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劃清界限
聽到這話,秦宇又想起了昨天夏芸熙說的那些話,面色一紅。
想開口說些什麼,可看到旁邊礙事的顧少君又把話嚥了回去。
“夏總,我有一些話想單獨跟你說,不知道方不方便。”
秦宇說這話時,特地看了一眼顧少君。
“少君,你先回去吧。”
夏芸熙沉默了一會兒,終究是淡淡的開了口。
她纔剛剛退燒,聲音很是虛弱。
顧少君即便再不情願也還是站了起來,往外走。
只是在路過秦宇時,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或者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說起來,你也算救了我一命。”
夏芸熙的聲音禮貌疏遠,似乎昨天那副樣子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樣。
夏宇都有些恍惚,是不是他自己做了一個夢。
“夏總,我們之前是不是真的認識?”
“我們之間除了上下級關係,應該還有別的關係吧。”
秦宇緊緊的看着她。
要是他真的辜負了夏芸熙,他也認,讓他做什麼補償,他也絕不反駁。
“你想多了,我們之間只有上下級關係。”
夏芸熙低着頭,看着自己的牀單,冷漠生硬的說着。
可她這幅樣子,分明是在逃避。
她越是這樣,越是讓秦宇更加肯定,他昨天聽到的那些都是真的。
“夏總,我雖然頭腦簡單但還不是個傻子,能分得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昨天你發高燒,說了許多話,我都聽到了心裏,是我對不住你,哪怕我失去了記憶也不能逃避自己的責任。”
“夏總,你想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補償,我願意用我的後半輩子來彌補你。”
秦宇說着,上前半跪在夏芸熙的牀邊。
來之前,他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可夏芸熙看着他這樣子,突然伸手勾住了他的下巴。
秦宇忍不住呼吸一滯,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和夏芸熙那張絕美的臉距離越來越近。
心跳沒出息的又加快了幾分。
“彌補?你別忘了,你現在花的錢還是我給你的。”
“沒了這些錢你就是個窮光蛋,你有什麼可以彌補我的?”
夏芸熙的話說的很是直白,讓秦宇有些無地自容。
確實,他除了這個人,還有什麼。
就連他這樣的人,若是去應聘,怕是連夏氏集團的大門都進不了。
“夏總,我知道這話,我說的有些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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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年是我犯的錯,我認,哪怕用我這條命來贖罪,也在所不惜。”
聽到這話,夏芸熙愣了一下,猛的鬆開了他。
“你想彌補,我還不願意!”
“跟你這種人扯上關係,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污點,你的存在時刻提醒着,以前的我是什麼樣的人。”
“你要是真的想彌補,就離我遠遠的,別在我面前出現。”
“我不想看見你,也不想想起那段令人噁心的記憶。”
夏芸熙冷冰冰的眼神,讓秦宇徹底傻住了。
他沒有想到,夏芸熙竟然對這段過去如此排斥。
可他總覺得,她不該是這種人。
“夏總,我。”
秦宇慌張的想要解釋,可夏芸熙卻並沒有給他機會。
“你什麼,你不就是看上了我夏氏總裁的位置,看上了我的身份。”
“說是彌補,不過是想借此機會留在我身邊,像你這種人,我見多了。”
“別以爲你救了我一次,就能跟我扯上什麼關係,你連爬牀都不配!”
夏芸熙眼裏的厭惡,燙傷了秦宇。
他愣愣的站了起來,無力的解釋。
“夏總,我沒有那個意思,不過若是我的出現讓你覺得不舒服。”
“從今之後,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夏總,你多保重。”
秦宇說完,頭重腳輕的走了出去。
在來之前,他根本沒想過會是這種結果。
等他徹底出去之後,夏芸熙才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咳了好久,才癱在牀上,默默的留下了兩行清淚。
昨天的事情,她記得清清楚楚。
就是因爲如此,她才如此狠心的斷了秦宇的念想,也斷了自己的念想。
本來就是孽緣,又何必互相糾纏呢。
“對不起,可我只能這麼做了。”
夏芸熙絕望的閉上了眼。
秦宇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房間,一直在他門口等着的季甜甜看見他這副樣子。
嚇了一大跳,急忙扶住了他。
“秦宇哥,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生病了嘛?”
季甜甜扶着秦宇回了房,關上了門。
這才發現他全身溫度燙的嚇人,一摸他的額頭更是嚇了一大跳。
“秦宇哥,你發燒了!我去前臺給你拿點退燒藥。”
季甜甜剛想離開,就被秦宇拉住了。
“沒事,我睡一覺就好了,幫我去拿幾瓶酒吧。”
秦宇心裏悶的難受。
他想不明白,爲什麼夏芸熙會說那種話。
又痛恨自己爲什麼什麼都想不起來,像個傻子一樣。
“秦宇哥,都什麼時候了,還喝酒,你不要命了!”
季甜甜着急的聲調都提高了。
“沒事兒,本來也沒多長時間的活頭了,也不差這幾天的。”
“幫我拿幾瓶酒吧。”
季甜甜原本還想再說什麼,可一扭頭就看見秦宇發紅的眼神。
到嘴邊勸阻的話又咽了回去。
算了,由他去吧。
五分鐘過後,季甜甜還是拿過來了一箱啤酒。
在海邊,最不缺的就是這個了。
秦宇直接打開了一瓶,就往嘴裏灌。
看季甜甜十分心疼。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秦宇哥不是去找芸熙姐了嘛。
人昨天已經找回來了,怎麼還會這樣呢。
“秦宇哥,你慢點喝,沒人跟你搶,你到底怎麼了?”
季甜甜攔都攔不住,只能默默的看着兩瓶啤酒下肚的秦宇越喝越上頭。
到後面,話也多了起來。
“你說,她爲什麼會那麼想我,我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
“我知道我沒用,一大把年紀了,要錢沒錢,要地位沒地位,是,我確是連她身邊那個兩面三刀的助理都比不上。”
“可我從來沒想着要借她的身份做點什麼,我只是想要彌補她,怎麼就成了見錢眼開的小人了。”
秦宇越說越覺得委屈,拼命的往自己嘴裏灌着酒。
看見他這樣,季甜甜大概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