轉交到上面。
別說是他了。
就是張家也會跟着遭殃。
“這個叛徒現在在哪?”
張彪眼裏殺意凜然道。
作爲職業漢間。
他張彪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叛徒。
特別是像那種背叛他家人的叛徒。
“在……在安河村,他舉報了少爺後,不僅成爲了當地的人民英雄,還……還將在明天完婚。”
手下忐忑道。
“英雄?完婚?”
張彪眼裏殺意沖天。
靠出賣他孫兒上位。
如今還成了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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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即將完婚?
這個世界上有這麼便宜的事嗎?
絕對沒有。
“安排一隊人馬,隨我前往安河村,速度要快。”
這一刻,張彪要殺人了。
而且,還是殺心四起。
“是,領導……”
手下立刻轉身就走。
“文傑?文傑……我張彪如果不殺你,誓不爲人……”
張彪昂天咆哮。
……
“文隊長,恭喜恭喜啊……”
“文隊長,祝你百年好合……”
“文隊……”
今天安河村格外熱鬧。
原因無它。
今天正是文傑和唐清水結婚的日子。
村委不僅給他們辦了十幾桌酒席。
甚至還請了很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這些人都一個個主動送上了祝福。
讓村裏熱鬧非凡。
“謝謝,謝謝……”
唐清水一邊收着紅包,一邊說謝。
至於文傑,則是生無可戀。
他知道,今天之後,他肯定死定了。
誰也救不了自己的那種。
不對,今天肯定有大人物要來。
“拜堂了。”
就在這時,一陣吆喝聲從村委內響起。
“噼裏啪啦……”
很快,一陣鞭炮聲響起。
“新郎新娘開始拜堂。”
“新郎新娘拜堂……”
村民們一個個跟着大聲吆喝了起來。
非常的開心。
“好!”
唐清水拉起了文傑就走。
文傑都絕望了。
雙眼無神。
任憑唐清水如何折騰。
他照做就行了。
“哇啊……”
一聽要拜堂了。
門外的王砥柱和王駝子都放聲大哭了起來。
這可是他們的白月光啊?
如今呢?
卻要跟別的男人拜堂了。
這叫他們如何好受。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儀官立刻主持拜堂儀式。
讓村委的熱鬧氛圍達到了高點。
唐清水也沒想到,自己的四婚居然比首婚更有儀式感。
果然,女人嫁的次數越多,越值錢啊!
“哇啊……”
王砥柱和王駝子更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一副沒辦法繼續活下去的樣子。
“好一個夫妻對拜?靠着背叛我孫兒上位,你這堂拜的不良心疼嗎?”
就在整個村委熱鬧非凡時。
一個冷笑,夾雜着諷刺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這個聲音一響起,大堂內一陣安靜。
一雙雙目光整齊朝着門口看了去。
只見,張彪正帶領一羣衛隊的人走了進來,冷冷看向了文傑開口道。
“我……我……”
文傑看清楚來人後,臉色一陣煞白。
他雖然沒見過張彪。
但是,一眼就認出,對方就是張偉的親爺爺。
“嘩啦!”
然而,就在文傑緊張去攙扶旁邊一面牆壁時。
手不小心抓了一根繩子。
緊接着,繩子一拉扯下來。
只見,無數份文件從天花板上墜落而下。
瞬間灑滿了全場。
“這是什麼?”
“這是舉報信,這是舉報漢間的舉報信。”
“什麼?舉報信?”
“真是舉報信。”
“天吶!這是舉報漢間頭目張彪的舉報信。”
“什麼?舉報漢間頭目張彪的舉報信?”
“給我看看……”
“還真是……”
就在這些文件落地一刻,在場的人都炸開了鍋。
他們不看還好,這一看,居然發現,這是一份份舉報信。
甚至還是舉報漢間頭頭的舉報信。
“這……這……”
這一幕,不僅是在場的人,連張彪和衛隊的人都傻眼了。
等他們看清楚這些文件的內容後,更是眼裏佈滿了恐懼。
“領導……”
一名衛隊立刻將其中一份文件遞給了張彪。
“……”
張彪徹底傻眼了。
這不是他做漢間的所有證據嗎?
現在呢?
居然出現在了這種地方?
難道……難道文傑結婚其實是個幌子。
他真正的目的是把自己引出來。
然後舉報自己。
“文傑……”
張彪想明白一切後,咬牙切齒的咆哮。
這個混蛋到底是有多該死啊!
舉報自己孫兒也就算了。
如今連他都敢舉報。
“我……我……”
文傑再次傻眼了。
舉報信?
而且全部都是舉報張彪的?
天吶!
發生了什麼?
誰能告訴他。
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這些東西不是他準備的好不。
他是被冤枉的……
“張彪同志,我們接到文傑同志的舉報,你做了多起違背國家利益的事。請跟我們回去調查。”
就在文傑想要解釋的時候。
一羣公安走了進來。
爲首一名公安王國安拿出了證件,對着張彪開口道。
“你算什麼東西?你有何資格抓我?”
張彪敞開了嗓門,對着王國安咆哮道。
“他的確沒有,可我有。”
張彪的話剛落下,一個蒼老的聲音打斷了他。
只見,林玉山正帶領一羣省裏的人,從屋內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